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0章 启 程——润玉赠逆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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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过后，天帝太微在众仙走后留下润玉、旭凤兄弟俩，嘱咐了几句诸如行事务必要稳妥、谨慎之内的话。
“旭儿，你素来莽撞，到了魔界遇事不可冲动，要多和润玉商议，此去魔界万事一定小心，穷奇凶猛异常，若如不能擒拿，本座，也要你们兄弟二人平安归来。”
“儿臣谨记父帝教诲！”兄弟二人双双跪下行礼。
倘若此时他还是前世那个与世无争的润玉大抵是真的会为太微此时的话心生感动，毕竟在前世最初的那些岁月中，他对自己的父亲还是有过期待的，就像那一世幼年时太微偷偷教授他习文断字，那时的他也曾卑微的设想，也许父帝心中还是有他这个儿子的，之所以疏远他或许就是因为荼姚不喜欢他，他作为父帝万事都须权衡周全，自然也是不好出面的，只不过后来历经丧母之痛的他眼见着太微的冷漠和对荼姚的纵容，还有天界那些个神为求明哲保身袖手旁观的做派让他彻底冷了心，也让他因此而对至高无上的权力有了无尽的渴求，他开始迷失，开始了一步错步步错的绝望与疯狂。
重活一世，冷眼旁观太微这些只是浮于表面其实并没有多少真心实意的关切，润玉只觉得虚伪和恶心，不可否认太微是天生的帝王，自私、冷漠、虚伪，最会利用他人上位达到自己的目的，世人都说天帝太微爱先花神梓芬至深，为了怀念曾经的爱人不惜找了一个又一个的代替品，而他的生母，龙鱼族的簌离公主，不过是因为背影肖似当年的梓芬太微就将其占为己有才有了润玉，其实呢那些个所谓的缠绵悱恻不过就是那个自私的男人为了权力所做的谋划，牵制荼姚，龙鱼族的灭族悲剧，这一切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满足太微称霸六界的野心罢了，在他眼中，妻子、婚姻、爱人、爱情皆可成为自己手中的棋子，心中的棋局，他爱的，从始至终只是自己而已…………
“润玉………”
临走之时太微很突兀的叫住了润玉。
“父帝。”原本准备离开的润玉听到太微唤他，随即转身对着太微恭敬的行拱手礼。
太微深深的望着眼前一袭白衣如朗月般清雅的长子，伸手理了理他并没有褶皱的衣领，温声说了句，“去吧！”
今日的太微看上去有些奇怪，但，那又如何？润玉不想细想也不用去想,上一世太微不曾厚待过他，命运亦不曾厚待过他，那么这一世，他还会有过多出的良善来想这些无关紧要的改变吗？他不知道，至少现在，他是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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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璇玑宫暗林之中，也正在经历着一场漫长得有些滑稽的拉锯战。
“你到底跟不跟我回花界！”老胡万般无奈的望着眼前明显心意已决的锦觅。
“不回！”小鱼仙倌他们都要去魔界了，她要跟着他们收复穷奇为肉肉报仇，现在回花界，门都没有，哼！
“小陶陶！”老胡那样子就像是真要哭出来了一样，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得亏了现在是佛法大会期间，长芳主她们还不知道锦觅跑来天界的事情，要真知道了，他这小命还能留？就算他和牡丹……咳咳，好吧，他的一厢情愿………花界其他芳主还能饶了他？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他说什么也要在众芳主发现之前把小陶陶带回花界。
