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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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l,这感觉很奇怪。”伊芙怂怂肩，如果可以她永远也不想回到这里。
“这里感觉很熟悉。”
可不是吗。
伊芙掏出枪，作出警戒状态，拉开一道门：“好了，士兵，你先请。”她歪了歪头，示意巴基先走。
巴基摘了手套，露出机械臂，拔出腰间的小型冲锋木仓。
也许是因为回到曾经的基地，伊芙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很想他们一起出任务……
“我梦到我杀了你。”阴森的走道结满了蜘蛛网，回荡着巴基的声音。
此时的伊芙正背对着他检查着他们走过的路，没有半点意外，“昨天吗？”
“嗯。”
“只是个噩梦。”伊芙深吸一口气，安慰道。
“看上去很真实。”
“所以看上去真实的叫做梦，不真实的叫幻觉。”伊芙双臂微微下垂，枪口朝着地面。
“我记得这个地方。”巴基突然出声，伸手摸向眼前的一扇门。
只要在走过这个走廊，对面就是……
伊芙皱着眉，但语气还算轻快：“很高兴这个地方对你的记忆起了作用。”她握住把手问道，“准备好了吗？”
灰色的门缓缓打开，熟悉的器械保留在原地，巨大的电缆伸向高耸的屋顶，一张铁质座椅位于房间的中央。
身后的冷风从敞开的大门灌进来变成了孤苦狼嚎。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张椅子看了许久，直到伊芙从回忆中抽身，“走吧。”
两人朝基地深处走去，期间巴基一直沉默不语，伊芙能明显感觉到他有些恍惚。
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恐怕在蚕食他的脑子……
“这里……”巴基停留在一间房间前。
伊芙往里看了一眼，白色的床单如今已经变成了灰色，床边上的铁链无力地垂在两边。
“你也在这……嘶……”巴基猛地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伊芙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勉强自己了。”
此时的巴基脑中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无数的记忆碎片席卷着狂风呼啸而来，可是每一幕都飞速闪过，他只能看到一瞬。
白雪皑皑的山间一辆火车飞驰而过，耳边传来的是一个男人悲痛的呼喊；灰绿色的房间里穿着白大褂的人朝他一遍遍施加电流；一个金发的女孩躺在病床上，一遍又一遍说着一个故事……
每当他想要抓住记忆的时候，尖锐的刺痛感伴随着迷雾遮住他的双眼。
记起来……记起来……
究竟谁是巴基·巴恩斯！他需要知道巴基·巴恩斯是谁！
——
“巴基，你从小就认识我。”
“所以是詹姆斯？”
“因为我会陪你走到最后的。”
“詹姆斯·巴恩斯，你听好。你要想办法记住这个故事。”
“你还在等什么？杀了我詹姆斯！”
“我们会出去吗？”
一道男声和一道女声来回在他耳边切换，巴基知道男的是史蒂夫·罗杰斯，那个他从水里救起来的美国队长。
可这个女的……
昨夜的梦瞬间闪过，他看到一张脸焦急地怒吼着些什么，而自己却朝着她扣动了扳机。剧烈的枪响和刺眼的火花让他眼前一片漆黑……
想起来！想起来！
眼前的黑暗突然被撕裂，眼前是躺在地上的身影——除了头发，这个身影和伊芙一模一样。
伊芙只不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见男人快速抬手抱头，痛苦地发出低吼，慢慢地跪倒在地上。
“嘿，你没事吧……”伊芙试图去掰他的头，可巴基却突然顿住然后挣扎起来。
“嘿！停下……停下，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看着我，看着我。”伊芙抓紧了男人的双手，试图安抚他。
突然巴基停止了挣扎，剧烈的呼吸几乎吹起了他的头发。伊芙的手突然被抓住，然后她撞进了灰蓝色的世界里。
他的脸上布满了汗珠，棕黑色的头发杂乱无章地黏在脸上，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充斥着震惊和无措，如果仔细看的话，甚至还有水珠。
“你……我记得你……”巴基声音颤抖，“你死了。”
伊芙的心情从惊讶到高兴到慢慢平复，扶着他的手臂站起来：“看来还差点火候。Come on，詹姆斯你没有杀我。现在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藏在秘门后的办公室，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进入缓缓打开。
这个地方荒废太久了，希望电脑还能用。
伊芙瞥了一眼正在门边神游的巴基，带着祈祷的心情按下了启动键。
……
“Come On！Come on!”伊芙一拳捶在主机上。
