《句读》山央

44、全员“恶女”：她们因何而挥刀

　　女性犯罪实录，纪实文学，通过办案民警讲述了凶手为何犯罪的心理动机，印象最深的是第一个故事。

　　大山与女孩。

　　法医接到案子前去验尸，死者吴小萍，十一岁，犯人张大妹，是吴小萍的亲生母亲。

　　张大妹是三十多年前，全村第一个考上高中的女生。家里穷不让念，她日日夜夜想上学，想着想着，精神便出了问题。后来经人介绍，嫁给了因小儿麻痹落下残疾，精神同样不正常的男人，生下了天生痴傻的吴小萍。

　　因为生的是女儿，婆家不重视，丈夫脑子也不灵光，张大妹不得不独自外出打工。

　　吴小萍一直长到十岁，认不全人也无法自主大小便，张大妹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选择亲手了结吴小萍的生命。

　　在去精神鉴定的路上，法医问张大妹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孩子。

　　“我不想她像我一样。”张大妹平静回答，“她是个傻子，什么也不会。我也尽我的能力带她去医院看过医生，医生也没办法。她已经11岁了，她以后也会像我一样结个婚，以后万一又生个傻子，就糟了。”①

　　张大妹给吴小萍换上了新衣服，在掐死她的时候，收了指甲，眼睁睁看着女儿哭泣挣扎，但她没有停手。

　　因为不忍心，所以亲手结束尚未发育的女儿性命，让她避免变成一个待价而沽的“子宫”，重复和自己同样的人生。

　　看的时候我在想，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但想起前面法医描述的吴小萍一贫如洗的家，精神都有问题的父母。

　　似乎，这个更好的办法，只存在于我的想象。

　　张大妹最终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

　　这本书是九月份读完的，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写读后感，是我想起八月份的一件事。

　　侄子侄女的玩具太多，嫂嫂收拾的时候扔了一些他们不常玩的，晚上的时候我看见妈妈把它们捡了起来，洗干净收进抽屉，我以为是老一辈勤俭持家的习性，毕竟她常干这样的事。

　　“给你婶婶家刚出生的那个小姑娘玩，她什么玩具都没有。”妈妈一边摇着手里的铃铛一边说。

　　我早听说这事，已经生了一个女儿的堂嫂，前不久又生了一个女儿，婶婶颇有微词。

　　我也听说，堂嫂似乎精神有点点问题，不过过年回老家拜年，我看到她并不觉得异常，于是也无从分辨他们口中所说的精神不正常，到底是语言上讽刺还是真的精神有问题。

　　闲聊的时候，妈妈说，小姑娘看上去不太灵光，说完还加一句，如果是个男孩你婶婶说不定就开心了。

　　你看，就算是傻子，男傻子都比女傻子“高贵”。

　　*

　　25年快要结束了，等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会回去看看那个不被待见的小姑娘，给她带个小玩具，希望她开心。

作者有话说

　　①来自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