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二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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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二战』
——首战告捷，钦国，损失惨重……
永初六年，敌军入侵，钦国国土大面积丧失。
战火肆虐，民不聊生。
百姓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大街上，小道边，处处可见死状惨烈的尸体。
男女老少，层出不穷。
是夜，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士兵的军营上，篝火旁，是满脸笑意的兵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
男人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初战告捷，我军大获全胜，大家全力以赴，今夜好生休息。准备明日的第二次进攻！”
军师——方檠。
篝火映得士兵们脸颊泛红，一旁的火架上架着猎来的野禽，肉香扑鼻，酒香四溢。
夜深。
“启禀陛下。”帐内，长相俊秀的男子一身戎装，负手而立，眉宇间是舒展不开的愁绪。
钦国君主——卫衍。
“讲。”卫衍开口，嗓音沙哑，透露出一丝丝的疲惫。
来人略微一迟疑，继续讲道。
“陛下，我们的人方才传来消息说，说……”
“说什么？”
“明日辰时，二战。”
空气安静片刻，气氛很是沉闷。
“阿吝，你说，孤该怎么做……”卫衍紧闭双眸，苦笑一声。
只是，潜伏于敌人之中的封吝，又怎能出得了主意呢。
“陛下好生休息，卑职告退。”
是深夜。
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
天马上就要亮了。
二战，即将开始。
——————
烈日高照，阳光烤得人像是脱了一层皮，身经百战的战士们即便已经汗流浃背，又热又痒，却也不敢懈怠半分。
方擎身披戎装，正骑在一匹汗血宝马身上，目光悠远，望着卫衍这一边。
辰时已到，方擎勾了勾唇，凤眸微微眯起。
“杀！”
得令，人潮猛的拥向卫衍一队人的方向。
细密的汗珠从士兵们的额角滴落，打湿了他们的鬓发。
剑已出鞘，泛白的剑刃反射出冷清的光。
“冲！”
卫衍下令，第一个冲了上去。
剑一出鞘，必须见血。
骑兵们首当其冲，一边驾驭着马匹，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长矛，长剑，断刃……
场面愈来愈激烈，卫衍时不时寻望四周，试图找到他眼熟的身影。
但并没有，直到他杀到了方擎的面前，也没找寻到封吝的身影。
两把剑的剑刃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卫衍？好久不见。”方擎低笑一声，语气挑逗。
“方擎？”卫衍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经过方才的一番厮杀，体力几近透支。
又是“铮”得一声巨响，方擎抬剑，又是一击。
果真如外界所传，方擎出手，刀刀致命。
卫衍心想。
“呃……”剑刃刺入皮肉的声音此刻是那么清晰，卫衍低呼出声。
方擎的剑端刺透厚重的戎装，此刻已经没入他的肩头。
又是一声脆响，沾染着鲜血的剑刃已经被拔出，卫衍踉跄地后退几步，肩上的血正汩汩地涌出，染红了一片铠甲。
“咳咳……”卫衍捂嘴，堵在胸口的一口瘀血吐出，微风吹动他的发丝，拉扯着他的伤口。
痛感是那么清晰。
“要是你在就好了。”他想。
方擎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怎么？在等人？”
方擎双腿一夹马肚，向前走了两步，“让我猜猜，是不是你安插在我营中的人？”
“……”
“其实，你安插进来的人，我早就摸清楚了，人已经，嗯？”说着，方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阿吝，怎么可能呢……
借着肩上的痛意清醒了几分，蓦得想起他临行前说的。
“陛下，放心吧。”
放心吧。
卫衍抬起头，迎着骄阳对上他的视线，有些松散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偏到一边。
“怎么？方擎，你还真以为，你这种老法子可以骗得过孤？”
方擎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卫衍及时捕捉到这转瞬即逝的情绪，已经确定。
阿吝隐藏的很好，他是一名优秀的刺客。
“你还真以为，孤会信你的鬼话？”
卫衍眼睑微低，唇角勾起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
“方擎，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话音未落，卫衍拔剑出鞘，银光再度闪烁，灼目的阳光毫不吝啬地尽数倾撒在卫衍的剑刃上。
人人皆知卫衍的剑，剑已出鞘，必须见血！
刹那间，火花四溅！
方擎虽是反应迟钝了那么两秒钟，但好歹也是受过专业的指导的，很快地便反应过来，拔剑出鞘，迎了上去。
两人离得极近。
两柄利刃抵在一起。
背后是厮杀愈发激烈的两只军队。
在不同的地方，均有军队厮杀着。
幸运的是，卫衍这一战，险胜。
要说军队死伤如何，自然都是惨重的。
看着眼前死伤惨烈的军队，方擎眉头微皱，一剑侧开了卫衍的剑刃，但还是被划破了臂膀。
鲜血汩汩地从肩膀上冒出来，方擎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夹紧马肚，掉了个头。
“撤退！”
得令，所剩的兵卒们也纷纷离开。
说是离开，倒不如说是逃窜。
卿国的军队本意是想一鼓作气，生擒方擎，但被卫衍一摆手，制止住了。
就这样，迎着烈日，卫衍骑在高头大马上，目送着他们远去。
隐约间，仿佛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还好吗？”
他想问，最终却只是开了开口，什么也没说。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耳畔间只有士兵们紧张的关心声。
“陛下，陛下？”
清脆的男声入耳，卫衍只觉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痛。
最终，卫衍挣扎着睁开眼睛，外面夜色浓重，身旁的身影披着黑色的斗篷。
“阿吝？”他轻轻启唇，问道。
“是，是我。”
……
“陛下，二战，我们胜了。”封吝顿了顿，又道，“臣打探到的消息说，方擎一行人准备班朝回国，暂时休养。若是不出意外，下一战，三月。”
“好。”
像是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封吝抿了抿唇：“陛下无需担心臣，臣此次打算混入他们，一起回去，若是讨到了可靠的消息，臣第一时间送给陛下，陛下，无须担心臣……”
“臣，会照顾好自己。”
……
“我相信你。”
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封吝看了眼外面的天，起身站直，拱手。
“陛下，臣告退！”
卫衍倚靠在床上，微微点头，“去吧。”
“孤等你回来。”
卫衍喃喃道，封吝身形一顿，也不知有没有被看到。
封吝离开后，卫衍也没有躺下继续休息，而是保持着倚靠在床上的姿势没有动，直到天渐渐变亮，有人进来查看他的情况。
“陛下，陛下醒了！”
来者兴奋地冲外面叫喊到，先前忙着洗漱的士兵们，用具也没来得及放下便跑过来，全部围在帐外，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是担忧和喜悦。
卫衍抬眼，扫了众人一眼，清了清嗓子：“班师回朝！”
其实不仅仅是卫衍率领军队守卫的这一片领土，其余各个地方，基本已经休战。
——
晚宴上，卫衍身着一身冰蓝色的衣袍，腰间配着自己的配剑，许是因为旧伤未愈，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卫衍起身，举起一茶杯，拱了拱手，一饮而尽。
“此番开战，大家都辛苦了！孤也不多说些什么了，开宴！”
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二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