轰——
上世纪的老古董经过敲打后，终于缓缓开始工作。
伊芙缓缓呼出一口气，心中暗念，快点……
不知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里太安静了，几乎连风声都没有。
主机启动似乎是要花上一个世纪，伊芙只好把视线从屏幕前移开。门口的男人保持着一个动作盯着地面，表情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她缓缓直起腰，走到他身边：“詹姆斯……”
“你是我的搭档。”他抬眸看向她。
伊芙动了动嘴唇，看着男人的表情，大概猜到他恢复了多少记忆，“我曾经是。”
“你试图救我们出去。”
“是——”
“但是我杀了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眶甚至有些泛红。伊芙知道詹姆斯·巴恩斯回来了，那个布鲁克林的男孩时隔70年再次夺回了这具身体。
她在他诧异的眼神下笑出了声：“你救了我。詹姆斯，你没有杀我，我的计划被你发现了，你明明有机会杀了我，但是你没有。你甚至放过了我。”
“……我不值得被救。”巴基侧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伊芙的心头像是被什么牵扯住，她侧过身再次站到他面前：“听着，詹姆斯，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选择。”
“但我还是杀了那些人……”
……
伊芙没有说话，因为这是事实，更因为她也杀过很多人，而她曾经每一次都有过选择。
两人间的沉默放大了诡异的安静……
伊芙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去看看开机情况，却突然停住脚步朝巴基看去。
两人几乎是同时掏出了枪对着走廊按下扳机，可是来人比他们速度更快。刚刚还空无一人的走廊此时聚集了一队人缓缓朝他们移动。伊芙和巴基射出的每一颗子弹都被挡在了防弹盾牌的外面。
来人抓住机会从防弹盾牌中间露出一个枪口扫射，巴基立刻把伊芙推了出去，举起左手挡住了子弹快速回击吗，趁着对方换弹的机会关上了门。
这扇门只能阻挡一时，他们得想办法出去。
伊芙单膝跪在地上，给自己的枪装弹，她的额角被子弹擦破，“有想法是谁吗？”
这个地方不应该有人来才对。
“朗姆洛，九头蛇的人。”
“朗姆洛？”
“他是在神盾局的卧底。”巴基一边回答一边寻找着出路。
伊芙心下明了，如果这个朗姆洛是被曝光的九头蛇卧底，那他来这里的原因应该和自己一样。
想到这里，她猛地朝那台古董机器看去，子弹孔几乎将机身射了个粉碎。
“God damn it！”她一拳把办公桌捶下去了一个坑。
巴基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了屋顶的一个通风管道口：“那里，快点，没时间了。”
那扇被关上的金属不停地传来子弹撞击声，因为巨大的冲力撞击现在已经变型。
伊芙知道已经没戏了，站起身来对着刚拽开通风口的巴基说：“你先走，我马上来。”
巴基点了点头，消失在黑暗里。
伊芙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硬币大小的黑色方块，将它撒在了电脑旁边的地上，她都不需要伪装，那些黑色方块就和一地的弹壳融为了一体。
如果朗姆洛是为了这个来的，那么他就一定会来检查电脑。
巴基在通风管道里爬了一会，突然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和随之而来的爆炸声和一股巨浪。
他回头只看见伊芙快速朝他接近，然后在他身边停下，踹开了一个挡风板，跳了下去。
昆式喷气机停在了山体上的岩石上，三人全副武装来到基地的门口。
【Mr.Stark已经有人开启过这扇门了。】
“贾维斯，我也看出来了。”托尼指着门上的撬痕。
史蒂夫将盾牌从背上取下来，拿在手里，表情凝重。
娜塔莎倒是希望这一次他们是错的，她紧了紧自己握住枪的手，歪头道：“Bingo.”
他们刚走进去，就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身后的寒风吹散了扑面而来的热浪。
“看起来有些人不太乖呢。”托尼留下一句话就飞了出去。
娜塔莎稳住身形，侧头问：“还觉得你的好伙伴是无辜的吗？”
“相信我，我们会知道的。”史蒂夫加速跑了出去。
娜塔莎只感觉自己肩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随后就听到托尼欠揍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你们不会想到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是吗？你可以开始说了。”娜塔莎跟了上去。
“也许我们找到了一条洛基权杖的线索。”
作者有话说第8章 Chapter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