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人一台戏》亚金亚金

17、妈

　　二十三妈，你快来

　　当闫雅给小玺讲完故事，回到客厅的时候，自己刚才煮的一大壶山楂茶已经见底了，闫雅拿起水壶和杯子想到厨房去清洗干净，沙发上的袁雨开口了“坐下吧！别忙了，有些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闫雅听话的坐在沙发上，等袁雨开口。

　　“小玺他是一个男孩，不应该整天只跟我们几个女人打交道，而且总是去康复中心上两节课就回来，这远远不够。我看他病情已经好转很多了，有没有考虑送他去特殊学校？”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会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自己的生活圈子。我们应该适当的放手，让他去逐步的适应这个社会。毕竟我们终将老去，小玺也会有属于他自己的生活，不可能让社会来适应他的，这不现实。”袁雨看着闫雅说道。

　　闫雅看着一脸认真的袁雨，也开口说：“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有认真的考虑过，但是小玺他从来没有系统的上过学，我不知道他现在的知识量是多少，我怕他去学校会跟不上老师和同学们的节奏。”

　　“艺校，读艺术类学校，小玺钢琴弹的那么好！有这天赋，就该好好培养。”夭夭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有特长，是不是可以当特招生？”小鬼问道。

　　闫雅摇头，“有特长的学生海了去了，个个都特招，学校还要不要正常工作了。”

　　袁雨想了想“找个关系，进私人学校去吧！他们有专门的老师授课，还组织自己的特殊乐队。。”

　　闫雅还是摇头，“我自己的经济条件我自己很清楚，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而且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道理，不用我说，大家都懂。”

　　四个女人一阵沉默。

　　“你介不介意我把小玺带到上京去参加一个电视节目，就是《我爱大舞台》那个节目，你们有没有看过？我觉得小玺有这个实力能够在众多参赛者中脱颖而出。若是他成功进入决赛，舆论上运作一下，被学校录取的机会是不是要大一些。”夭夭在沉默许久以后，第一个开口。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名往。”

　　“利就不说了，就说名吧！名就是名气，名声，我们提前操作把小玺的名声打响，那些为了利的个人或者机构自然就找上门了，毕竟咱们小玺自带流量。到时候我们保持初心，守住本心，与他们来个双赢并不难。”

　　小鬼听了夭夭的意见以后，坐在沙发上猛点头，“那个节目我看过，收视率很高，我很喜欢。”

　　袁雨想的比较多“若是参赛，上了电视，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了，会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影响，还有小玺自己愿不愿意参加呢？”

　　闫雅点点头，“不管是上节目，还是去学校，都得小玺他自己愿意去，他要是抵触，我们就是商量朵花出来，都没用。”

　　袁雨想了想“呐，这样啊，咱华国的教育方式不一样，应试教育，主要还是看卷面成绩，你可以从学校先拿几份试卷回来给小玺试试看，初中的试卷不行就小学的，又不是立马就进学校，最近的也是过完年后的十六开学吧？再不济也可以明年下半年啊！大把的时间给小玺学习。”

　　“要不就去上那个《我爱大舞台》的节目？咱也不走夭夭的关系，用自己实力，比到哪里算哪里，让孩子出去见见世面也好。”闫雅试探性的开口。

　　夭夭小嘴一噘，不满意了，“我在那行业混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存下一点人脉，你还不让拿出来炫耀一下，你这女人什么意思啊？关系不就是拿来用的。”

　　“欠债还钱，一分一厘能说的清楚，这人情债怎么算？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既然小玺有这个实力，就没必要让你去欠下人情债，再说咱也不是冲着大奖去的，那么激动干嘛！”闫雅严肃的对夭夭说到。

　　夭夭没有反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明天我第一个去探探口风，你们别和我抢，我先休息了。”说完朝楼上走去。

　　小鬼两手一摊，我倒是想抢但是我没那实力。

　　初冬的阳光是羞涩的。起初阳光害羞的只散发出淡淡的黄，淡得难以觉察，这微弱的颜色被窗帘挡在外面，感觉软软的，很舒服。

　　不久，阳光有些放肆，它试探性地把颜色一点点加深，由黄到深黄，最后终于大胆地变成了金黄，透过窗帘，成功溜进了房间。

　　躺在床上熟睡的夭夭就那么轻易地与阳光亲密接触。

　　　微凉的风儿拂过脸庞，让床上的人儿皱了皱眉头，风儿更加大胆的撩起了秀发。头发拂过脸庞的痒意让夭夭下意识拉上被子，翻个身继续睡觉。

　　周一上午的老街18号很寂静，袁雨和闫雅上班去了，小鬼带着小玺去了特殊学校做康复训练，只有夭夭还在二楼酣睡中。

　　“嘚嘚嘚嘚”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夭夭伸出手在柜子上胡乱的摸了一通，终于摸到手机，随便按了一个键，手机便安静下来，手缩回被窝，继续睡觉。

　　“叮叮叮叮”门铃声传来，在安静空旷的房子里显得特别刺耳，随之柜子上的手机也“嘚嘚嘚”的震动起来，夭夭烦躁的坐了起来，抓了抓头发，一边接听手机，一边起身朝楼下走去。

