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南吕》ReMisumr

6、第 6 章

　　归队之后，除了训练，苏宇然每天还得跟吴哲一起做着国际侦察兵竞赛的各国数据统计。苏宇然还得登记各团渐渐推荐上来参与竞赛的受训人员。
　　用吴哲的话来说，老a真的把脑白质都摘除了。包括他自己。
　　许三多回来之后没多久，那些被推荐来的人，就来受训了。
　　苏宇然一贯是晨靶打完就去吃饭的人。于是，等他参加上午的训练的时候，所有的三中队的人，都已经知道成才来受训这件事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吴哲碰了碰苏宇然的胳膊说道。
　　“你还记得有天晚上，我后半夜才回宿舍吗？”
　　“就第二天队长脸色差的像是要吃人的那天？”
　　“对。”
　　“我说怎么感觉像是梦回选拔那段时间一样。原来是你招惹他了。”
　　苏宇然苦笑着，想起自己被袁朗特殊对待的那几天。

　　袁朗最后还是留下了成才。但面上极不情愿。
　　苏宇然和吴哲对视一眼一起翻了个白眼，他们对自己这位队长的心思门清。
　　他们的默契训练持续了一个月，走的那一天全队都去直升机大队送他们。

　　他们走后，三中队的所有外出任务都分给了其他中队，苏宇然被借调去军区总部忙其他的事。
　　明面上是借调军区总部，实际上，苏宇然被借调去了安全部。
　　没日没夜的工作，他甚至连袁朗他们已经赢得第一归队的消息都没得到。他像是突然失踪在了军区总部。
　　a大队的每一次问询，都石沉大海。
　　小半年的时间，这场联合行动终于结束了。
　　明面上因为数据论文研究而升职的苏宇然，实际上是用命搏出来的。
　　二等功，中校。军、长亲自授衔。
　　这一系列的报道铺天盖地的出现在内网上。
　　苏宇然跟a大队的战友通了电话，又跟家里人通了电话之后，站在一家酒吧的正对面买糖葫芦。
　　这是除夕的前一天。他买的是初二回家的机票。因为他爸和他妈去了外地过节。
　　他刚付了糖葫芦的钱，咬着糖葫芦，对面那家酒吧出来一个人。
　　苏宇然咬着糖葫芦愣在了原地。
　　是抽着烟的高城。高城显然喝的有点大，是出来醒酒抽烟吹风的。
　　高城像是感觉的有人在一直盯着他看一样，一转头，跟苏宇然对视了。
　　苏宇然上扬着嘴角，小跑了过去。
　　“连长。”
　　“苏宇然？”高城还有点迷糊。
　　“是我。连长你放假了啊？”
　　“嗯…你个小王八蛋，怎么整整半年一个动静都没有！”
　　“您找我了啊？”苏宇然眼睛一亮。
　　“谁、谁找你了。放屁。”
　　“您找我什么事儿啊？”
　　“没、没事儿。”
　　苏宇然笑着顺着高城的意思换了个话题。他把手里的糖葫芦递了过去。
　　“连长，吃个糖葫芦解解酒。”
　　“小孩子玩意儿。”高城话是这么说的，但却咬了个山楂。
　　“您一会儿还进去？”
　　“不了。你一会儿、一会儿干什么去？”
　　“回酒店。”
　　“大过年的，不回家？”
　　“我爸他们去外地过年了，初二才能回。我就自己在北京过个年。”
　　“那…来、来我家吧。”
　　高城的话让苏宇然愣住了。
　　“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带我的兵回家过年，还不行啊？”高城瞪了苏宇然一眼。
　　“…行。”苏宇然笑了笑，跟着高城上了出租车。
　　车停在了军区大院，苏宇然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一堆东西之后才跟着高城往里面走。
　　“你买这些干什么？我们家已经一堆了。”
　　“大过年的，空手不太好。”苏宇然说道。
　　“还挺讲究。”高城笑着。
　　他们并排走在路上。
　　“中校，走哪都被围观的感觉怎么样？”高城打趣道。
　　“还没来得及感受几天呢，就放假了。再说了，军区总部那边可不差我这么一个中校。”
　　“那被军长亲自授衔的，你可是独一份。”
　　“那也是您的兵。”
　　“行啊你小子！”高城愣了一下，然后笑着一巴掌拍在苏宇然的肩上。
　　苏宇然看着高城高兴的神情，自己也跟着高兴，比被军长亲自授衔还高兴。
　　“高城！”跟他们迎面走来的女士显然认识高城。
　　“你怎么大晚上出来了？”高城问道。
　　“我妈让我去旁边便利店买点东西。这是谁家的人啊？这么帅？”那位女士注意到苏宇然，笑着打招呼。
　　“这是我战友。苏宇然。这是我朋友，王玥。”高城做了介绍。
　　“你好。”苏宇然先打了招呼。
　　“你好。你是高城的战友啊。有女朋友了吗？”
　　王玥的热情让苏宇然愣了一下，高城看了眼苏宇然没开口。
　　“还没。”
　　“那你看我怎么样？要不加个手机号，有空一起出去吃个饭？”
　　这位女士的热情让苏宇然有些发愣，他家那边的女士可很少有这么主动的。
　　“诶！诶！诶！你妈不是刚给你介绍一个吗？”高城的脸色不太好。
　　“处不太来。加个手机号？”
　　“好。”苏宇然无奈的笑了笑，两人加了手机号。
　　“成，我去买东西了，有空联系！”王玥挥着手从路口的转弯处，走了进去，消失在视线中。
　　“诶！回神了！有那么好看了？”高城瞪了苏宇然一眼。
　　“没，我就是认认路。”
　　“认认路？你、你那眼睛都快沾在她身上了！”
　　高城脸色不太好。
　　“连长你知道的，我对女生没兴趣。”苏宇然说道。
　　这话让高成僵了一下，他显然想起了之前的事，他视线乱扫着，就是不看苏宇然。
　　“那个…我不是故意提这个事儿的。”高城耳朵逐渐红了起来。
