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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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剧粉期待的《呐喊》终于播出了，第一集播出后直接让平台崩溃，看了之后又让微博崩溃，播放量破一，创造了演艺圈的历史新高。戚煜云在家里面窝着都能感受到这些剧粉的热情，两个平台连续的崩溃直接让这件事情上了各大平台的热搜榜，而还在上次发生这件事的时候还在二十年前的港圈。
网友1：【《呐喊》是什么良心剧！第一集就这么有电影感！还有我的阿云哥哥真的好有张力啊！！！】
网友2：【还是第一次看到阿云哥哥这个样子，不过我好爱啊……】
网友3：【溢出屏幕的高级感，这可真的是编剧敢写，导演改拍，演员敢演了。】
网友4：【我怎么嗅到一丝阿云哥哥要就此大火的味道……】
网友5：【只能说一句宋编出品必出精品了，当然导演导得也很好啊。】
戚煜云本人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大火的，他是个演员，又不是流量明星，重要的是演技。现在演技好的演员一抓一大把，根本轮不找他，再说了，他已经被宋闻霜虐怕了，今后可能拍戏都成困难。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就是他正在睡觉，就听见电话铃。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是林歌，于是赶紧接了电话。对面的林歌对他说道：“来公司，武装严实点儿。”戚煜云只觉得是去讨论选角的问题，于是便答应了。就在他穿衣服的时候突然想到宋闻霜今天早上也被叫去公司了。他有些困惑，不过还是去公司了。
去了公司之后戚煜云便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结果去了会议室之后才发现为什么气氛不对。
公司这么多领导都在这儿了，这是……来干嘛的？戚煜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还是在十三岁的谈判场上。
林歌没说找戚煜云过来是来干什么的，而是先给他看了看《呐喊》的各种数据。戚煜云看到数据的第一眼差点儿彪出来一句“咱们公司的股票什么时候涨这么高了？”但是仔细看了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是《呐喊》的各类数据。看到之后原本还有些发困的戚煜云顿时精神了。
“给、给我看这个干什么？”戚煜云一脸“难不成要我给你们看股票”的架势。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戚煜云除了演技其他开窍都很慢。当然，心理学是天生的。
宋闻霜直接毫不避讳地跟他解释：“你火了。”戚煜云听到这三个字的反应异常平静“所以呢？”
对戚煜云来说，他在这个圈子里面火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会有那些不要脸的东西调查他的背景，还会打扰到他的生活。所以戚煜云其实并不想火，他只想赚钱。虽然说都知道他是戚家的人，但是最近出了这么多事儿戚家人都没有出来替他撑腰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这是戚煜云在戚家并不受什么待见了。
戚煜云这么平静的反应对宋闻霜来说非常正常。因为他知道戚煜云想要什么，他不想要资源，不想火，他只想要钱。不为别的，只为了他自己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对戚家干到底的家族戚家的人就别想安安分分。宋闻霜也了解到情况，戚煜云家破产，戚煜云肯定都把自己的积蓄都给戚楷还债了。而这个时候，就是其他家族的人可以找理由击垮戚煜云家的时机，所以戚煜云现在比谁都需要钱，他可以为了钱睡大街捡垃圾，只要是通过正规渠道获取的钱财不管多苦多累他都可以做，但是如果让他为了钱做出不正规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现在没有人比宋闻霜更了解戚煜云的心思。
“所以……你就可以有钱挣了。”宋闻霜在戚煜云小声说道。
戚煜云一边耳朵听着林歌跟他说接下来他可以接的活，一边听着宋闻霜对他的安慰。
开完会后宋闻霜找上了戚煜云，先是问了一句：“我有个本子，演吗？”这回戚煜云找到的拒绝的理由并不是他被宋闻霜虐怕了，而是说“我不挣自己人钱。”
“死规矩。”宋闻霜不满地吐槽了一句。
随后，宋闻霜再问：“既然戚楷伤你那么深，你为什么还要把钱给他？”他十分清楚地知道这一句话会触动戚煜云的痛点，但是他必须问，他也不喜欢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因为这点儿事情真的把自己的心里憋出毛病来。戚煜云原本想敷衍敷衍，但是他看到宋闻霜那严肃的神情突然不想敷衍了：“他是我爹，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爹。好歹我也姓戚，就这么放着我爹不管，不合规矩。”
规矩，还是规矩。宋闻霜既是无奈还是心疼。
“你们家没有亲戚吗？”宋闻霜说着从烟盒里面拿出来了一支烟叼在了嘴里过瘾。
戚煜云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摩挲着手指，犹豫道：“其实……真正说起来我们家还真没亲戚。”
？什么叫说起来？
“是这样的，我们家不像你们家分布那么简单。我太爷爷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然后我爷爷就是我太爷爷的孩子，而我爷爷那一辈就是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我爸就是我爷爷的孩子，我爸那一辈有三个哥哥和两个弟弟，最后就是我这一辈。戚家是个大家庭，我哥也就是戚亦寒他们家算是我们这几家里面发展最好的。原本都是在京平住着，但是到了我太爷爷那一辈他们就直接分裂了，戚亦寒的太爷爷因为是发展最好的留在了京平，其他的不管发展好不好都没继续在京平了，有的在国内，有的在国外，我们家就是那个在国外的。”
