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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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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看着林轻雪满脸惊愕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有那么惊讶嘛?”
林轻雪回神:“小江,我有好多疑问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小江只静静看她,好似无声地鼓励她。
“小江,你和毒蛇是什么关系?”
“轻雪,你总是这么敏锐。”小江叹息,“如果说夜行盟必须死去你该如何?”
林轻雪捧过小江的脸,不许他别过头去。“你要做什么,我自然也陪你做什么。”
那少年好似一个稚嫩小儿一般依恋地将脸贴在对面少女的手心上,静静地感受着少女的体温。那体温穿透他的脸庞温暖着他沁凉的心窝。
他听着少女低低的讲话声,神情放松而又眷恋,直到听到少女提到吴倾川这个名字这才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是我的父亲!”他听到自己这样说,他看了看对面少女那一副了然的神色,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你知道刺鹿剑是如何到我手上的?”
林轻雪想起了他受过伍不二两掌的事,便说道,“就是那次吧。”
“不是,你再猜。”
“怎么可能?”林轻雪一脸疑惑,“难道,难道和赵园儿有关,你在她那养伤的时候?”
“不是,你又错了!”
“哎呀,快说,快说!”少女忍不住捏了捏对方的脸蛋。小江将那只作乱的小手握住这才说道,“刺鹿剑从来不在不二山庄,刺鹿剑是我父亲送给我的礼物,它不曾和我分开!”
“什么?”
“说刺鹿剑事关重大有了它便可知道昔日吴大侠武功奥妙之事是我着人告知风一的,说刺鹿剑就在不二山庄的人也是我。我知道,风一他会信的,我了解他,他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一定会派出他最信任最得力的手下——也就是我。”
林轻雪看着小江,他谈起此事时,眼眸深沉,神色冷峻。一时竟叫林轻雪不知从何问起。
倒是小江先笑了起来,他伸出手玩弄着眼前人的一缕青丝,轻声道:“轻雪,我若说我的仇家满江湖,甚至,甚至,我不确定,到最后我又是个什么下场,你又待如何?”
“小江,我说过了,我……”林轻雪急急地想表明心意。却被小江打断了,他忽然紧紧地搂住了她,是那样地用力,“轻雪,轻雪,”他呓语,“是我太自私!”他轻叹。
转过天来的江都城,艳阳高照,这阳光里似都带着喜庆之意。
林轻雪和小江下了楼,看着店小二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不由有些奇怪,“小二,你今日怎么这般高兴?”
那小二回说:“姑娘,那傅家今日娶亲,一大早就在街上派发银钱哩!”
“还有这等好事?那我可要去看看!”
“姑娘那就快去吧,晚了,可就抢不到了!”
林轻雪回过头看了一眼小江便往外走去,小江沉默着跟了上去。
巳时,有两个样貌平凡身形灰扑扑的人随着大批受邀参加婚宴的江湖人士进了傅家庄。
门口迎客的傅家下人看了看两人手中的请帖,朗声喊道“清风派二位少侠前来贺喜!”
那所谓的清风派两位少侠自然是乔装打扮后的小江和林轻雪。
“小江,有一事,我一直不明白。”林轻雪低声道“既然刺鹿剑一直在你身上从未离开过,那这傅家为何可认下那(娶亲是为了刺鹿剑的谣言)?”
“这首童谣传的满江湖都知道,但是傅家一直未出面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小江说着忽然没了声。林轻雪顺着小江的视线看去,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宴会大厅,这时距离喜宴也不过是一个时辰左右了,往来的江湖人士傅家下人如川流不息,但其中一个窈窕的身影很是引人注目。林轻雪分神听了听旁人的议论,原来这位美丽动人的少女是傅家的大小姐,这位大小姐已年满十八,奇怪的是却一直未有婚约。如今这位大小姐的现身惹得大家议论纷纷。
林轻雪疑惑地看了看小江,他脸上的表情颇有些复杂,“怎么了?”
“无事。”小江摇摇头。
这时便有下人领着二人就坐。
那喜庆的敲锣打鼓之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门口又响起唱和之声。
是新娘子来了!
林轻雪向门口看去,看着小伍少女穿一身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由她未来的丈夫傅家小少爷牵着红绳走了进来。
奇怪啊,这送嫁的队伍里不见伍青伍白。
她又看见那赵园儿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带着一副紫色面纱。一想到对方面纱下的面容就觉得很是好笑。
她忍不住笑出声回头看小江,却发现他还是一副深沉的表情,眼神里翻滚着似回忆似可惜似憎恨的复杂情绪。她忍不住拉拉他的衣袖,他才好似刚回神似地对她一笑。
现下里宾朋满座,高堂在上,证婚人旁立,高呼“一拜天地”
底下一对新人叩首。
众人皆道好。声音嘹亮,兴高采烈,似要掀了这屋顶。
再呼“二拜高堂”
这对新人再叩首。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气氛比刚才还热烈。
只有林轻雪觉得奇怪,这小伍少女的身形似有些僵硬。
三呼“夫妻对拜”
恰在此时,忽然听得后方传来一阵响亮的“且慢!”如有回声一般,这声且慢还未结束,竟又有一声“且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