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漫威]冬兵|伊芙效应》月亮杀手

38、Chapter 38

　　当我写下这些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布鲁克林，那是五年前了。
　　我想很快，我就会和这个世界说再见，或者回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世界。
　　两者都是不错的结果，但我不想活着看见人类大迁移。

　　别担心，我不会有任何感觉。
　　因为按照斯特兰奇的说法，我不是死去，是消失。
　　就像从没出现过那样。
　　哦，老天……希望斯特兰奇是对的。
　　恐怕从没有人像我现在一样渴望着死去。

　　老实说，如果我成功了，那我写下的这些字也将不再有任何意义。
　　因为它们会随着我一起消失，这条时间线会和我一起消失。
　　嘿，还不错是吗？
　　至少我不是孤独的。
　　别问我那为什么要写下这些。
　　因为外面的人类现在还听不懂英语？因为我不会说印第安语？
　　因为想要去到下一个村落，需要徒步走上三天三夜？
　　当然，这里我说的是用我的超级速度。
　　哦对了！有些原住民把我当做了神。因为我看到了他们偷偷地朝我的屋子朝拜。
　　索尔知道了一定很嫉妒。
　　可惜现在他还在阿斯加德，也许是个小屁孩。

　　这段时间以来，我读了很多书，虽然在之前70年的生命中，我也读了很多，但这一次我只研究时空方面的。
　　要知道从最后一次后，我就一直逆着时空生活着。
　　当然，我只是在某个时间停留一会儿，然后再跳跃到下一个时间点。
　　别逗了，路人看到一个倒着走路的人会吓疯吧。
　　尤其在科学还不普及的年代。
　　至于穿越时空的方式，我现在还不太清楚。
　　我想这就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强行通过时间宝石回到过去的副作用。
　　每一次的穿越都来得非常突然。
　　有一次我是在睡觉，有一次我正在车上，有一次我捧着……
　　最近的一次，万幸，我躺在床上拿着纸笔记录一些关于时空的知识。
　　所以我现在才能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写下这些。

　　对，书，我写了太多不重要的事情，书！
　　一开始图书还算丰富，我可以看到很多杰出的科学家诞生。
　　那些可是比托尼或者霍华德还要伟大的人。
　　但渐渐地……你知道历史的，欧洲侵入，带来了宗教。
　　科学一夜之间变成了异教徒。
　　当然这不是最糟的，更糟糕的是后来发现新大陆的那群人回去了。
　　对不起，原谅我的措辞，对我来说是回去了，对他们来说是还没发生。
　　所以这片土地上只剩下黄土和长矛。

　　但是这不要紧，因为我的记忆力很好，我记住了所有关于时间的知识。
　　说实话，我不该用科学去分析魔法。毕竟在我离开的2018年，时空穿越仍然是天方夜谈。
　　但我只是想找些心里安慰。
　　毕竟这是能救回所有人的唯一办法。

　　倒着叙述我的故事太困难了，所以我会从1944年说起。
　　我本来生活在冰封的世界，只知道自己生于苏联，说着俄语，父亲是个混蛋，奶奶很疼我，隔壁有家不错的人。
　　后来我成为了九头蛇的冬日战士，过程并不美妙，我不想回忆。
　　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詹姆斯。
　　老天，詹姆斯……我必须有信念。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很糟糕。少了一条手，整天被折磨到爬不起来。
　　所以我打算把我们救出去。
　　想想也知道，我失败了，不然我也许也不会在这了……
　　老天我在想什么？
　　该死的蝴蝶效应。

　　我一个人逃了出去。
　　是的，我很抱歉詹姆斯，但我尽力了。
　　后来的生活很平淡，当然这只是对于我来说。
　　因为对于平常人来说，情报局的工作恐怕已经是他们能幻想到最惊险刺激的工作了。
　　工作还不错，虽然我并不怎么喜欢法餐罢了。
　　但是奶奶的遗言是让我去西边，所以我去了。
　　我本可以选择英国，……算了吧，那里的鬼天气。

　　2014年的时候我的身份曝光了。多亏了詹姆斯。
　　没关系，我依然爱他。
　　也是在那时，我再次见到了他，在苏黎世的银行里。
　　他变了很多，我们没有时间叙旧，因为我必须拿到他背包里的东西。
　　我发誓，如果不是他迟疑了，我没法抢到他的背包。
　　他那时候并不记得我，而我急于逃命，所以我丢下他……不，我们只是分道扬镳，因为那时候警笛激烈，他也跑了。

