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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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我亲爱的兰斯奈尔。”贝里曼在他的学生离开后轻声说道，语气有点悲伤。
安妮塔注视着他，若有所思。
她笑了笑开口问道：“请问教皇阁下想问我什么问题？”
再抬头时贝里曼已经收拾好了神情，他顶着在扶手，单手支着脑袋，一脸傲慢。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安妮塔小姐还是来自里世界的客人？”
卧房里仍然弥漫着奥剔兰红茶的气味，贝里曼喜欢闭紧窗户，所以那气味愈发浓郁起来。
安妮塔的手垂在两侧，她轻声笑起：“您是听了那位沼泽恶魔的话吗？恶魔的话并不可信。”
“没有人能够左右我的思想，”贝里曼仰起头像个狩猎者，“来自里世界的气息是掩盖不去的，小姐。”
他顿了顿：“除非你拥有罪与罚两位魔王高深的魔法。”
实际上安妮塔并不知情，她对于过去并没有概念，可她并不认为自己会是从里世界而来，毕竟使用的魔法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点安妮塔还是很清楚。
至于身上拥有里世界的气息……
应该是帮助兰斯奈尔清除那些讨厌的尾巴而去到里世界时沾染上的。
“您非要纠结这个问题吗？”安妮塔紧紧抿着唇，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显得有些可怜。
可惜贝里曼并不吃这一套，他的眼神凶冷，声音里头透露着浓浓的不耐：“是魔王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安妮塔实际上也烦透了被人指着说是里世界的恶魔，还是这种高傲的方式，不管你说什么对方都不理会。
她摩挲了下指尖，舒展开的眉眼带着嘲讽的笑：“阁下，有人说过您很不讨喜吗？”
终于，这位傲慢的教皇回答了她的问题。
“没人敢这么做。”他沙哑的声音中满是不屑，至少现在的厄法特亚大陆的没人会是他的对手。
当然，不包括神明和恶魔。
“您确实很不讨喜。”安妮塔说道，嘲讽的意味更浓了。
贝里曼凝视着她，气氛有些沉重。
安妮塔的嘴角仍然带着笑，对他释放的魔法威压无动于衷，甚至还接上了一句“如果您的脾气能好些或许会有人喜欢您，应该还没有人向您表示过爱意吧。”
这位年轻的教皇最终爆发了，他打翻了身边的小桌子，桌子有些可怜的塌在地上。
黝黑的皮肤上浮起一层薄红，他站起身有些气急败坏：“按照布兹尔南多的律法，我有权将你处死。”
“请问哪条律法？”安妮塔不解地问道。
“《教廷令》第358条，恶魔若进入布兹尔南多地界，教廷可直接抹杀。”
“可我并不是恶魔，阁下，是您非要认定我是恶魔。”
贝里曼终于肯听安妮塔的辩解了，他的脸颊还因因怒意而发着红。
“法师的最基本课程就是如何辨认恶魔，你是对我的魔法有怀疑？”
“当然不是，阁下，”安妮塔弯了弯眼，走到了附近的一个椅子上坐下，她凝视着贝里曼，轻声说道，“可是您的身上也带着里世界的气息呀。”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