“这个小葡萄精你打算怎么办？不会真的要带着去魔界吧!”润玉和旭凤才到达暗林就看到了远处处于焦灼状态的锦觅和老胡，当然了还有一旁无措的不知该劝谁的邝露外加一只看热闹的魇兽。
润玉难得的没有答话，只是一脸复杂神色的望着远处一袭白纱的灵动少女，理智告诉他，魔界凶险，他不能将觅儿置于险境。感性如他也不想欺骗自己，他是不想和觅儿分开的，一刻也不想。
“大殿！”旭凤诧异的望着润玉，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们这位理智的大殿，只要遇上和那个小葡萄精有关的事就会失态，老实说，他是真看不出这跳脱又无理的小葡萄有什么值得他们出色的大殿喜欢的，哦，除了长得还算好看，但是论智慧，这家伙真的比不上他家穗禾的一根手指。
“我会护她周全。”润玉的失态只是一时，当旭凤问出他是否会带锦觅去魔界，他也在心中做好了思量。他会护她周全，自然也就不会让她出事，这一世，是他先遇上她的，他怎么可能会让她有机会离开他呢？
旭凤观他神态，心下也就明白了，是他杞人忧天了，大殿那小心谨慎的性子，他完全没有必要担忧。
眼见着老胡被狐狸仙拖出璇玑宫，说是这段他们去魔界的时日请老胡去姻缘府小住，锦觅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她都搞不懂小鱼仙倌到底和老胡说了什么才让一直坚决的老胡破天荒的同意让她随着去魔界的。
对于润玉来说，攻克老胡这种小地仙其实很简单，只需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行了。
“锦觅的执念在哪老胡前辈其实一直都知道的，对吗？”
“大殿叫我老胡就好，这‘前辈’二字小仙可真不敢当啊！”老胡诚惶诚恐的对着眼前的白衣上仙施了一礼。虽说他们花界向来不齿天界的某些神以及某些做派，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此时此刻这天帝的长子一副如沐春风又温和有礼的姿态，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冷着脸，就算是他老胡年长这位夜神殿下些许，然自古尊卑有别，花界这数万年来虽说是因着某些不能言说的原因脱离了天界的管制，他老胡也不是那么不懂规矩的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时日锦觅这丫头也没少麻烦这位天界的大殿下，想他老胡尽管只是花界一介小小地仙，为仙却最是公正的，即便这天界丧心病狂神面兽心的恶心神仙不计其数，这大殿下还是不错的，至少把他家少主子照顾得还是挺好，这一日看下来，他是知道他家小淘淘在璇玑宫也算是横着走的角色，上上下下谁都是宠着让着，这要是没有大殿下的授意估计也是不可能的。
嗯，他们家小淘淘这命好像是要比他那苦命的先主要好哦！
至于大殿下方才所说小淘淘的执念，他当然是清楚的，无非就是那名叫肉肉的多肉精灵。
“前辈可否信任润玉？”
“这………”
“待穷奇之事了结，润玉定会还前辈一个完完整整的锦觅！”
妥协吗？其实也不算吧！润玉想，老胡最终没有执意带觅儿回花界，其实并非出自他的面子，花界行事素来桀骜，自然是没有把天界放在眼里，说到底也是因为老胡是了解锦觅的，小淘淘那家伙别看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昨日偶遇穷奇之时这位大殿下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尽管老胡心下也在诧异这位殿下为何会有隐藏身手的行为，不过那是人家的私事他真的不便过问，这些年他在花界听得的那些个八卦对这位素来低调的殿下可算不上友好，如今这一接触，他也是感觉出来了这位与天界众神的不同。
能在这污浊的是非之地保有一份难得淡然的心境那也算得上珍贵了吧！
润玉回过神望着眼前明显对成功说服老胡让她去魔界的自己颇为佩服的锦觅，感觉又好笑又止不住的满心宠溺。他是真的很想念最初那个纯真的觅儿，那才是他真正的所爱啊！
