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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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环绕着竹下浅见。
但遗憾的是，竹下的异能体将将被拽出来一半，威力连竹下使用它时的十之三四都没有。
只能说，异能是有优先级的。
竹下嗤笑：“哼······准超越者？”
尽管诗三百‘思无邪’的被动形态让他的异能更加稳固，但他年龄尚小，还未及冠，现在也只是预备超越者。
而诗三百的异能起点也不过是预备候选，他早年经历也不太好，论潜力上限实际上并不如涩泽龙彦的龙彦之间。
竹下看过涩泽龙彦的资料，但那是两年前，两年的时间对于涩泽龙彦这样的人足够让资料完全失真。
但是没有，尽管可以看出比起资料上评估出的异能数据有非常明显的增长，但那份资料依然没能完全失真。
“哼···真是够浪费的。”竹下浅见点评道。
“您总是如此尖刻。”本以为报废的耳机在咔嚓了两下后又重新连接上了，另一边的人以他惯常的优雅语调出声。
只是那声音平静的近乎有些阴冷，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大概只能联想到潮湿沼泽中的艳丽毒物——就正像他平日里所表现出的一样。
“理想主义者一向尖刻。”竹下浅见回答道，他在楼栋间腾转挪移，心不在焉的到处遛着自己没什么脑子的异能。
他说：“理性会是骨与梁，理想会是血与肉。”
“而至于感性，你知道的，我不太了解。”
清浅的笑声从耳机传来——竹下浅见一向的对于情感避之如虎的态度着实惹人发笑“您在否认感性吗？”费奥多尔刻意扭曲了竹下的语义。
“我毕竟是黑格尔的重视簇拥，而你，哼，你不是对叔本华的著作很有兴趣吗？”竹下浅见哼道。
“对于所有能够丰富精神的，我大概都很感兴趣。”费奥多尔说到“况且，您恐怕也称不上什么忠实簇拥。”
他开着玩笑“若您是黑格尔的重视簇拥，那您现在恐怕不会呆在这里。”
“是啊，是啊。”竹下呢喃着，后面的半句更是只有他自己听清“我分明是个疯子···”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缺少波澜。“纯粹的感性，那么与野兽无异，纯粹的理性，那么与机器无异。”
而我既非野兽，也非机器。他想
“人是具有社会性的。”费奥多尔突然说，然后又沉默了下去。
他想到他与竹下——不，那时的竹下还不叫竹下，应该叫他佚名，和佚名正式见面的时候。
在网络上仅有几分异常的人在现实中，语言，情感，行为却几乎完全错位。
只能说，颇有几分恐怖谷效应的神韵。
“不必避讳。”竹下浅见说“这没什么可避讳的。”
他嘲讽似的笑了一声“至少我现在还算是很有人样。”他细数着这些年他陆续拥有的东西“感情，喜好，思想——我都有了。”
“缺点我有，优点···大概也有，也算是不错了。”
他又开始讲“北欧神明···”他的眉毛突然皱了一下，然后开始沉默。
耳机中传来一声问询，可能是由于实在难以言喻，竹下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含混了过去，叹了口气。
而远处似乎有隐约的雷光闪过，还有楼层轰然倒塌的声音，间或有一些红光。
竹下喃喃道“人间之神？”他思考着。
最终，他自问“什么是神？”
若神想要彻底高于人，那么祂就要抛却一切——一切人有缺陷的的地方。而若他有一切普通人所有的一切性情，也不过是更强大的人罢了——那不值得尊敬，远远不值得，那样的神甚至是可憎恶的，理应被唾弃的。
那不是神——有力量却肆意妄为，不知约束的是恶人。
是罪人。
神是不能为恶，也不能有罪的——无论直接或间接的。
为恶的，有罪的，有欲望的，有喜恶的，只是人而已，那不能被称作神。
他细细咀嚼着人间之神这个词语，而最终也只是笑了一声，没有做什么评价。
这也着实没什么可评价的，观念不同罢了。
第八十八天，龙头战争已过。
高危异能者·中原中也，已记录。
亚高危异能者·涩泽龙彦，已记录。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8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