　　在那个把我转变成冬日战士的基地里，我成功取得了我的新身份。
　　本应该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一直到我杀掉复仇者之前，我都这么认为。
　　可事实上，一切在那时就出了差错。
　　我本来以为我轻松躲过了朗姆洛他们，可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心灵宝石给我的错觉罢了。
　　我从没想过我会是第一个遇见萨诺斯的人。
　　何其荣幸？
　　竟然能让他在毁灭宇宙的忙碌中，抽空看到了我？
　　我成了最成功的潜伏者。
　　可不是吗？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被催眠了的潜伏者。

　　我真正加入复仇者是在一年以后。
　　现在我不愿再称那次的相遇是命运，因为显然，我脑袋深处的催眠让我找到了詹姆斯。
　　他在布加勒斯特找了个破房子。
　　我们在那度过了一段很愉快的日子。
　　直到他被污蔑炸毁联合国。
　　所以我自然而然地加入了美国队长的队伍，成为了复仇者。
　　当然那段时间我们是逃犯。
　　直到萨诺斯再次降临地球，我和詹姆斯一起被叫回了瓦坎达战场。

　　有时候我经常从理性的角度告诉自己，那不是我的错，我没有选择。
　　或者说，我从来都不是有意的。
　　但是我依旧无法原谅自己。
　　就像是詹姆斯那样，二战之后的所有屠戮都不该算到他的头上。
　　他一样，也是受害者。
　　但是这就是事实。
　　我们依然还是加害者。
　　他杀了数不清的任务目标，我杀了……
　　对不起，用这样的方式写下他们的名字太难了。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脑背叛了我。
　　我曾经在九头蛇经历了长达数年的洗脑，那没有让我丧失理智。
　　可是那一次，我丧失的不只是理智，还有人性。
　　我杀了我的同伴，我杀了我爱的人。
　　爱……
　　尽管是催眠让我找到了詹姆斯，但我从来不怀疑我对他的爱。
　　事实上也是这一份爱，让我坚持走到了现在。
　　斯特兰奇见识过我的崩溃后告诉我，仅仅作为一个来自地球的超级士兵，无法抵抗宝石的力量——那是正常的。

　　我不记得是怎么出现在那颗橙黄色的星球上的了。
　　索尔将我捶倒在地后，我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那个叫做斯特兰奇的人就在我面前了。
　　老天，他是个自大的人。
　　他告诉我说，我扰乱了时间线，让本该发生的事情偏移了正轨。
　　而在正确的时间线上，我杀掉的人，不该死去。
　　如果当时我脑袋清醒，我不会相信他。
　　但是他很有说服力。
　　他把我的意识送回了瓦坎达，几个小时前的瓦坎达。
　　老天，这可真残忍，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

　　所以他给我了一个选择，一个可以逆转一切的选择。
　　回到过去。
　　不再是意识，而是整个人。
　　那时候没有更多的选择了，这看起来是最好的办法。

　　一共有三次机会。
　　斯特兰奇说，那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如果我能在三次内成功，那也许我还能回到被改变的时间线上生活。
　　只不过没有人会记得我。
　　这对我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如果他们能活下去，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
　　我问他失败的后果，他像这篇日记开头那样回答我。

　　第一次我没有选择瓦坎达，那里的形势过于复杂，我没法保证成功阻止自己。
　　所以我选择了德国。
　　我有私心，我想再见见他。
　　老天，直到我念出那些词之前，他完全没有防备心。
　　是啊，我们感情正好。
　　那时候的我刚刚认识复仇者，我有足够的信心，他们一定会把这个突然冒出来，企图启动冬兵的人伏法。
　　我会被关进一个海底监狱，永不见天日。
　　可是当我回到泰坦的时候，斯特兰奇告诉我事情并没有改变。
　　我不明白。
　　他给我提了个意见，也许我该避免和过去的自己直接接触。
　　至少别让她认出我。
　　这样可以减少蝴蝶效应。
　　我照做了。

