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流转的爱情》落寞港

5、情变

　　周末，和芊芊一同回娘家。按这里的话说，就是毛脚女婿上门了。她的家果然不一般，在郊区一个有名的贵族小区，是个别墅。别墅有三层，装修是欧式的，门口还有独立的小花园。
　　芊芊的妈妈对我很热情，他爸爸有一付标准的老板派头，在我们面前不肯放下架子，但是看女儿的眼神保含温情。芊芊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大学，学企业管理的，也特地赶回来了。茶水饮食丰富周到就自不用说了。
　　从她们的口中，我得知芊芊的弟弟将来必然是继承企业的，但芊芊父母还是不放心儿子一个人日后管理企业，他们希望芊芊能回来学学公司里的事，日后子女相互能有照应。但芊芊比较喜欢医学，迟迟不愿辞医，当年执意要学医也是她自己坚持的。
　　芊芊的妈妈说：“还好，儿子还算听话。都象他姐姐一样不要把我们气死。”
　　话末，她好象怕我误会什么，又说：“小方，芊芊经常说你怎么怎么好。看到你，我们也就放心了。找个警察好啊，我们这个家多个警察也好，以后公司里有什么事也不怕他们喽！”
　　芊芊连忙打断她的话：“妈，你说什么呀！方明又不会弄什么歪门左道。”
　　但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丝阴影。
　　芊芊的爸爸竟然说：“方明，等你和芊芊结婚后，一起到公司来帮我的忙。不要听别人差遣了。”
　　我比较明确：“我和芊芊一样，都比较喜欢自己的职业。”
　　他的鼻孔好象有轻轻地“哼”声，不再说话。
　　大家都有些尴尬。
　　芊芊的弟弟挺懂事，也撒点娇：“老爸，我跟着你还不行啊？闲我没本事？老姐以后会听我的，包在我身上了！”

　　春节前，交通任务比较多。我们大多数交警都下去十几天，再站站路口，有时晚上也加班出任务，和芊芊见面减少了。我又站回原来的老路口，有点激动。这个路口有机会看到那个女孩——夏雯君。她并不知道我会回到这个岗。
　　我看着她出现在视野里，白色的羽绒服裹着瘦弱的身体，头上一顶粉红色的绒线帽，楚楚动人。她和同事边走边聊，开朗自然，全然不是以前那个满腹心事的女孩。我的视线再度被她吸引，直视不停。目送她离开我的路口，我才再尽职工作。
　　这样看了三天，她突然不再出现了。我都有些急了，发了条短信过去：“身体还好吗？怎么没看见你上下班？”
　　回信：“请警官以工作为重，请男人记住不要花心。我换路了。”
　　她知道我是喜欢她的！她一定知道！
　　我欢欣鼓舞，跃跃欲试，立刻拨电话：“一起吃晚饭行吗？”
　　对方没有说话，立刻挂断。
　　我打自己一耳光：你什么人哪？想脚踩两只船啊？卑鄙无耻！
　　再站岗亭，我不在肆无忌惮了。不过有时眼睛还是要偷偷找的。没有看到她。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张志杰回来了，说已经在我们的小城找好工作了，不再出去了。为了挽回和夏雯君之间还有的友谊，借口过年，我请大家一起吃饭。
　　夏雯君还是很自然，没有对我不理不睬。大家嬉笑着吃饭，气氛还是很好。
　　张蕾说：“我和志杰定在明年十一结婚了，大家要赏光啊！”
　　我们都说当然当然。
　　夏雯君望着张蕾：“你穿婚纱一定很漂亮！”
　　芊芊意味深长的样子：“雯君，你穿一定也很漂亮。改变主意吧！”
　　我也很期待夏雯君的回答。
　　她说：“这是不变的。我已经决定了的。”
　　每个人都失望。
　　张蕾又说：“芊芊，你们定在什么时候啊？”
　　张志杰：“怎么，小蕾，还想着猜新娘游戏？不会是你想换新娘吧？”
　　大笑一片。
　　“都是你，每到关键时候就是你打岔！”张蕾骂道。
　　芊芊说：“我们还没到你们那种程度。等等再说吧。”
　　我有点感激芊芊，她替我说了话。

　　春节，各自回家，我没有答应陪芊芊回她父母家。
　　等上班时，下了场雪。我们这里很少有雪，五个人约好去游公园雪景。临出发，张志杰打来电话：“小蕾好象怀孕了。我们不去了。夏雯君说她临时有事不能去。你们自己去吧。”
　　两人在一起时，我们的兴致好象并没有五人同游那么大。我们随便拍了几张雪景，我甚至没有主动为芊芊拍照。公园里来抓拍雪景的情侣很多。我和芊芊虽然和他们一样年轻，举止却和老年夫妇一样拘谨。最后，两人都觉得无趣。
　　芊芊拉住我：“方明！”
　　“什么事？”
　　“没事不可以喊你么？”她真的很美，而我无动于衷。
　　“方明，”她想了又想，才张开口：“我们分手吧！”
　　这是她提出的分手，我很惊讶：“为什么？”
　　“我都知道了。那天你在路口执勤，穿着警服，真帅！”她的眼泪滚落，“我熬好了鸡汤，给你送去，可我的车那么慢地开过你都没发现。你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一个女孩，我终于知道她是谁了！一直以来你牵挂的那个女骇就是她，是吗？我没有看错，对不对？”
　　我内疚的轻唤：“芊芊！”
　　她已经泪流满面：“这些天，我都在观察你。我知道你是好人，不肯提出和我分手，可你对我的态度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们这样能走下去吗？”
　　“芊芊，都是我不好！”
　　“我已经放手了，你去吧，去吧！”芊芊跑向汽车，雪地里还摔了一交。
　　我有些心疼，扶起她：“芊芊，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我鬼迷了心窍！”
　　她最后看了我一眼，上了汽车，开走了。
　　我还在高喊：“芊芊，开车小心点！”

　　我没有去找夏雯君。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我怎么会这样坏？我配不上她们，无论是芊芊还是夏雯君。
　　也许喝酒能够解忧，我第一次喝的烂醉，还好，还能告诉出租车司机我的地址，并且下车后把自己成功挪到了宿舍。等醒来后床上地下都是一塌糊涂了。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地上的雪全融化了。我开始怀疑昨天的事只是一个梦，我和芊芊到底有没有分手？拿起手机，翻出芊芊的电话号码，有点想拨号，安慰安慰她，随即甩下手机。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我不能做些什么，什么事都不行。
　　只有工作吧，认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