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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原]树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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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林里,一条阳光下的小河在树丛间流过,波光粼粼,树荫洒下一片墨绿色的清凉。两个孩子盘着腿,面对面的坐在地上。
“……如果你在校外施过魔法,魔法部就会惩罚你,你会收到信的。”
“可是我在校外施过魔法呀!”
“我们没关系。我们还没有魔杖呢。小孩子控制不住自己,他们不管。一旦到了十一岁,”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他们开始训练你,那时你就得小心点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Lily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在空中快速的旋转,想象着树枝后面飘出耀眼的火星。然后她扔掉树枝,冲着男孩探身说道:“这是真的,对吗?不是开玩笑?Petunia你在骗我,Petunia说根本没有什么Hogwarts,这是真的,对吗?”
“对我们来说是真的,”Snape说,“对她来说不是。我们会收到信的,你和我。”
“真的?”Lily问。即使昨晚那个Hagrid造访过,她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千真万确。”Snape说。他虽然头发参差不齐,衣服稀奇古怪,但坐在她面前却别有一番气派,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信心。
“信真的是由猫头鹰送来?”Lily小声问。
“一般来说是这样,”Snape说,“但是你是Muggle出身,所以学校会派人来向你父母解释一下——就是你说的,昨晚那个Rubeus Hagrid。”
“Muggle出身会有什么不同吗?”
Snape迟疑着。他深黑色的眼睛在绿荫下显得很热切,,看着Lily那张苍白的脸和那头深红色的头发。
他怕说出来,会伤害到Lily——看她的脸色就能明白。如果她决定不去Hogwarts,那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跟她在一起了。
“不会,” 他说,“不会有什么不同。”
“太好了。”Lily说,松了口气,显然她一直在为此担心。
那样的如释重负,让Snape忽然有种冲动,把自己的心交给她。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话已经出口。
“你会变许多魔法,”Snape说,“我一直在偷看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Lily没有听他说,二十四肢伸开躺在铺满绿叶的地上,望着头顶茂密的树叶。Snape好像松了口气,又显得有点失落。他渴慕的望着她,就像几个月前在游乐场里望着她时一样。
“你家里的事情怎么样啦?”Lily问。
Snape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自己的目光,一时间觉得有些窘迫。但是他很快又微微蹙起了眉头。
“还好。”他说。
“他们不吵了?”
“哦,还吵。”Snape说,一边抓起一把叶子,把它们撕碎了,但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但不会太久了,我就要走了。”
“你爸爸不喜欢魔法?”
“他什么都不太喜欢。”Snape说。
“Severus?”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Snape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嗯?”
“再跟我说说Dementor(摄魂怪)的事。”
“你打听他们干什么?”
“如果我在校外使用魔法——”
“不会为了这个把你交给Dementor的!Dementor是专门对付那些真正干了坏事的人。他们看守巫师监狱——Azkaban。你不会进Azkaban的,你太——”
他的脸又红了,撕碎了更多的树叶。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传出沙沙的声音。Petunia藏在一棵树后,脚下没有站稳。
“Petunia!”Lily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里透着惊讶和欢迎,可Snape跳了起来。
“现在是谁在偷看?”他嚷道,“你想干吗?”
Petunia被发现后惊慌失措,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绞尽脑汁希望能想出几句伤人的话,不让这个Snape家的男孩看不起。
“你倒说说你穿的那是什么?你妈妈的衣服?”Petunia终于想出了一句并不高明,却很有杀伤力的一句话。她看出Snape不想在Lily面前丢脸。
为什么?大概他们俩都是怪物吧。
一直以来,Snape都因为她是Lily的家人对她十分宽容。但这次,一种小孩子的冲动让他不想在Lily面前被侮辱而不还手。
他想起了母亲教他的那一招Sectumsempra。但是他只是想给Petunia提个醒。忍住了直接把咒语发向她的冲动,他抬了抬手。
咔嚓一声,Petunia头顶上的一根树枝突然落了下来。Lily尖叫一声,树枝砸中了Petunia的肩膀。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哭了起来。
“Petunia!”
可Petunia跑开了。Lily朝着Snape发火了。
“是你干的吗?”
“不是。”Snape显得既不服又害怕。他本来以为Lily会支持他的做法。但是没想到……
“就是你!”Lily从他面前后退,“就是你!你伤着她了!”
“不——我没有!”
然而Lily不相信他的谎话。她怒气冲冲的看了他最后一眼,就跑出小树林,去追她的姐姐去了。
真是没有想到,Severus竟然是这种人。Lily后悔昨天为什么决定要找他问Hogwars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