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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要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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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夺笋啊这雨下的!”
无端下起的雨,风也吹了起来,陆浔依没有抬起头,她伸出一只手,将窗户关上了。
她没带伞。
但也不怎么担心,雨不大,冒雨回去完全没问题。
她又做起了下一题。
雨却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邱祝瑶因为犯懒,在之前使用过伞后也就一直没有放回去。
嗯...
她们都强烈要求要和自己一起回宿舍。
“嗯...这个不行,我可以先回去带伞来接你们都行,但是吧...你们懂得。”邱祝瑶提出解决方法。
诸位都完全没有问题。
看着这阵中雨,邱祝瑶摸了摸自己抽屉的伞。
可以和鹿鹿打一把伞了耶!
*
晚修刚下,邱祝瑶便去了21班门口蹲守,时间慢慢滑向了53分多钟...
她径直进了21班,没有鹿鹿,但东西还在。
“嗨,你知道陆浔依去哪了吗?”
得到的皆是迷茫不确定的答案,心中有细细的不安逐渐放大,邱祝瑶看了看还在等着自己回去取伞的朋友,她递了过去。
“我去找人了,你们先回去吧。”邱祝瑶把书包甩在21班门口,她跑了起来。
女孩削瘦的身形渐渐埋没在人流中,邱祝瑶先是去了卫生间,又去了小阳台,最后再跑去了走道长廊。
平白无故消失了?
邱祝瑶两步并做一步,爬上了五楼,五楼都是空教室,阴沉沉的,令人窒息的压抑。
邱祝瑶试着开走廊的灯。
开不了。
心尖上的躁意越发浓重,她再次跑了起来,脚步声很沉重。
天色早已黑成了一片,在邱祝瑶快要暴走的时候,在最后一间教室里,她听见了声音。
是女生的声音,情绪激动,语气强烈,邱祝瑶站在门边,目光沉沉地望向里面。
两个身影,其中一个靠近门边站着的,双手抱在胸前,漠然的气息笼罩着的,赫然就是陆浔依。
而令一个,邱祝瑶看不到,也没去看。
“鹿鹿。”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终于找到家的小狗一样,是深深的恐惧与委屈。
对面的那个女生在看到有人来后,将桌子踢了一脚,刺耳的声音响起。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对方撂下狠话,径直推开后门,离开了。
陆浔依有些错愕,没想到对方能找到这边似的。
邱祝瑶快步走到她身边,眸光涌动,她环住了对方的颈项,微微迷离。
陆浔依向后退了半步,正欲说什么。
少女的柔软却又熨到了心底,她能感觉到对方在自己的地盘为非作歹,然而她却无力抵抗,或者说,心里的那点感情让她不要抵抗。
所以为什么又是这样?她想。
大脑里的氧气都仿佛被夺取走,一只温暖干燥的手似乎掐在了她的腰间,温热的指腹擦在了她的腰上。
心中那点好强被激出来,陆浔依扣住对方的手,用了些力。
邱祝瑶手臂还没什么力气,在察觉到女孩似乎要反抗的时候,邱祝瑶想向后退开。
大腿抵到了身后的空桌子上,陆浔依一手压在对方的腕子上。
“唔...”像小兽般的呜咽,邱祝瑶眼睛似乎都瞪大了几分。
鹿鹿现在并不会接吻,牙齿磕到了她,胸腔内的空气似乎都被夺去,邱祝瑶又闭上了眼睛,挡住了眼底泛上的泪。
如果只是一个吻,邱祝瑶是不会这么大反应的,因为她半坐在了桌子上,加上对方往前走了几步,好巧不巧女孩的腰卡在了她的腿间。
这让她有了不太干净的联想。
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会不行的,邱祝瑶扒住女孩的肩膀。
“停...停下。”
她含糊不清的说。
要命了。
陆浔依自然听到了对方说的话,五指蜷了蜷,她用了很大的克制力,松开了对方。
不得了啊,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还得了?
邱祝瑶觉得自己把人越带越偏了。
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又是怎样。
好吧,毕竟她还当自己是26岁。
“该回宿舍了。”陆浔依向后退了好几大步,她点亮手表,不太自然的抿唇,也没去看有些狼狈的邱祝瑶,匆匆向楼下走去。
等下!?用完就扔?不好吧这个习惯!?
邱祝瑶无奈,跳下桌子,腿却也没什么力气...
就两字,要命。
陆浔依走到了教室门外边,看对方毫无动静,终还是又进了教室。
“那什么...我走不动道...”邱祝瑶觉得自己真的丢人,她都26岁了啊!被吻一下想到不干净的事然后就走不动道这种事,怎么说的出口啊。
陆浔依没说话,走上前去抓紧了对方的手肘,又松了松。
“抱歉。”她声音低低的,音色很好听。
??这事就是她自己的错啊,抱歉什么抱歉?
邱祝瑶也懒得说,回到了4楼,一把伞放在她书包旁边,啧,高中生的友情也太不错了。
陆浔依只拿了一个水杯,而后继续扶着邱祝瑶向回走。
学生早都走完了,走道应急的安全指示标发着暗暗的绿光,陆浔依一只眼是有远视的,但也不算碍事。
伸手不见五指,邱祝瑶只能听见女孩冷静的声音。
“台阶。”
“平地。”
邱祝瑶把伞给了对方,其实早都缓过来了。
陆浔依接过伞,右手明显的向邱祝瑶那边偏了偏。
邱祝瑶放肆地借了对方那只撑伞的手,她搀着对方,想了想,又蹲了下去。
邱祝瑶把裤脚挽起来了,同时,也向陆浔依那边探去。
“会淋湿的。”她很明显看到女孩往后缩了点,只能无奈地解释。
“我自己来...”陆浔依把伞放在一边,邱祝瑶的手却也先快了一步,她一把捏住女孩细细的膝骨,意思让对方别操心。
女孩脚腕纤细,是常见的运动鞋款,只有一个小小的字母标。
她顿了顿,又把对方有些松的鞋带解开了。
“起来。”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视线,陆浔依向后带了一大步,蹲下去重新系牢。
好好好,这已经是极限了,用鹿鹿以前的话来说,就是没话说。
陆浔依重新撑起伞,走下台阶。
邱祝瑶蹦蹦跳跳的贴在对方身边。
路途有些远。
“想听什么歌吗?我都会唱。”邱祝瑶声音似乎都带着温度。
是甜的。
“都行。”陆浔依道。
换个人她铁定以为对方很敷衍,但是鹿鹿,就是这样的。
当然,如果非得说这是什么行为。
实在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