“老胡是怕你有危险才会急着想把你带回花界的。”
锦觅前世的人生虽说情路坎坷备受磨难，终归还是有些许的好运在里头的，无论最初还是现在，即便不懂情爱不晓世故，依然还是有那么多在乎他真心为她的亲人和朋友，这其实就是她能这样随心所欲历经两世风云的最大资本，也是他最羡慕她的地方，活得真实而洒脱，如他这般躲在暗处算计着她的情与爱，润玉真的不知道倘若有一天东窗事发，自己是否还能有那个勇气去承受一无所有的结果，不过，他不后悔，如前世那般，他错，可他不悔！
锦觅咬咬唇，“我知道！可是我想亲自看着穷奇自食恶果，即便救不活肉肉也没关系。”
自从遇见小鱼仙倌，锦觅就觉得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包围着她，她不懂却也不想放弃这显然算得上是唯一一次的救赎，对肉肉，对自己都是如此。
一旁的旭凤若有所思的望着难得透着几分认真神色的锦觅，以前他一直觉得这闹腾的葡萄精是个只会给兄长添麻烦的讨厌鬼，如今看她这样执着于为自己的朋友复仇的执拗和决心，他好像有点理解兄长为何会喜欢上她了。
“旭凤……”伴随着温婉轻柔的女声，身着一袭蓝色鸟族华服的穗禾公主款款而来。
众神见穗禾公主前来很显然是有话要和二殿下讲，都很有眼力的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了他们，迟钝如锦觅也被润玉连拉带哄的带离了现场。只不过……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隐去身形的润玉和锦觅望着琪树旁相对而站的旭凤和穗禾难为情的说。
锦觅不以为然，她又不是君子，有热闹谁不想看，而且还是那只龟毛凤凰的热闹。看看，这鸟族公主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貌似这只龟毛凤凰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一哭二闹了，就是不知道他对这个穗禾公主是不是会有点耐心，好歹也算是人未婚妻不是，她就是想看看这只龟毛凤凰是不是在谁的面前都是那样一副可恶又欠扁的高傲姿态。
“没事没事，那只凤凰现在才没时间管我们咧，有热闹不看白不看！”
润玉无奈的笑了笑，屈起手指宠溺的弹了弹她的额头，“顽皮！”
看她这幅开心无忧的样子心下也是一片安宁祥和，她开心就好，哪怕是陪着她一起胡闹也没关系。
另一边，旭凤和穗禾之间的气氛则显得有些许沉闷。
“穗禾……
旭凤觉得他作为男子确实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姑娘开口，却不曾想才叫出她的名字就被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弄得没了言语。
穗禾那边许是受了旭凤开口的鼓励，也顾不上羞涩一股脑的就撞进了他怀里，潜意识里既期待却又恐惧他会开口说出让她伤心的话，毕竟她心里清楚的很，她的旭凤不爱她，娶她也只是为了责任。她向来勇敢无畏，只是在他面前一直是卑微的，怕自己不够好，也恨他不够爱。
“带我去！”穗禾急切的说，她已经顾不上什么矜持，明知道他这次去魔界是为了消灭穷奇她也不想和他分开，以前或许还会顾忌还会筹划如何引起他的注意，但既然他都认了自己是他的未婚妻，那她也就不想再隐藏了，一想到那光怪陆离的魔界，那些大胆又行事火辣的魔女她就不想顾忌了，谁又能保证等他回天宫的时候身边会不会有了一个魔族的妖娘为伴？她的姨母荼姚，她自然是指望不上，以她对旭凤的宠爱和包容，若旭凤真正想要，她又能说什么呢？与其到时候会面临那样被动的局面还不如现在就采取行动，她要跟着他守着他，及时掐断他身边一切的桃花。
“不行，魔界凶险，我腾不出时间来保护你！”旭凤强烈反对，其实他更怕自己会将她置于险地，他既认了她做未婚妻便要为他的安全考虑，“穗禾，你听话……”
旭凤难得放软了语气 ,话音未落，一个轻柔的吻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话。