　　门前，夭夭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平复自己的起床气。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笑的一脸灿烂的小助理，“夭姐，上午好。昨天您叫我送一份钢琴的册子过来的，给您。”

　　夭夭侧身，让小助理进门，伸手接过宣传册。“喝什么？你自己找找看吧，随意坐。”夭夭对自己的小助理嘱咐了一句，把册子放在茶几上，自己脚步带风的上楼去了。

　　小样，姐姐可是素颜，赶紧上楼收拾。

　　康复中心里，小鬼站在走廊外面，透过窗户看着里面正在上课的小玺，她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骄傲。

　　教室里的老师站起身朝学生们鞠了一个躬以后，今天的教学课程就结束了。

　　同学们三三两两的走出教室，小鬼趴在窗台上冲着教室里的小玺招手，小玺看了一眼窗外的小鬼，慢吞吞的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小鬼也不着急，趴在窗台上笑眯眯的等着。

　　来了这么多次，每次小玺总是最后一个走出教室的，所以她已经习惯了。

　　一身运动套装的小玺走到小鬼面前，“鱼，我要吃鱼，松鼠桂鱼。”开始点菜。

　　小鬼笑眯眯的听着，伸手想要撸一把小玺的头发，被小玺歪头躲过。

　　“可以呀，我们走回去，顺路到桥东市场买条鱼，那里的鱼很新鲜，还可以再买点青菜，你要吃什么青菜？”小鬼问到。

　　小玺背着书包蒙头走路，不回答。

　　小鬼偷笑，就知道你讨厌吃青菜。

　　桥东市场是一个老市场，市场里面的商贩已经被迁了另一个新建的市场，但是因为老街的居民已经习惯了在老市场买菜，而且去新市场的路也不太方便，所以在老市场的外围依然还有很多小商贩会摆摊，因为商贩是沿街摆摊，流动性大管理困难，所以来这边买菜环境还是挺乱的。

　　平时除了一点小摩擦，也没出什么大事，所以来这买菜的居民们也就将就了。

　　小鬼带着小玺往水产区走去，路面并不平坦坑坑洼洼的，有些小坑还积了水，一辆电动车压过周围的人都会被溅一裤子的污水。

　　小鬼牵着小玺的手走的小心翼翼的，尽量挑着人少，路又平整的地方走。

　　突然，小玺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砖头上，身子一歪向旁边倒去，小玺下意识拉了一把身旁的人，然后稳住了自己。

　　被小玺拉了一把的中年男子，因为没有防备，被带了一个踉跄。转过身看见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就因为他突然拉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差点摔跤，中年男子瞬间就怒了。“小畜生找死啊！不想活了是吧？”

　　小鬼已经到嘴边的道歉，在听到中年男子的话以后，咽了下去。

　　把小玺拉到自己身后，“你怎么能张嘴就骂人呐！人家孩子也是因为脚底下踩空了所以不小心拉了你一把，你怎么一上来就骂的这么难听呢？”小鬼也大声叫到。

　　“什么叫不小心拉了一下啊，就允许你不小心，就不允许我不小心骂着小畜生是畜生了。”中年男子看对方就一小个子女人，加一半大孩子，气焰更嚣张了。

　　“你家没孩子吗？张嘴闭嘴畜生的，给自己孩子积点口德吧！”打嘴仗不是自己长项，小鬼不想跟这中年男人啰嗦浪费时间，拉起小玺的手准备走人。

　　之前还是阴沉沉的天，这时候突然冒出了刺眼的阳光，小玺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咣”中年男人一脚踢中小玺的肚子，小玺因为惯性是向后摔去，正好摔到停在路边的一辆自行车的前轮上，自行车瞬间倒在了地上。

　　那中年男子踢了小玺一脚以后，嘴里还在骂道：“就你小畜生，也敢跟老子动手。”

　　小鬼看见小玺摔倒，立马跑过去问小玺：“怎么样？摔到哪里？痛不痛？”掀开小玺的衣服看了一眼被中年男子踹到的地方，小玺雪白的肚皮上一个大大的红色脚印刺痛了小鬼的眼睛小鬼，拿起手上的包，像一个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中年男子看到冲过来的小鬼，用手轻轻一拨小鬼便摔倒在一旁，怒气中的小鬼爬起身又朝中年男人冲去。

　　坐在地上的小玺看着小鬼被那个中年男子撂倒再爬起来，再被撂倒，再爬起来，身上的衣服满是泥水。

　　小玺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刚下庭的袁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摸出自己的手机一看，有一个未接电话，正准备回拨过去，办公室的座机响了起来。

　　“您好，我是袁雨。”

　　“妈”

　　袁雨瞬间觉得自己握着电话的手在发抖，这是小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叫自己妈妈，一定是出事儿了。

　　“打我，打小鬼阿姨，桥头市场水产区。”小玺说完便挂了电话。

　　小剧场

　　袁雨生气了，小剧场瑟瑟发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