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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时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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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看到夜锦城出来了,那他气色如何?”
夜铭川急急的问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小贩“和往常无疑,并不像......并不像将死之人的模样。”
“什么,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根本没有中毒?”
夜铭川哑然失笑,母后算计了这么久,还是失手了,夜铭川摇了摇手示意下人全部退下。
“幽魂,你今晚去一趟锦王府,他中了噬心应该不会错,你去试探一下,能得手很好,不能得手你也不要恋战。”夜铭川还是觉得母后应该没那么大意。
“属下遵命”幽魂好似幽灵般早已不见踪影,不愧是太子的首席暗卫,来无影去无踪。
是夜,一道黑影落在了锦王榻前,正当剑刺入睡着的那个人时,房间里落下一网,幽魂暗道不好,中计了,怪不得刚才进来的时候那般顺利。
原来夜锦城一直在他对面看着他进入了府里,这一次为了抓他,不惜动用暗影阁的星泽和无宗,星泽虽然擅长追踪,但是这些小机关还是难不倒他的,更何况还有擅长制药的无宗,搭配起来简直无敌了,
啪啪啪,黑暗中响起来三声掌声。
“我到底是小看了锦王府了”幽魂不甘,自己怎么就这么栽了,想运用内力冲破这层阻碍时,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你对我干了什么?”陆思淮邪魅一笑“没干什么,只不过是新制的失魂散,正好在你身上试试,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无宗,你再把夺魄给他试试,我真想看看这个毒药的效果,自你制出还从未用过,这个小白鼠可不能放过,赶紧的。”
“咦,真没想到你也挺歹毒的。”无宗嫌弃的看了看林锦城,便径直走了过去将药丸丢进了幽魂的嘴里。
“你是暗影阁的人,你怎么会和锦王在一起,难道你们,不可能......不可能”幽魂心下想到,暗影阁的人是最不喜欢和皇室打交道的,更何况是暗影四杰里的无宗了,难道,难道“你是暗影阁阁主”林锦城对于这个称呼很是满意“到底是猜出来了,可惜啊,你回不去了。”
幽魂眼神失了色,自己真是不自量力了,那暗影阁阁主虽说不是天下第一,那也是在江湖榜上上了名号的人,若是他早知道,也不会毫无准备的就来。可是即便他准备了也不会胜了他。
“在死之前,我想问问阁主,你是否中了噬心?”林锦城手下一顿“自然是中了的,我知你在太子府不容易,念在你也是忠仆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这药无解。”说完,林锦城便转身出去了,末了留下一句“处理干净些。”
难怪,难怪动用了自己暗影阁的主力,看来锦王这次真的怒了。幽魂用药不久后便倒下了,无宗拿出无影水往身上一倒,尸体便消失了,只留下一股刺鼻的气味。
不久后王安管家便带了几个蒙着面罩的女婢进来打扫,他们仔仔细细的清洗着,没人知道刚才在他们清洗的地方躺过一具尸体。
书房里林锦城看着江山图“让时月去太子那里。”
无宗不解“这天下,你想争?”
“有何不可,这天下,本来就该属于我。”
无宗无言反驳,在暗影阁,他是林锦城最好的伙伴,既然他想,那便搏一搏,更何况还有这名正言顺的身份。再说,这天下确实是他的。
时月听到任务时愣了一下,随后便说“何时过去?”
“后天皇上生辰,你扮成舞女过去,务必一举拿下,让他带你回去。”
暗影四杰里的时月擅长媚术,在这中原可谓是第一人。
这一次出动时月也只是想从内部瓦解太子,攻心为上。
林锦城最讨厌这些勾心斗角,只是他必须报仇,而且他查到母妃当年的死或多或少和皇后逃不了干系,只是目前都只是捕风捉影,没有实质的证据,但是毒杀自己一事决不能放过。
“公子,公子,你看,我们到京城了”青桉高兴的对着轿子里的陆思淮叫到。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陆思淮宠溺一笑,还好没有进宫,不然可要坏了规矩了。
“轿内可是天下银庄庄主陆思淮?”青桉看着眼前的公公“回禀公公,我家公子正是陆思淮,不知公公可有何吩咐。”
“不敢不敢,我只是带皇上尽尽地主之谊,前面不远处就是皇家驿站,这位是彭大人,有何需要尽管吩咐他就是,咱家姓何,叫咱家何公公即可。”
陆思淮下了轿子抱拳道:“思淮见过何公公。”
何公公见庄主像他行李,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庄主客气了。”说着便扶了扶陆思淮。
一路走着说着,陆思淮便问了皇上的事情“不知皇上最近身体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只是最近又在忧思黄河流域那一块的洪涝,不久就要到夏季了,雨水骤增,只怕两岸居民吃不消,这几年为了修建堤坝,连圣上的私库都动用了。”
说着说着已经到了驿站“老奴就先退下来,庄主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彭大人。”
“青桉”陆思淮叫了一声青桉。
青桉会意,取出袖中荷包,将它塞进公公的手里。
“庄主,这可使不得”何公公说着就将荷包往回推。
“公公且拿着吧,他日若进了宫,可是少不了麻烦您呢。”何公公应了一声哎,就将荷包揣进了兜里,道了谢便回宫复命去了。
青桉同样也给了彭大人一个荷包,道了谢也就退了下去。
“公子,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们这些,他们不是官家人吗?”青桉不解的问着陆思淮。
“他日进了宫,你就明白了,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到时候少说话。”青桉好似懂了,又好似不懂。
“陆思淮可有什么不悦”皇上批着案前的奏折时而皱眉,时而叹气。
“老奴见陆庄主应该是愿意的。”何公公小心翼翼的回话。
“你怎知他愿意,怕就怕他和他那个父亲不一样。”
“老奴和他闲聊中,他曾说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国家有难,天下银庄又岂能冷眼旁观。”
夜北渊看了眼何公公后思虑着“倒是个大胸怀的,是朕小人之心了。”
“圣上才是胸怀宽广,自圣上登基以来,减负税,建水利,哪一样不是为国为民,天下银庄岂能和圣上相比,圣上自谦了。”
何公公磨着磨,笑嘻嘻的数着皇上做过的丰功伟绩。
“你啊,论商业之道,还是陆家更胜一筹,好在陆家忠于南夜,不然还真是一大隐患。”
“皇上多虑了。”
何公公扶着皇上回寝宫的路上淡淡的说道“这个时候啊,朕突然觉得有个公主也不错,可惜了。”
夜北渊摇头一笑,似无奈又觉得可笑。
“皇上为国为民,皇子们又个个知书达礼,老奴觉着做兄弟也无不可。”
夜北渊开窍一般“朕倒忘了这一茬了,明天早朝后就让锦王去陪他吧,若是有缘,倒是不失为锦王的一大助力,万一我哪天魂归,他也不至于被其他皇子欺负,欠了他这么多年的父爱,终究是我不对。”
“还是皇上想的周到。”何公公提着灯笼跨过台阶,扶着皇上的手稳了稳。
“只怕太子那边会有意义。”何公公想了想轻声说道。
“他还想要什么,朕把太子之位都给他了,要不是念在他仁孝又是嫡子,这个位置恐怕他也是坐不稳的。”何公公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再也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