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营2021]大逃杀》元九四

184、伯远脑内提取

　　“请~0211号 汤浩到，7号诊室~”

　　门诊大厅传来连续重复的两声播报，甜美的女声在机械的作用下，透露出一股子机器人特有的别扭感。汤浩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但周围没有一个人，因为他紧张兮兮的动作，而抬头看他一眼。

　　和医生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子以后，医生粗暴地打断了他的碎碎念：

　　“情况我知道了，你呢，我给你开了个号，你先去交个费，去负一楼，下电梯，往右拐，超声就在那边。”

　　等汤浩一脸懵地做完B超，又做了ct，回到门诊，副主任已经在系统里调取了他的结果。

　　“小伙子，你现在呢，别紧张。我再给你开个检查，核磁共振，然后有个标记物的检测。核磁今天够呛，我留一个电话，你做完了，一定要，尽快过来找我。”

　　隔天，汤浩拿着报告，又站在门诊外面。医生拿到报告，示意他坐近一点：

　　“你看。我圈的这个地方，能看清吗？这里，有癌变的问题。你呢，本来也不胖，可能早期的体重减轻，你感受不出来，就是单纯地觉得，哎呀，这里痛，右上腹这里……”

　　等汤浩出了门诊室，他似乎已经记不清医生说的所有的话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根据你现在这个情况，应该还有两三年不成问题，好的可以维持到5年左右。”

　　别说两三年，5年也太短了。

　　自己还有许多心愿。给爸妈在城里买套房子，功成名就之后结婚生子，让爸妈有个孙子孙女可以抱……

　　时间来不及了。要找一个快速的、简易的、成功率很高的，实现梦想的方法。

　　哪怕，冒点风险。

　　在从上海到北京录节目的时候，汤浩去嘉行新悦的大楼逛了一圈。在逛完人家的训练室后，汤浩无意间遇到了一个矮胖的女人，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可能有一个重要的信息。

　　因为那人在撞到自己的一瞬间，没说谢谢，也没说对不起，眼里只有一种兴奋中带着离奇的激动的神采。

　　他鬼使神差地转过头，那女人已经按住上行的电梯。等女人停下电梯，汤浩火速按了相同的楼层。这一层没有门禁，于是他一步一步把周围的几个门口都听了一下，没动静。

　　走到左侧走廊尽头，他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在同一个声音像小猫似的年轻男子在争执。从音量听来，说是单方面地要求，更为妥当。

　　“这就是你的机会啊！公司可以替你安排好后面的事情，你只要安心去做……”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略显羸弱的男声回答：“你清楚，这个一定是存在某种违规的，哪怕是真的成了，那也不能……”

　　“不是，是不是我没给你讲明白意思？只要你去，就一定没问题，公司不仅可以保障你的名次，还有安全，还有……”

　　“姐，我明白。我是现在没有办法，你知道，我现在，我现在走不了。”

　　“这就是我给你想的最好的办法。我知道，你家里，那回事，你现在很危险。所以，把你送到一个其他人压根找不到的地方，是最好的选择。”

　　“姐……”

　　“从私心来讲，我当然希望你红，大红大紫，越红越好。现在确实不是最好的时机，所以我打算让你先有个安全的避难所，无论如何，都是安全第一。这里有一封回函，你填一下，等下我回人家。”

　　后面的东西，随着两人争吵的声量减小，汤浩是听不到了。等到那矮胖女人和大高个儿离开房间，都下了电梯，汤浩立即打开那扇门。

　　嗯…没有任何文件。桌子、抽屉、垃圾桶，都没正式的文件。回想一下刚刚那女人，手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东西，但这么机密的事情，如果不是通过文书，难道要用电子的方式？不可能吧。

　　再找找。

　　还是说，这个文件，大小是比较小的，所以那个人可以揣在怀里，而不是拿在手上？这样想的话，似乎就能说得通，那……

　　他盯住一本看起来很空的大部头，放在一株营养不良的多肉的底下。他拿起多肉，果不其然，里面有一个信封。

　　信封里什么也没有，信函已被取走。他反过来看了一下，没有写地址，没有联系人。

　　但是，有一个企鹅邮戳。

　　汤浩确认这个房间里没有监控，却还是把东西按原样摆放回去。在回程的路上，他一个个对鹅厂公开的企划案进行解读，最后给经纪人发了一个微信：

　　“最近有选秀吗？”

　　“没有啊。准确来说是不确定，反正桃那边的你也去过了，要去也是鹅或者裤了。鹅可能最近会有，但还没正式对接，我注意一下。”

　　“好的，谢谢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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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都知道了？”大卫躺在晒热的石头边上，用笔，在伯远手里一字一画地写着。

　　伯远摇摇头，用食指在大卫手里写了一个：“只知道大概。”

　　大卫欲言又止，叹了一句：“现在就挺好的。”

　　他额前的金色头发纹丝不动，伯远轻轻吹了一口气，几根呆毛随机摇摆了一下下。

　　“不知道，这里的时间会不会停止。”伯远仰着脖子，看了看天。

　　“嗯……那个。”大卫按了一下伯远的手腕：“等出去以后，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好像……想去看eva，去过日本了；北上广深都去过了；景区的话，那没去过的地方太多了……”

　　伯远寻思了一会儿，瞅了一眼正在捋呆毛的大卫，总觉得其中有几分不对劲的地方。他笑着盯着大卫，大卫果不其然有后话等着他：

　　“要不，等出去，你跟我，去俄罗斯？要知道，俄罗斯对肝硬化可是研究得很透彻。”

　　“Don\'t worry;don\'t cry；drink vodka and fly?”

　　“哈哈，就算是吧，那，一言为定？”

　　“等我……安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