　　“我知道，走吧。”苏宇然笑着说道。
　　他们并排走着，气氛有些奇怪。
　　“你当时…为什么来钢七连啊？”高城的耳朵还是红的，他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盯着地面。
　　苏宇然愣了一下然后无奈的笑了。
　　“当初真的是碰巧了。谁能想到，随便睡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连长啊。”
　　说起来也是荒唐，他和高城第一次“认识”，是因为一、夜、情。他本人，喝多了，拉着同样喝多了的高城，睡了一觉。然后，三天后下连队，在连长办公室，发现自己的连长，竟然是一、夜、情对象。
　　“不是，你什么叫，随便睡？”高城停下来看着苏宇然。
　　“挑了个最帅的睡？”苏宇然没想到高城的点在这里，讨好的笑着。
　　“鬼扯你。”高城瞪了苏宇然一眼，脖子都红了起来。
　　苏宇然笑着不接话，他站在原地看着快步向前走的高城。竟看出有些狼狈的感觉。
　　“你、你还在那儿站着干什么！等着我、我请你啊！”高城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站在原地的苏宇然大喊。
　　“来了！”苏宇然笑着追上高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走到高城家门口不需要多久，高城的酒已经醒了大半，身上的酒味也被寒风吹散。
　　高城敲门，开门的是高城的妈妈。
　　“妈，这是我的兵。苏宇然。他家里人去外地过年了，我就留他在咱家过个年。”
　　“阿姨过年好。给您添麻烦了。”苏宇然乖巧的笑着，然后拎着东西进了屋，把东西放在墙角已经堆了一堆礼品的位置。
　　高城妈妈高兴极了，转身去给苏宇然倒水。
　　苏宇然一转头就看见高军长也就是高城的父亲坐在沙发上正看着自己。
　　“那个…爸，你认识的，苏宇然。”
　　苏宇然立刻立正敬礼。
　　“首长好。”
　　高军长点了点头，“在家没那么多讲究，来坐吧。”
　　“是。”苏宇然应了一声，但还是有些紧张，身体有些僵硬。事实上他跟这位高军长的接触还是很多的，那些时候他都不紧张，但这种私下的以高城战友的身份见这位军长，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喝点水。”高城妈妈把水杯放在苏宇然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阿姨。”
　　高城妈妈温和的笑着说不客气，然后转身去了厨房忙活。
　　“这次春节假结束之后，你就回A大队了吧？”高军长问道。
　　“是。”
　　“我记得，这次春节假，给你批了半个月。”
　　“是。”苏宇然坐的笔直。高城在旁边喝着水看热闹。
　　“你有女朋友了没？”这个话题转折的让苏宇然和高城都愣住了。
　　“还没。”
　　“那有空让你阿姨给你介绍一下。”高军长倒是不见外。
　　“爸，我先带他去我屋里看看。”高城站起来说道。
　　高军长看了高城一眼，点了点头。
　　苏宇然急忙起身跟上高城。
　　“那个…你先跟我挤一下吧。没空房间，原来的客房用来堆杂物了。”
　　“好。”苏宇然跟高城进了他的房间。
　　干净整洁。
　　有一整个柜子放着各种各样的奖章。
　　“明天去你住的酒店拿下行李。今天就先凑合穿下我的睡衣睡裤？”高城挠了挠头。
　　“好。”苏宇然点了点头。
　　高城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睡衣睡裤递了过去，苏宇然转过身直接在屋里脱衣服裤子换上。
　　“你背上那些疤，怎么回事？”
　　苏宇然正准备套睡衣，然后因为高城的问题顿了一下。
　　“之前出任务留下的。”
　　“这个疤的位置，距离心脏也没多远吧？”
　　苏宇然转身，低头看着高城指着的那个在胸口处的疤痕。
　　确实，这个伤，让他在医院住了小一个月，伤好之后回了老a，被队长加急训练了双倍时间。
　　“都很久之前的事了。”苏宇然把睡衣穿上，笑了笑。
　　高城皱紧眉头说道：“你还说我呢！你自己这不也是吗！伤亡名额是这么用的？”
　　我们的伤亡名额可不一样。苏宇然这样想着，却不说，他笑着点头称是。
　　“别跟我来你们班长那一套啊！这是什么小事吗？自己、自己注意点！”
　　“知道了，连长。”苏宇然把自己的衣服叠好，放在凳子上。高城的衣服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一点长，腿是刚好的，上身的衣袖长了半个手掌，衣领也宽一圈。苏宇然把衣袖挽了挽，坐在高城的床上。
　　他们分别去洗漱，然后关灯，睡觉。
　　“不该问的不问。你不是因为论文升的吧。”高城一脚踹进了苏宇然的膝盖窝。
　　苏宇然背对着高城没说话。
　　高城心里有了数，“那个…你出任务当心点。又不是有九条命。”
　　“好。”苏宇然轻声说道，“连长，该睡了。”
　　“昂。”
　　苏宇然不知道高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他是过了很久才睡着。他不知道高城今天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能是他想的太多，高城只是喝大了，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