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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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雨后的傍晚，湿冷昏暗。
街道两边的路灯一盏一盏的被点亮，迅速将昏暗的世界照亮。
路灯下站着一个青年。直也的头发染上橘黄色，帅气的侧脸也晕染上一层光芒，他抬起头看向天空，两只手慢慢的升高，用力拉伸身体，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让疲惫的身体得到一时的舒服。
直也站在路灯下，脚下还有一片然着血的水洼，水面上倒映出他的侧脸，就像是血液在他身上。
他静静地看着水面上的自己，直到面前的水洼被一个人踩踏，倒影被踩碎。直也注意到过来的人。
白发青年扬起一抹俊朗的笑意，看着直也点头说道：“已经准备好车了，我们可以走了。”
白发青年自称是安室透，从事特殊的职业，目前也是一家咖啡厅的老板，他只打了一个电话，很快电话那边就派人拿过车子。
送车的人穿了黑色的衣服，袋着毛线针织帽，然后从后备箱拖出来一辆摩托车。接着就开着摩托车离去。
安室透开车，直也和人见阴刀坐在车后面，车子就开往市中心的方向。
一路上，车道无人，只有他们这辆车加速疾行。
车道两边的树慢慢向后移去，靠近市中心的方向，车子就开始慢慢减速，障碍物也越来越多。
这些障碍物都是一些报废的车子，看上去在这里发生过一些很大的事件，导致车子的主人弃车而去，以至于将车子留在车道形成了很难走的车道。
不过，开车的人是安室透，方向盘转了几下，轻轻松松就越过了那些障碍物的车道。
直也虽然没有坐在副驾驶位，但他坐在后排明显感觉到车子开的很稳，即便是这样一直加速，在来市中心这条有障碍物街道之前，他就发现车子转弯都一直是加速的，并且车子很稳，没有一丝的有打滑的迹象。
从不减速的情况来说，车轮在下雨天的时候是很容易翻车的。这点值得让直也对开车的人表现出一副称赞的模样。
开车的安室透看到后排人对他表现出的赞扬表情，他忍不住说道：“我之前开车一直都是很烂的，现在总算是能带人。”
“你这是第一次带人？”直也注意到了话里的前潜台词，安室透之前开车是从来没有带过人的，或许是说带人就出事。
“不不不，我带过人的。”安室透语气有些慌乱，“其实这一次带的比较稳，连我自己也吓到了。”
直也：“……”
车子慢慢停在了米花市中心的不远处的停车场，直也下车之后，看了眼自己全身，幸好还安在，只能说自己运气比较好。
直也注意到车窗的位置上有一团黑影，像是从身后慢慢走过来，大概是一些想要偷袭的人。
年轻的女孩一直躲在地下停车场，很聪明的避开了米花市中心的位置，绕到来到了这边的停车场。
年轻的女孩看到直也刚下车，有些激动的走了上去，“你们好，你们是来救我们的人吗？”
直也还没有回，他先看了一眼年轻的女孩，从没有任何伤口的身体，故作镇定的表情以及沾了一些灰尘的衣服，甚至是略微凌乱的头发，判断出这个女孩并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也没有看到那些怪物攻击人的场。
年轻的女孩有些紧张，她小心翼翼的上前，看着直也询问：“你们不是吗？”
直也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他的确是来救人的，但不是救所有人。
一旁的安室透走过来，将是递到女孩儿面前：“你是从哪里来的？”
女孩莫名其妙的接过了钥匙，歪了歪脑袋，嘴上还是认真的回复道：“我是从消防霜的位置，那边跑过来的，手机也没有了信号，我本来一直在车上，看到有很多带着口罩的男人追着人群跑，我很害怕我就躲起来了。”
“我看到很多人都被抓走了，等到外面没有声音的时候，我才敢出来。”
从女孩的视角来看，她只是一个被牵扯到其中的无辜人，并且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甚至也不知道那些戴口罩的人，他们真正的目的，由于幸运的躲过了一劫，也没有发现戴口罩的人真正面目其实是怪物。
女孩有一些紧张，她看了一眼最先和自己搭话的青年，人都是倾向于第一印象更好的人。直也身上带着一股温和的感觉，在这种时候更体现出亲切感，连小动物都会想靠上去。
年轻的女孩大概只有12岁左右，她没有哭泣，很坚强的挺到了现在，以她这个年纪来说，更倾向于事情得到解决，打心底里期待有人能拯救受困的人，大概是受到漫威英雄形象影响，所以对看到的人认为是前来救援的人。
女孩垂着脑袋想，注意到面前的青年动了一下，小白兔般的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
“从这里过去，就能到市中心。”女孩露出天真的想法，“我刚刚也是从消防窗的位置过来的。”
他们得到了走入市中心的方法，让女孩自己开车走，然后他们三人往女孩说的那个消防栓位置走去。
“但是小孩不会开车吧？”安室透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不过我小时候也开过车。”
“小孩是挺大胆的。”人见阴刀开口说。
直也：“……应该没问题的。”他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开个车而已。
“我上个月还把车开翻了呢。”安室透好像有些得意，“这次开车开的这么好，确实应该值得纪念一下。”