　　我打算直击源头，回到那个基地，阻止过去的自己撞见朗姆洛。
　　也就是那一次，我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和我的记忆不一样。
　　钢铁侠在那，这不应该。
　　那天除了我，和朗姆洛，没有第三个到西伯利亚的访客。
　　再一次，我失败了，我半途失去了意识，因为钢铁侠的导弹。

　　第三次不是个容易的决定。
　　你知道就像电动游戏那样，当你有无限生命的时候，你所能看见的只有最后的宝藏。
　　可当只有一条命的时候，你开始束手束脚。
　　我害怕失败。
　　所以我选择了最保险的方法。
　　我告诉斯特兰奇，也许我该杀掉自己，所以1944年的西伯利亚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他拒绝了我，理由是太远了，他做不到。
　　所以2018年，是我的目的地。
　　如果我不能杀掉自己，也许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能阻止自己和詹姆斯见面，这样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连锁反应了。

　　那天天气还不错，对于复活节来说。
　　地理位置更加理想，周围有很多高楼可以直接看到银行的楼顶。
　　我带上了史蒂夫给我的狙.击.枪，他说过那是钢铁侠生产的，所以威力应该不错。

　　我并不是在写一部小说，所以我没必要埋下悬念。
　　但在我扣动扳机后，周围的空间就发生了扭曲。
　　我真的不知道那颗子弹是否成功地进入了“我”的身体。BTW这是狙.击手的大忌。
　　但我没有回到泰坦，而是出现在了1984年的西雅图。
　　奇怪的时间，奇怪的地点。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考虑，这意味着什么。
　　成功？失败？
　　得了吧，现在的我没有任何办法验证了。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等待和祈祷。
　　很神奇不是吗？人们总是在绝境里产生信仰。

　　很快我就经历了第二次穿越。
　　我本以为那是我成功的象征，我会回到时间线上，过上一个普通的生活。
　　但是我错了。
　　那是1942年的布鲁克林。
　　我知道我不该去见他的，但这也许上帝给我的祈祷带来的回馈，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的机会了。

　　那个年代想找个人不难，电话亭的黄页上只有一个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我听过看过很多关于巴基·巴恩斯的故事。
　　在史密森尼的博物馆里，从史蒂夫的嘴里，或者如果詹姆斯心情好，他也会说一些。
　　哦，对了，1944年我也听过不少。
　　但这和亲眼所见依旧不同。
　　老天，目前我只能想到“意气风发”这个词形容。
　　他很快乐，很幸福。
　　和我认识的詹姆斯孑然不同，可又好像完全一致。
　　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眼睛的缘故，他有一双独一无二的眼睛。

　　40年代正值大萧条时期，后爵士乐时代不妨碍小酒馆播放一首首经典老歌。
　　我也是在那见到了还没成为美国队长的史蒂夫。
　　他可真瘦小。
　　我猜那天酒馆有活动，有奖竞猜什么的。
　　因为我看见詹姆斯的时候，他正抱着盆栽从酒馆里走出来，上面还扎着彩带。
　　后面跟着史蒂夫。
　　他那时的头发还不到“嬉皮士长度”，是那种40年代经典的油头。
　　但是有几簇掉到了额头前。

　　我意识到自己站得太近了，甚至能看清他的头发了，而且身上还穿着80年代的阔腿裤，这个年代女人不允许穿裤子，所以我躲了起来。
　　我想是我的阔腿裤太显眼了，所以我被他们追上了。
　　“嘿！小姐！美丽的小姐！”他似乎根本不在乎我穿了什么。
　　我想装作没听见，但是詹姆斯跑到了我的身前，带着一个无法拒绝的笑容。
　　“你能帮我拿着这个吗？”他把盆栽递到我的手上。
　　他没给我时间考虑，转身跑向了马路对面，还回头对我喊：“我马上回来！就一会儿！”

　　然后……这就是全部了。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也许这真的是上帝的礼物，因为那次的停留格外短暂。
　　我只来得及把盆栽放到地上，就消失了。

　　后来的降落就显得更加随机了，我离开了自己的世纪。
　　先是18世纪的欧洲，然后是16世纪的俄罗斯，然后又回到了美洲大陆，15世纪，也就是现在。
　　等等……这都是我曾经居住过的大陆。
　　那下一次呢？
　　我不知道。
　　但或许我看不到人类迁移出非洲了。

　　就写到这吧。
　　不然外面那些人恐怕会在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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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要不正文就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