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夏日祭的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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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泽诺日常通话之后，神奈再次陷入了对忍术的研究当中。
她对这个世界的封印术还是蛮好奇的，虽然她自己的封印术造诣没有差到哪去，但是至少要装出个学过的样子才不会被人怀疑，就比如借她卷轴的百草医生，说不定在医院的时候会突发奇想考她卷轴上的知识。
唔，比如这个封邪法印，跟她封印溯行军用的术法很像啊，就是看起来麻烦一些，还需要手动画阵……
研究着研究着，时间就像瀑布一样飞速流过，等到她回过神来，就已经到了和鸣人约定的时间。
今晚是木叶村的夏日祭，他们早就相约晚上一起出来玩，没想到她差点忘了这回事！
匆匆忙忙拿好钱袋，神奈收拾都没来得及就冲出了家门，十分节省的灵力也不心疼了，直接推开窗户几个纵跃，挑了人少的地方落地就开始狂奔。
可是还没跑多久，远远的她就看见他们约好集合的地方围了一圈人。
那人群的中心，穿着橙色外套灰色短裤的鸣人低着头坐在地上，即便是被面具店的店主扔出来的狐狸面具砸中了脑袋，也一声不吭。
[这种东西就送给你了，赶紧给我滚！]
[那个，就是那个孩子吧？]
[活该，这种人要是当上忍者那就糟了。]
[喂，不要跟他一起玩，谁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
[为什么要让那种孩子留在村子里，明明三代火影该好好想想的。]
……
窃窃私语的人群自以为谈论的声音很小，但却又像是故意说给鸣人听的一样，丝丝缕缕的恶意顺着夏日的风钻进耳道，直瘆的人心凉。
神奈在外面听着，脸上的笑意一寸寸消减下去，眸底缓缓盈上了一层暗沉的雾色。
为什么呢？
鸣人这么久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为什么大家总是一副不想了解、不想知道、不想靠近的、无论如何都容不下他的样子呢？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鸣人呆愣愣地抬起头，望向她来的方向。
神奈的声音里带着不解，但更多的是忍到极致的愤怒。她阴沉着脸穿过人群快步走到鸣人身边蹲下，一手释放灵力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地方，一手捡起掉落在地的狐狸面具，垂眸观察了片刻，沉沉出声：
“这种东西，做工粗糙材料劣质，你以为谁会乐意要？”
她抬头直视居高临下的店主，细白的手指缓缓攥紧。伴随着“咔咔”的几声，裂纹在红白相间的面具上越来越大，直到它完全碎裂成块，她才松开手，任由残渣掉落在地上。
“你！”
“店主，”神奈扶起像是被砸傻了的鸣人，面色平静让人看不出喜怒。“生意，可不是这样做的。”
她向来是行动派，放狠话并不擅长，但是这不耽误她在这人的店面上做手脚。
撤回指尖的灵力丝线，神奈没再分给其他人半点目光。她随手向店主扔出银两，任由它们滚落在地上，另一只手拍拍鸣人身上沾染的尘土，轻声安慰他：
“他家的东西不好，等我给你做一个更好看的。”
眼见着男孩眼底的湛蓝色开始有了高光，神奈才扬起唇角：“走吧，说好的要去逛逛呢，刚才我看那边的田野上有萤火虫，很漂亮，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鸣人的视线越过神奈扫过她身后怒气冲冲却不敢做什么的店主和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村民，只一眼就很快转回来，看向面前的女孩。
她带着暖意的笑容让他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洁白的牙齿在空中一晃：
“好啊！”
*
漩涡鸣人以为，或许直到成为忍者之前，他都会这样一直孤单下去。
“谁都不会把我放在心上”这个念头盘踞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在那数不清的孤冷寂静的夜晚，在大家冷漠排斥的目光下，在每个放学后的校门口，在一天又一天吃不饱饭的白昼，那些隐秘的恨、异样的目光化作蚀骨的冷意疯狂钻入他的肌肤骨缝，拔节生长，密密麻麻地将他包裹、勒紧，好像要将他整个人撕扯成碎片。
为什么大家会用那种眼神看他？
他一直这样疑惑着。
无论是他学会使用查克拉、学会像忍者们在屋檐塔尖上纵跃站立、还是帮助村子里的其他人做事、送同龄的女孩子回家，都不会有人在意，他们看着他的眼神永远带着莫名让人害怕的意味。
那种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不需要你一样。
——那真的太过绝望，他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他渴求得到他人的关注认可，想要大家能够看到他的成长，所以他违反规则，目无尊长，所以他大声地笑，嚣张地做恶作剧，把最显眼的地方涂得乱七八糟。
可是一切还是没有变化，甚至遭了更多人的厌恶。
他没有办法，似乎无论他怎么做，都会成为一个死循环。
但当那个女孩出现之后，他突然发现，好像自己曾经在意的一切都被悄然淡化。
她说：[我等你成为火影。]
她说；[以后你保护大家，我保护你。]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那时的感情，喜悦、感动、惊讶、胆怯、亦或是慌张？
——都有。
小绫的笑容很温暖，做的晚饭很好吃，周身的能量也让人感觉十分舒服。他待在她身边的时候，像是在被人拥抱一样，从心底都升起一股暖意。
但是现在她牵着他远离了人群，领着他到了那个满是亮晶晶萤火虫的原野上，脸上的除了那昙花一现的笑意之后再也没有了波动。
他感觉到她在发怒，她在难过。
正当他手忙脚乱的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听见她说：
“鸣人君，我突然不想保护这样的大家了。”
“我知道这样很任性，但……”
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吗？
鸣人忽然觉得，那样的事已经不值得他在意了。被人排挤、被冷漠地注视、被恶意对待，都没有关系。
因为他已经有小绫了不是吗？
她会站在他身边，帮助他赶走带着恶意的人，带他出来玩，给他做好吃的东西。
他有了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还要在意其他人的排挤呢？
他忍不住截住了她的话：
“小绫，只要我当上火影，就会得到所有人的认同，这样就不会有人看不起我，无视我，排挤我了。”
“现在我还小，还没有那样的能力，但是未来我一定要让村里所有人都认可我的存在。”
他认真凝视着女孩怔愣的眼睛，忽地一笑，连脸颊上的胡须状痕迹都像猫的胡子一样向两边动了动：
“小绫，没关系的，有我在，你不喜欢他们也没关系，大家由我来保护。”
“在那之后，你来保护我可以吗？”
那一晚的夏日祭他们并没有去逛哪些个热闹的地方，只是坐在旷达的原野上，与萤火虫和夏日的蝉鸣为伴，谈天说地，畅想未来。
后来他把女孩送回家，自己安安静静地坐在屋檐顶、躺在瓦片上。曾经他无比在意甚至还会为之哭泣的事情，仿佛都成了无足轻重的泡影。
他忽然想起女孩收敛起漂亮瞳仁中的怒意，微微抿唇点头对他说的那一声“好。”
待到旭日初升，足以驱散任何黑暗和冷意的晨光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又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夏日祭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