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家族事务》旧琴堪修

15、第 15 章

　　哥谭大学对面街道的绿化带灌木丛里，蹲着两个人，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穿着运动服的男生率先打了招呼。

　　“嗨，你好，我是纽约来的交换生彼得，今天是最后一天，我昨天得到消息，哥谭新闻大户韦恩有个儿子要来哥谭上学，我就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赚点外快，你也是来……？”彼得摇摇手里借来的相机，相机主人是个同班的女孩子，她在上面挂了一串亮晶晶的饰品，彼得一摇相机，那串饰品发出一阵细碎的声音。

　　彼得就看见穿着机车皮夹克，带着金属红色口罩的健壮男人肩膀上冒出来一只毛绒绒，蓬松的羽毛，圆滚滚的小身子，黑豆眼睛盯着他的相机来回移动，脑袋上边那根翘起的呆毛随风一晃一晃的。

　　杰森伸出手，鸟团子就跳到他手心里，高大的男人和幼小的鸟崽子，对面的高中生看着这反差萌，心都化了，他又开始叽叽喳喳个不停。

　　“哦，兄弟，这是你养的吗？它太可爱了！我可以给它照相吗？做校报的组长肯定爱死这……”

　　“他。”

　　“什么？”一直没得到回应的彼得楞了一下，对面的男人没有正眼看他，但是大拇指正翘起来揉鸟团团的肚子，那声“他”也只能是对方说的。

　　妈耶，这是什么铁汉柔情。

　　彼得对着把小鸟团子举到耳边好像在倾听什么的壮汉拍了一张照片。

　　对方没有拒绝，不过也没有和彼得做任何交流，站起身就走了。

　　彼得又拍了一张背影，然后低头拨回上一张照片。

　　中午正好的阳光下，绿草坪树荫处，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掌心托着一只胖乎乎圆溜溜的小鸟，侧耳倾听，蓝眼睛里满是凌厉，好像在和小鸟商量什么大事一样，把反差萌发挥到极致。

　　男人俊朗的眉眼微皱，额头上有一缕白色挑染，眼睛往下的鼻子嘴巴全部被一张红色面具遮挡，但因为那双过于好看的眼睛和整体轮廓，很容易引人想象他面具下是一张多帅气的脸。

　　彼得十分高兴，他早就觉得对方的装扮很特别，拍出来效果真好，就是不知道对方扮演的是什么人物，回去发网上问一下吧。

　　“你知道我有能力操纵任何拍下我的东西吧。”diary从杰森的左肩蹦到右肩，歪头看。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在哥谭早晚是要露面的。”杰森冷笑道：“看来他不在学校，我们要计划下一步去哪里让你和他碰面。”

　　diary低吟道：“首先，我要一个特别的，印象深刻的出场，最好是我光鲜亮丽，他倒霉透顶的时候，然后告诉他，没有他的时间里我过得比他好。”

　　杰森：“嗯哼。”

　　“不过嘛……”diary凑到杰森耳边，悄咪咪道：“杰，你先请我吃点零食吧，我饿了。”

　　*

　　冰山餐厅红头罩的办公室里，三兄弟面面相觑。

　　“你跟踪我？”这是提姆对迪克。

　　“你跟踪艾伦？”这是迪克对提姆。

　　“……”艾伦。

　　艾伦对迪克说：“你也看见了，我用特殊手段直接从哥谭大学传送来的，我无法被跟踪。”

　　“我也不是要跟踪你，是因为……”迪克哽住，他怎么说，我一开始是为了跟踪艾伦，而不是跟踪提姆？

　　提姆正正袖口，平静道：“我是因为你给我的那张纸。”

　　“等等，什么纸？”艾伦突然想到什么。

　　这回换迪克挠头尴尬：“我哈哈……我也不知道什么纸？”迪克朝提姆使眼色。

　　艾伦平静道：“你知道我能看见吧。”

　　迪克：“……”

　　迪克：“唉，艾伦，我有件事想和你单独谈谈。”迪克觉得没必要遮遮掩掩了，这么搞下去大家也不会开心的，都神神秘秘的，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开诚布公吧，只不过要瞒着布鲁斯，布鲁斯本来就为艾伦魔法侧的事情头疼了。

　　自己和爱蜜莉这两天互相发的问好短信都被布鲁斯拷贝下来加密了……

　　提姆不甘被排除在外，他鼓起勇气面对两个哥哥。

　　“我破解了秘密，纸上投影下来的单词iceberg，冰山，所以我来到这里，我想我证明了我入门的资格？”

　　提姆没有底气的倔强直视迪克，而已经从这句话中证实自己猜测的艾伦反倒是对这个仅差一岁的异父异母弟弟有所改观。

　　迪克被提姆盯得有苦说不出，魂器的事情，要告诉提姆，告诉蝙蝠侠的罗宾吗？

　　“提姆……”迪克话音未落，走廊传来塑料袋的声音，迪克拉着艾伦就往他刚刚跳下来的通风口推，提姆去阳台——

　　艾伦翻了个白眼，一手拉过提姆抱着迪克的腰，往地上丢了个东西，提姆眼尖的看见是个硬币，三人滚作一团被吸入硬币。

　　门开了，带来一阵风，把硬币吹得滚到了桌子下面。

　　diary气鼓鼓的声音传来：“我就是想吃辣的！”

　　杰森挑眉，冷哼道：“那你就别吃。”

　　“嗯？”diary正要怼杰森，突然感觉屋子里有什么别的味道，小狗一样嗅了嗅。

　　杰森上去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个脑瓜崩，教训道：“别做那种表情。”

　　*

　　躺在地上的迪克感慨道：“好熟悉的方式。”

　　提姆问道：“这就是你说过的？”

　　艾伦站起来拍拍裤子，平静道：“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们。”

　　见迪克和提姆都看过来，艾伦清清嗓子道：“第一件事，我们成功躲过了门外的人，第二件事，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咳咳，我拿错了道具。”

　　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向四周观察，熟悉的大厅，熟悉的挂画……

　　迪克疑惑：“这不是韦恩庄园吗？”

　　“这是过去的韦恩庄园。”

　　艾伦解释道：“如果我拿对了，咱们现在就在韦恩庄园，可是我拿错了，咱们现在就在过去的韦恩庄园。”

　　他抛出一枚硬币，迪克伸手接住，亮闪闪崭新的硬币，正面是一个符号，反面画着一扇门。

　　“这才是传送，另一枚是时间转换，上面画着钟表，每个道具只能使用一次，我们等这段过去的时间过去就好了，大概是两个小时，不过，时间一过我们会回到原地。”

　　“回到红头罩的办公室？”提姆确认。

　　“是的。”

　　突然有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你们是谁？”

　　三人回头看去，一个含着手指的小男孩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