“现在到了我们这一辈孩子更多了，除了我哥戚亦寒还有我的另一个哥哥戚邵忠不经商之外其他的都是经商的。戚亦寒和戚邵忠他们两个一个警察一个消防员，工资都不怎么高，也是对于我来说……最不危险的两个哥哥。其他的那些虽然有钱，我也不能朝他们要。我们家破产的事情既然都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了那么他们肯定会有所准备，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去找他们借钱，丢的是我爹的脸，而且还会让他们有机可乘，到时候就算戚亦寒再想要保我也不可能，可能最后戚家都不会有我们家的踪影。”
“我们家亲戚都不是人，唯二不危险的还都专业不对口，手段再狠都帮不了我。我要是在他们面前服软了，最后遭罪的也是我。相对比我们家的人来说，我最能信赖的或许就是能给我钱的人。起码那是我自己挣来的。”戚煜云强颜欢笑了一下，“现在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选专业不选金融，这两个专业实在是太难找工作了。”
宋闻霜听了戚煜云他们家这么复杂的关系之后，脑仁儿都有点儿疼了。从小生活在这么个家庭环境里面，说不累肯定是假的，家里人都这么勾心斗角，怪不得戚煜云会选择心理学和法学，虽然找工作不好找，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关键时刻也还是能顶点儿用的。
“跟我同辈那些经商的都是家里边儿有案底儿的，没过政审，所以就去经商了，唯一能过政审的两个还都专业不对口。”戚煜云啧道。
“那你呢？”宋闻霜叼着烟声音有些含糊。
“我也过不了，再有就是我的眼睛度数也不行。”戚煜云一切说得都是那么得轻描淡写。
不知安静了多久，宋闻霜才对戚煜云说：“从今往后你就会忙了，林姐给你接了好几个活，每个的价钱都差不多，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了。”
“还有就是……既然你们家人知道了你们家破产的事情，那么外家的估计也都知道了。这五家应该都不会搭理你们家的事情，更多的应该是那些小家，这段时间你单独出去的时候照顾好自己，别出事儿了。”
戚煜云听着宋闻霜的叮嘱，然后站起来垫脚吻了宋闻霜的额头，只是盯着他，什么话都没说。
“你就算是死，也要让我看到你的尸体。”宋闻霜吻了吻戚煜云的唇，带有威胁语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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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煜云因为还要拍戏，所以不免还要进组看到顾淮桦。两人经历过上次不愉快的事情之后话都少了。但是在剧中还是需要交流的。
在两人对戏的时候也不免需要挑出各种毛病。虽然顾淮桦入圈的时间比戚煜云久，但是演技却远远不如戚煜云。戚煜云不觉得自己是天赋型演员，只不过是他对角色的推敲比较多一点，顾淮桦对角色的推敲不多，演技自然就会不如戚煜云。而每次两人给对方的演技挑毛病的时候顾淮桦就没赢过戚煜云。
每次戚煜云在剧组的时候和导演讨论角色导演一般都会采用他的意见。顾淮桦不管说了多少遍戚煜云也还是能用一句话就能给他反驳回去。
戚煜云毕竟是学心理学的，并且他特别擅长的就是举一反三，把专业用到极致。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二十一岁的时候仅仅发表十篇论文就能被心理学术界的朋友称为“S神”了。
和戚煜云说完之后，顾淮桦都元气大伤。而戚煜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只要是给他一个眼神，顾淮桦都怀疑这个人在骂自己智商不够。确实，如果真的要论智商的话顾淮桦是完全没有能力去和戚煜云抗衡的。
结束完一天的工作后戚煜云回家的时候可谓是非常小心，而宋闻霜今天也回不了家了，他要试镜演员，今天晚上也就不能回去了。
戚煜云给宋闻霜发消息的时候宋闻霜基本上都能秒回，这都让戚煜云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个八爪鱼。像宋闻霜这样双手灵活的，就适合打代码。
说起打代码，戚煜云不禁想到了上次他生日的时候宋闻霜用代码给他还原的极光。
他坐在保姆车上，幻想着那个时候的极光，想着想着便有些困了，直接窝在座位上睡着了。
戚煜云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做的梦，他在梦里听到了有两个人在对话，但是具体说的是什么他并没有听清，只听到了几个动词。不过他也没有特别在意，到了家之后就直接迷迷糊糊地上了楼。
可是在他的耳边还回荡着那两个人对话的声音，他一直坚定地认为这是自己幻听了。直到他接到了宋闻霜的电话。
宋闻霜在电话那边叫了戚煜云好几声都没有听到戚煜云的回应，只能听到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宋闻霜听到了之后连工作都不管了直接抄起笔记本就跑，在车上定位了戚煜云的手机，是在他们家的楼道。在车上，他只能希望戚煜云任还在那里。
赶到现场的时候宋闻霜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的戚煜云。他凭着肌肉记忆拨打了120，然后才上前去看戚煜云的情况。
“戚煜云！煜云……”戚煜云在意识快要完全丧失的时候听到了宋闻霜的声音。
他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幻听，也希望这不是自己的幻听。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