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之我家对面是万事屋》倚刀待醉

142、这是月更吗

　　我打量着邻居家的小兔子。
　　邻居家的小兔子也瞅着我。
　　我们在对方眼里都是邻居家的小兔子。
　　至于为什么在现在提这件事，因为五年后的现在我们在闹别扭。
　　比争执轻，比冷战活跃，明白对方的目的，理解他的行动，但就是嘴上不想饶过他，除了心怀不满的“闹别扭”，我想不出更合适的词形容这别扭的场景。
　　……
　　难得的阳光冲破沉闷的黑云倾洒，渡到石缝残缺的枯草上，渡到大地破损的躯体上。
　　敌人是尸体的状态令人安心。
　　五年后的现在。
　　地球、战场。
　　战舰上方的甲板聚集着来自未来的人。
　　在这更上方——能俯瞰甲板的地方，我和先前提到的那个小兔子进行着领导和下属间的冷淡对话。
　　身为领导的他没有双腿，橘红的发辫静静垂在脑后，蓝色的眼睛平定地看着我。
　　“阿见，你还没有向我解释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来地球，你在行动的时候有想过后果吗？”
　　“后果就是没有后果。”
　　我别过头，给了他一个爱答不理的后脑勺。
　　一分钟前我们还在跃跃欲试地讨论哪个地球人有意思，转瞬他就问罪，平白破坏这恰当的氛围。
　　“你这‘老子今天辞职谁都可以不鸟’的态度，是认为未来的我们不会再有交集，于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吗？你可知，因为你的行动我的产业全部化为了泡沫，因为你们想要拯救一个人，我开辟的道路被重新封堵，甚至如果我没有察觉到，我会在不知不觉的时候重新走一遍已走过的道路，无知无觉地被重启，夺走我我未来的人，是你，阿见。”
　　我默着，热闹的风从下方呼上来，洪亮的争吵，开怀的笑声。
　　静默地在高处旁观，置身事外就会发现这些热闹是真热闹。
　　他们大喊着：
　　“好不容易有机会改变过去，我还想阻止自己跟阿银相遇，避免自己被裁员！”
　　“阿妙小姐——！！”
　　“少主——！！”
　　“阿银——！！”
　　“抱一个！”
　　“至少最后跟我来一个道别吻吧！！”
　　“哈哈，”我突然笑了下，点头，“是，你该问罪的人是我，可惜我现在不是尸体能让你收走。”
　　因为排斥，神威的的腿消失了，排斥还在侵略他其余的躯体，但我的腿还在，还有一条金属手臂，我走到他面前，向他侧了侧脖颈：“确实很对不起你，我很满意现在，很期待之后的未来。唯独对你所说的你的道路，我毁之有愧，神威，现在对我做任何事的后果已经是无需承担的后果，因为一切都不会成立，所以由你的心情，想怎么泄愤都可以。”
　　我看他伸出手，握住我的脖子。
　　“你来真的啊？”
　　“你都诚挚地邀请了，不杀一次泄个愤岂不是浪费你的好意。”
　　“能让你懂得节俭我真是死得其所。”
　　“......”
　　“哇，你的犹豫让我产生了荒诞的念头，你不会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妄想吧，噫——我的性取向可......咳咳、死了，神威我要死了。”
　　在我几乎要断气的时候，神威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我得以喘息。
　　他掐我的时候我没有反抗，我反抗什么呢，一直以来的执念被自己亲手完成，父母会活着，阿伏兔会有可以念叨的家，那个拯救了夜兔族群的男人脱离了魇魅的诅咒，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如此有盼头，我自是说到做到。
　　不过现在做什么都不成立，只能用这个不知还能存在几分钟的身体消神威的火气。
　　可他蓦然松开手的时候，我切真察觉到了他待我与别的团员的不同。
　　“你知道你上一世是怎么死的吗，阿见。”
　　“不是被杀就是自杀，”我撕心裂肺地咳着，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咳了几声道，“你妹说上一世的我们不是邻居，但是你我都清楚，我们真真实实地做了几年的邻居，小玉……就是时光机器，她只改变了这一年往后的历史。所以这一年之前发生的事如果有出入，就只能是阿伏兔的能力。”
　　阿伏兔的能力是我身死后可以逆转时空。
　　……
　　顿了会，我接着道，“恐怕是鞭长莫及，小家的变化没有影响到地球，魇魅依旧来到地球，地球依旧被魇魅摧毁，救世者依旧牺牲自己拯救了地球.....神威，你是去往了未来吗？”我好奇。
　　我曾经怕小玉不配合我的计划，在维修的时候拷贝了一份数据，寻找异世界的人制作了一个简易时光机，原本是留着以防万一的，但是在尝试让小玉把我送回过去失败后，我使用简易的时光机回到过去也失败了，明明别人用着都是可以的。
　　焦虑的时候神威把我藏着的简易时光机折腾了出来，藏住了小玉没有藏住它，因为是傻瓜模式，神威三下五除二把自己送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我恐惧会因此发生什么无法察觉的改变，焦急地等着他，但是他很快回来了，带着一身阴鸷的气息。
　　什么都好像没改变，除了简易时光机被他整坏掉了。
　　不久，阿伏兔告诉了我一个名字——「阿虏」。
　　他在我将死时可以想起前世的记忆，我不疑有他，通过这个名字我找到了可以让我回到过去的办法。
　　梦一般，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顺利的。
　　现在神威问我是否知晓我上一世的死亡原因，那一定有什么是他知晓的。
　　“你能如此肯定，定是亲眼所见，或者亲手所为。”我不记得我有告诉神威阿伏兔的能力，甚至我自己也是听到神乐的话才去思考「我」死亡的可能，但现在应该是肯定了。
　　“没想到你竟然去未来了，”我低头揉着脖子，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死的？”
　　“你……”
　　一个方块冲我砸来，我抬手接住，还未细看，神威抖了抖披风，在披风的振动中转瞬消失。
　　此时阿伏兔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
　　错过了最精彩的事和事，真不知道他被小玉传送到哪了。
　　“上一世我是怎么的死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