旭凤垂眸，望着穗禾垂下的眼睑下浓密的睫毛，在最初的惊诧过后心中慢慢升腾起一片和缓温煦，收紧双手将她圈在怀中，他只想着此刻的宁静安好。
是了，是他疏忽了，忘记了她的感受，自己分明不懂爱人所以才会不懂她的惶恐无助，这是，他的错……
几乎是在穗禾吻上旭凤嘴唇的同时，锦觅的眼前便被一片白色的广袖遮住了视线。
“小鱼仙倌！”锦觅有些生气的拉下润玉遮住她眼睛的手，她正看到最精彩的部分为什么不让她看，哼，小鱼仙倌坏死了！
“非礼勿视！”润玉红着脸颊不知所措，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那两个人也是，这不明摆的教坏单纯的锦觅吗？虽然……咳，他觉得自己也有变坏的潜质了！
“他们为什么要那样，是因为喜欢吗？”
“谁告诉你的？”
“狐狸仙啊！”
润玉想着他很有必要在璇玑宫加一层让丹朱无法破解的结界，不然他的觅儿真的会被带坏。
“那我喜欢小鱼仙倌，是不是是也可以……”
润玉偏头躲过了直袭他嘴唇的温软，那吻却落到了他的脸颊。
“小鱼仙倌，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大脑一片空白，润玉一贯的冷静自持在此时此刻早已土崩瓦解。
他要怎样告诉自己心中的仙子他的姑娘他现在心里的渴慕与彷徨，理智与罪恶。他心中的恶魔也许他就要制不住它了呀，他想狠狠将她搂在怀里，他想亲吻她如花瓣般的嘴唇，他甚至想像前世的旭凤那般与她融为一体让她成为他的禁脔他的血肉，谁也偷不走谁也夺不去。
天知道他有多欣喜这一世她与旭凤的形同陌路，终日诚惶诚恐的布局谋划唯恐走错一步的忐忑，这无心的姑娘呵，那些个明知是无意却不经意间的举动像蚂蚁般啃食撩拨着他的心，他要有多辛苦才能狠狠抑制住心中的那个心魔？
她不会懂，他也不希望她能懂，就这样一直无忧无虑的多好，他要她一直无忧，就这样，待在他身边就好。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要把这懵懂的丫头带离这里，谁知道前面那对忘乎所以的仙侣还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觅儿懵懂，他可不想她被教坏。
好吧，就算是教，那也不应该是旭凤和穗禾。
成功将锦觅拉到了她所住寝宫的月桂树下。
润玉想了想，将左手伸向右边的白色广袖之中，一片泛着柔和光芒的鳞片被他夹在了食指与中指之间。
“哇，好漂亮的一片鱼鳞！”锦觅一如前世那般对他的龙鳞啧啧称奇。
润玉失笑，原来不管经历多少岁月，他的觅儿还是没变，她一直都这样灵动单纯。
“是龙鳞。”
前世赠她逆鳞其实并没有想太多，仅仅只是为了方便那时身为凡人的她能够随时随地召唤自己，他一直没有告诉他，应龙的逆鳞除了有召唤的功能，也是最为坚硬的铠甲，幼时母亲为了保护他不被发现拔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龙鳞，唯有这独一无二的一片逆鳞一直坚实的护卫着他的心脏让他不至于丧命。它长在他心脏的位置被衣物遮掩，母亲也就没再理会，毕竟没有哪个母亲是真的想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如今的他已经足够强大到不需要依靠逆鳞来护卫自己，他赠她逆鳞，就是毫无保留的将他的心给了她，包括性命包括一切，可惜那时的她因为月下仙人束缚于她与旭凤的姻缘红线错过了与他的缘分，他也就没有机会，至死都没有跟她讲这些。如今他亦不想让她背负这些所谓的情感包袱，因为这是他心甘情愿的，他只要她快乐无忧，这样就好。
“哦，龙鳞。”锦觅真想怕自己一巴掌，傻瓜，都说了小鱼仙倌真身是应龙了，自个还傻乎乎的以为那是鱼鳞。
“送给你，若锦觅仙子想见我就挥出唤龙咒。”
“唤龙咒？”
手指翻飞间，一套简单的术法施展完毕，锦觅很容易就记住了唤龙咒的动作。润玉微笑着将龙鳞递给了她。
“送给你!"
“多谢小鱼仙倌!""
