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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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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白云山墨无尘的弟子，道号……”
墨无尘顿了顿，袖袍随风猎猎飞舞。他说：“以后你就叫无色罢。”
我再次跪下，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响头，说谢师父。
心下却在腹诽，还是傻翠好听。
“好了，做饭去罢。”
“啊？”我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墨无尘。
“去做饭，为师饿了。”他俯身，说着用食指弹了我的额头，衣袖掠过了我的脸，带着山间青草的香气。
“噢，好。”我回过神，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当我端着饭菜到了大厅，墨无尘单手支着下颌，阖着眸子，似是睡熟了的模样。
“师父，师父。”我轻轻扯他的衣袖，未见反应，“师父！”我凑在墨无尘耳边喊了声，顺道算是偷了个香。
“嗯……”墨无尘悠悠醒转，半掀起的眼帘，睫毛很长，一双眸子带着氤氲的雾气。
如此美色当前，我的心狂跳不已，面上却还是一派镇定。“师父，饭做好了。”
“为何拜我为师？”墨无尘放下竹筷，突然发问。
“因为你长……”一块土豆差点卡在喉咙里，险些就将那一句“因为你长的好看”说了出口。
我艰难地咽了下去，正了正色道：“因为其他山上的神仙都不如师父。”
墨无尘唇角微扬，颔首： “有眼光。”
“那，你跟着我想学什么？”墨无尘托着下巴看我，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
我清了清嗓子，坚定的语气：“我想长生不老，与天同齐！”
“你咋不上天……”
“啊？”
墨无尘拂袖，一派云淡风轻，“那你说说，为何想要长生不老？”
我斟酌一番，诚恳地回答：“……因为我怕死。”
墨无尘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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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来到白云山上的第六十一天。
每天要做的事情不外乎，上山捡柴，劈柴，烧火，煮饭，挑水，洗衣，拖地。
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里，我潜入墨无尘的房间，那时他方要解衣入睡，蓝白色的衣袍微敞，弧线完美的锁骨隐隐可见。
墨无尘对于我的到来略微有些诧异，仅是一瞬便恢复了淡然。
“无色，夜已深，你来找为师有何事？”他带着一脸漠冷之色开口问我，顺带将松散的衣袍拢了拢。
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咽了咽口水，用仅剩的理智问他：“师父，师兄们也跟我一样吗？”
“嗯？”
“跟我一样，整天除了干活就是干活吗……”
墨无尘说是。
我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可人家是女孩子”，墨无尘的声音随之响起：“你众位师姐也是如此。”
胸中的不快好似隐隐消散了些许，于是我又问，“那他们现在得道了吗？”
墨无尘闻言唇角微勾，笑得霁月清风，仿佛初雪消融。他说，“当然。”
于是在师父的美男计下我更加努力地干活了。
如今修道已有两月，我除了干活更加熟练，实在不知道还有何收获。不由得感慨，修仙难，难于上青天。
今天天气很好，我将墨无尘的被褥拾掇了出来，准备晒上一天。
嗅着属于师父的味道，我眯着眼睛乐得像只偷腥的猫。好在师父在藏书阁，这副模样不会被他瞧了去。
就在这时，有尖锐的女声响起，“墨无尘，给我出来！你门下弟子做了伤风败俗的事情，我便来找你算个清楚。是个男人的话你就给我出来。躲在观里算什么本事！……”
我惊得回头看去，这人长得略微眼熟，好像是……彩云山上的神仙？！
“我师父在藏书阁清修，不知仙子何故在此喧哗？”来即是客，我朝她拱手作揖。
“你是谁啊？”她用鼻子看我，“黄毛丫头滚一边儿去，把你师父叫出来。”
我有些懵，这仙子生得不错说话却难听。于是叉腰跟她对喷：“我呸，你他娘算老几？敢使唤姑奶奶我？我师父也是你能见的？……”
话音还未落地，便忽觉一阵掌风袭来，我躲是不过，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向后飞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发生，有人接住了我。
鼻翼弥漫着的，是山间的青草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