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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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季卡，你觉得那是什么？”竹下浅见站在高楼上，俯视着一对忘情的男女。
那个男子是某个势头很猛的□□的少爷，而与他一同的是一个艺妓打扮的娇柔女子。
“踮着脚的黑色天鹅”（注一）
“有趣的比喻。”竹下笑道“我猜，你们的艺术鉴赏已经上完了？”
“当然，对于这点，竹下君不应该很清楚吗。”耳机对面似乎有枪声响起。
“是啊，是啊，情人间的爱语，床第间的缠绵，夜间的哀吟，白日的宣淫，不外如是。”竹下讲道，他偏了偏头，又仿佛很感伤的念“我亲爱的，我的爱人啊，我爱你，比任何人更甚！”
歌剧念词一般浮夸的语调，轻薄而肤浅的用词把费奥多尔恶心了个彻底，即使出发前就有人跟他打过招呼，他自己也早有预料，但他的这位同学这些年显然是又悄悄“进化”了一番。
‘若天下男女，有情人间都是如此，还是不要有了好。’他不无恶意的想。
而竹下呢，他似乎是演戏上了头，一时竟然像是停不下来，又继续念到“是啊，是啊，你是多么爱我，亲爱的罗密欧啊，可我却并不领情！我还要作践你的情感！我是多么愚蠢，多么可恨的一个人啊！”
“哦，只希望你能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们的姓氏决定了这一切！这就是命运，那可恨的不可捉摸的命运所造下的罪业！”
说完，他就开始笑了起来，那笑声逐渐的变大，甚至有些疯狂的意味。他脚下的楼层极高，天上的狂风环绕着他，周边是一片战争带来的残败与灰暗——这使得他更像一个疯子了，一个带来战争的疯子。
“哦，若是名著的作者听了这话，就该要来找您的麻烦了——或许还不止一个。”费奥多尔说着“另外，您的名著鉴赏和审美课大概需要重修了（注二）——您是捏了个大杂烩出来吗？”
“哦，得了，本来就是胡编出来用于打趣的东西，先生，您总不至于如此苛刻。”竹下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学着费奥多尔的语气回答，而街上的那对男女在互诉衷肠后，就挽着手进了路边的一栋房子，那女子还算矜持，而那个少爷则不同——他甚至连门都未关就急不可耐的要撕扯开女子的衣服。
竹下浅见见状摇头唱衰“空泛的大男子主义”他打了个哈欠“天哪，仅是因为对方的性别就轻率的认为对方柔弱，无能，无危害性，忽视可能潜在的威胁——尽管在长期的压迫下大多霓虹女性确实如此，但并非不存在特例——受训练的女特工还少吗？——他们迟早会因为这个跌大跟头。”
“或者说，已经在跌了。”竹下补充道。
“您今天的话似乎格外的多？”
“费季卡，你得理解一个少年离家，在外漂泊多年，终于逮住一个认识的同乡的游子的孤苦无依。”
“······”费奥多尔想到了竹下浅见在霓虹的高额悬赏与通缉。
费奥多尔欲言又止，费奥多尔止言又欲。
“容我提醒，先生，我和您可算不上同乡。”他半开玩笑的说着。“你们那太热了，那可不是一个俄罗斯人能习惯的温度。”
“是吗？”竹下看了看费奥多尔那毛茸茸的帽子和斗篷。“您看起来完全不象是很怕热的样子。”
但在费奥多尔开口反驳之前，他又耸肩说到“是的，我知道，那都是些细枝末节，费季卡，你该相信我。”
“你应该相信一个只是短暂离家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