锦觅开心的接过那片泛着柔和的银色光芒的龙鳞，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好香啊，这个香味有点像龙涎香，不过比龙涎香还要香，清冽甘甜，跟小鱼仙倌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不知道可不可以拿来做药引呢？”锦觅最近闲着无聊不知怎么就爱上了研习医术，可能是因为初见润玉时他的灼伤让她产生了兴趣，尤其是那只龟毛凤凰送了一瓶据说是天界至宝的什么膏药给小鱼仙倌之后，她亲眼见到他只涂了一两次就痊愈的神奇药效，至此，她对医术自此有了兴趣，这龙鳞看上去就不错，或许会是不错的药引呢！
“只有这一片，若是入药倒是可惜了。”
锦觅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表态，“小鱼仙倌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我自然要好好保存，好好保存啊！”锦觅珍重的将龙鳞收好。
不知何故又想到了他方才说过的话，如果不是他让自己用龙鳞召唤他，她在此前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不在自己身边？是了，锦觅啊锦觅，你是不是这些日子过得太舒服安逸了，因为有他的庇护呵关怀，不得不承认，她真的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在他身边？她没想过自己会有离开的一天，现在想来，等一切了结，她似乎也就没了留在璇玑宫，留在他身边的任何理由，老胡不会允许，众芳主那边也不可能一直瞒得住，她们总会从西天梵境回来，到时候就会知道这一切，老胡虽说默许了她去魔界，但也不可能放任她一直留在这里，他们势必会在众芳主察觉之前回到花界。
那么她遇见小鱼仙倌的这些快乐温暖的岁月也就会成为回忆，他是天界的大殿下，尽管不受天帝天后的宠爱终归会有属于自己的归宿，她知道，在人间的话本里，只有妻子才能永远留在一个男子身边，天界也是如此，他会有……邝露之前是怎么说的呢，天妃，对了，是天妃，她会陪着小鱼仙倌，他会带她布星挂夜，带她去六界游玩，做他一直想做的逍遥的仙侣，那位仙子，小鱼仙倌也会像穗禾公主亲吻龟毛凤凰那般亲吻她吧！
锦觅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想这些，她的眼眶为什么会有陌生的酸涩，她明明不懂的啊！
锦觅的失落身旁的润玉早已看在眼里，心思缜密如他又怎会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呢？无论前世亦或是今生，觅儿都是简单的心性，从来爱恨明了不懂掩藏，他应该高兴，如今却也与前世不同，无论他这一路如何谋划又用了何种手段让她与旭凤成了毫不相干的点头之交，他终是成功的在她的心中留下了自己的位置。
他不急的，真的，来日方长不是吗？他没有变，还是习惯了谋划，但早已与前世不同，这一世，他只谋她，仅此而已。
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告诉她，或许这一世，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她这些藏在暗处的心思与布局。如今他势单力薄，早已不是前世的天帝至尊，他必须步步为营，锦觅她自然不需要知晓这一切，有他在，一切都会好的。
“小鱼仙倌，是不是以后我离开天界，任何时候想见你都能挥出唤龙咒？”锦觅想了想，不，还是不行，至少夜晚不行啊，他要布星挂夜，白天呢，也是要休息的，那岂不是……糟糕，她不能想，不然那些奇怪的酸涩感又会包围她，她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只是觉得好难受好难受。
“傻丫头！”润玉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发，“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锦觅仙子想见润玉都可以挥出唤龙咒。”
“为什么？”为什么迁就她？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润玉被那样懵懂的眼神望着，直觉心中软作一团，满足而又平和，一缕显而易见的红霞浮现在白玉般柔和俊美的脸上，他眼中似有星辰闪耀，缓慢而略有些颤抖的伸出手臂将眼前的女孩拥入怀中。“没关系的，锦觅仙子现在不懂也没关系，只要记住一点，润玉会永远在锦觅仙子身边，即便一时不在，只要锦觅仙子记得挥出唤龙咒，润玉就会来到锦觅仙子身边，因为……”因为，我爱你啊，依然爱到无法自拔却不再爱的痛不欲生，因为这一世………
逆天改命又如何，他会承受，他宁愿承受反噬之苦也不要再度经历没有她的无望岁月。
锦觅被润玉抱在怀中，鼻尖是与他赠予的龙鳞一样清冽甘甜的香味，很奇异的，心中那种怪异的酸涩感消失了。伸手回抱他，很明显感受到他的颤抖他的心跳，以及他收紧力度的双手。
小鱼仙倌，虽然我还是不懂自己对你的在意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我好想说，能遇见你，真好，真的很好！
谢谢你，谢谢你带我经历过的这一切，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0章 启 程——润玉赠逆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