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当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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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那段对话，戚煜云整个人的心情都无法平复。宋闻霜看了戚煜云的状态后，有些不明所以，手指有些僵硬地搭在了戚煜云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戚煜云，你……怎么了？”虽然他知道这样问很傻，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戚煜云。
那段对话其实并没有什么，戚煜云看宋闻霜的神情也知道他不记得了。他整个人只想先冷静冷静，说实话，他是不想要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根本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自己如今还记得，还能想起很多的细节。不过，是啊，他当然会记得，那是造成他和宋闻霜分开的最大原因之一。当年，他们不知道真相，那个时候什么线索都没有，什么也查不出来。可是现在……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也只憋出来了一句：“对不起，我今天状态有些不太好。你……是住公司还是回家？”最后那两个字冒出来的时候戚煜云都想给自己一个巴掌，宋闻霜已经没有家了，在三年前他就没有家了。自己还在这里说些什么啊！
不过宋闻霜倒是也没太过在意，因为两人的感情已经断了，他就是自己人生当中的一个过客罢了，说些什么他都不在乎了。
最后宋闻霜回了公司宿舍，戚煜云自己一个人冷静了冷静。然后推掉了自己的所有工作，接着调整好状态飞奔到了市局。
如今的市局依旧灯火通明。戚煜云给戚亦寒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估计是开会呢。他在门口焦急地抓了抓头发，多亏把头发染回来了，要不然肯定影响市容。等了好久，戚亦寒终于接电话了，戚煜云简单地跟戚亦寒说明了情况。之后才终于把他放了进去。
他直接去了戚亦寒的办公室，沈玖柒同样也在。
戚亦寒把那个时候仅有的资料文件全都给了戚煜云：“先自己看看，再跟我们说。”戚煜云以前之所以打架没被弄来派出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他们家有个刑警，按照辈分还是他哥，这样他才不敢造次。这次戚煜云还是乖乖地接过了戚亦寒递过来的文件，一目十行看完后心里有很多想说的，但是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戚亦寒懒得去用审讯的语气和方式去问自己家小崽子。这件事当年根本达不到立案标准，所以根本没立案，资料文件什么的少得可怜，这些都还是戚亦寒把压箱底的求了好多人情才找出来的。最后判定的就是意外坠楼。戚亦寒听了那个时候戚煜云闹的程度之后，什么也不想说，也什么都没说。
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沈玖柒转眼看了看戚亦寒。戚亦寒接到沈玖柒的眼神后，站起来说道：“跟我出来一下。”戚煜云现在整个人都特别僵硬，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到了外面后，戚亦寒一针见血问了他一句：“你这么做，人家也不一定能就这么原谅你。两人的爱情之箭要是一旦有了隔阂，需要很长时间才可以合得来。就算你最后真正找到了凶手，你觉得你们两个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为什么？你真当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经不起考验吗。”戚煜云说。
“时间，可以证明所有。”戚亦寒说，“你不笨，你肯定考虑过那个时候明明是你们两个一同听的对话，宋闻霜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人家不知道吗，那是人家不在乎了，你为他做这些你自己觉得有意思吗？”
“那么我能问问哥哥你，为什么要为了沈支队做这么多呢？”戚煜云反问。
紧接着，戚亦寒笑了，并没有反驳什么。戚煜云继续道，“你当时是因为什么，我就是因为什么。我喜欢他是因为我自己愿意，我有愧于他，就算是拿我一辈子来赎我都愿意。”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轻声地叫了声“哥”，抿了抿嘴唇，缓缓道，“我求你。他在三年前就已经没有家了，我想……给他一个一辈子的家。”
“呵。”戚亦寒没忍住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恨铁不成钢说了句，“你要是有求我这个胆量，你早就和宋闻霜在一起了。”
戚煜云不明白戚亦寒这是什么意思，接着，戚亦寒冷淡道：“因为你觉悟太晚，所以我不帮你。你自己去做，被人算计了我请叶察叶律师帮你打官司。现在，滚出市局。”
戚亦寒这句话什么意思戚煜云当然知道。虽然戚煜云被冻结了所有的银行卡账户，在京平的人脉更是不知道哪儿去了，但是他毕竟姓戚，要分势力戚煜云不比戚亦寒少多少。不过这还不是最令戚煜云震惊的，最令他震惊的就是，他哥居然真的能够请到叶察叶律师？！！不过想到这儿戚煜云就立刻反应过来了，他们市局刑侦第二支队队长苗瑜侦就是叶察的爱人，而且就算是没有这层关系，沈支队他母亲的朋友的儿子景骁终的表姐就是叶察。请律师还不要钱的。
戚煜云愣了那么一会儿，然后才悻悻然走出了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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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戚煜云想了好久，不是在想应该怎么寻找和勾结人脉，而是他怎么把云洲给弄趴下。要说势力他也不是没有，可是他不能保证他能够做得天衣无缝，万一被宋闻霜发现了那就真的成适得其反了。想了半天，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学心理学的。
在这时，他听到了后面的声响，现在大半夜已经没什么人了，后面有声响才是不对的。他赶紧转身戒备。
看到的就是宋闻霜。戚煜云一脸惊奇，失声道：“你跟踪我。”因为小时候发生的各种事情，让他无法相信任何人，现在已经成了习惯。话刚一出，他就承认他后悔了，他今天到底在想什么啊！不过宋闻霜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因为在以前晚自习下课的时候他到操场上跑圈，他走到戚煜云身后的反应和现在是一样的。
他是绝对不会告诉他跟着戚煜云是因为怕他出事。
而当戚煜云再次见到宋闻霜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当他想要对宋闻霜说话的时候，宋闻霜就走到了戚煜云旁边，边拽他边说道：“林姐找你。”戚煜云有些懵，但是他起码知道宋闻霜是根本不会骗自己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当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