“是该纪念一下。”直也的语气毫无波澜，他用眼神扫了一眼旁边的白发青年，眼神的含义不言而喻，让白发青年自己领悟。
“啊这……也不值得纪念。”安室透挠着后脑勺，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还是在多练习一下开车技术。”
他们穿过消防栓走到了一间楼梯口，这是通往米花市中心下面的地下车库，只要从这里走就直接通往上面的商业街道。这里的地下车库很大，首字母A到字母L分为12个区，以字母型号为划分区域。
从负2层地下车库到负1层美食街道之间还有一个小型的货梯，是运输新鲜物料的专门通道。平时嗯来商业区上班的工作人员都会用这里的电梯通往自家的店门，并不会从大门直接进入来，和外面的顾客分开走不同的门。
刚进入货梯，隐约听到上面有哭声，声音并不大，像是捂着嘴巴发出来的声音，能让狭窄的电梯听到一些回音。
货梯旁边有一个小型的堆纸箱的空间，里面藏着一个小女孩和一个老奶奶。
在她们前方的不远处，有一群张着大嘴的怪物，好像是闻到了她们的气味，正朝着她们的方向走过来。
那是一群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口罩的男人，血红的眼睛四处扫描着，眼睛扫过一排一排无人的店铺，像口罩的嘴巴裂开一条巨大的裂缝，几乎要裂到了耳后根，好像只要深呼吸一口气，就能吸到甜美的味道。
人类幼崽肉质鲜嫩，还附带着恐惧的气息，这种味道让怪物们更兴奋了，他们好像在比赛，看谁先找到那个食物，就能第一口先吃。
戴口罩的男人们嘶吼了几声，好像是在玩这种探索游戏十分感到高兴发出来的声音。
其中一个戴口罩的男人听到了不远处，在小盒子那边发出来的声音，他看了眼旁边正在探索的同事们，打定主意要独吞这口美食。
毕竟人类幼崽的身体太小了，一口就没了，要是在和其他几个人分的话，那吃到的美食更加少了，连塞牙的牙缝都不够。
血红的眼珠紧紧的看着纸箱盒子那边，看到了人类幼崽衣服的一角，已经知道了食物的藏身之地。
戴口罩的男人深深呼吸，血红的眼珠越发红了，现在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撕咬食物，但又不想被其他的同事关注食物的所在之地。
藏在纸箱盒子背后的小女孩儿瑟瑟发抖，旁边是抱着她的奶奶，她们素不相识，老奶奶本来是一个人逃出来的，其实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被扔在地面上，只得把她抱起来一起逃。
老奶奶因为体力跑不了多远，她带着小女孩儿藏身到这个地方，希望躲过一劫。
“奶奶他们要过来了！”小女孩很害怕，她把脑袋缩在奶奶的怀里，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瑟瑟发抖，泪水灌满了眼睛，只要一眨眼就要掉下来。
奶奶温柔的手被拍在她的背上，就只能给小女孩一点点安慰，她十分害怕地看着越来越逼近的怪物。当怪物越靠近一步，她的身体越颤抖，几乎要将面前的纸壳推倒了。
“别害怕，如果他们要吃人，那就先吃我好了，我会把他们拖住，你就赶紧跑，不要回头。”奶奶的话很温柔，她已经决定要保护这个陌生的小女孩，这是一个还没有看过世界的孩子，无论如何都要把机会留给她。
人总是在生命抉择的这一刻，突然一瞬间看透了很多东西，生命固然重要，但意义更重要。
留下没有意义的生命，行尸走肉一辈子，到最后只会让自己变成另一种怪物。
小女孩儿太小了，她大概只有三四岁，在她这个年纪只知道吃喝玩乐，根本无法理解老奶奶现在的做法，她抬起脑袋，小手拥抱住这个奶奶，希望能给这个奶奶一点点安慰。
“奶奶别害怕，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小女的孩的话很天真，因为她的故事书里总是有一个王子会来救她，明明大人们都知道，任何困境只能靠自己突破。
远处的怪物闻到了越来越浓烈的恐惧气味，这股气味激发着他们胃口，几乎已经从其为探测出小女孩和老奶奶藏身的位置。
怪物嘶吼一声——
叮！
货梯刚好打开，直也就看到一只怪物横冲直撞，想也没想，挥拳就上去，一拳将怪物击倒在地。
倒地的怪物脸颊内凹，上面还有一个冒着烟的拳头印。怪物的身体一动不动，血红的眼珠逐渐灰白，从头到脚化作一堆灰烬。
身后另外三头怪物看到自己的同伴突然去世，顿时震撼，看下走出货梯的青年。
三头怪物看到了青年，以及他背后的另外两个人，虽然不知道对方用什么手段杀死怪物，但从怪物的数量上来看怪物觉得他们占据优势。
“人类找死！”其中一条怪物勃然大怒，往前直冲而扑，血盆大口几乎要爱上青年的脑袋。
只见青年微微歪头避开了这个血盆大口，转身给了他一脚，将怪物踢倒在地，慢慢走过去，看着眼睛里转着星星的怪物，毫不犹豫，挥拳。
被直也拳头砸中的怪物，脑袋爆浆，瞬间化成一堆灰烬，连一丝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好厉害！”另外两头怪物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目光扫到青年的拳头上，他们已经确认了自己根本无法反抗青年。
怪物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他们的身体比起人类来说更加强壮，眼前的这个青年只是个人类，只要被他们抓到一下，身体就能撕成两截。
就像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身体还是很脆弱，怪就只能怪他是个人类！
怪物们的脸上涌出一种古怪的笑容，他们要将眼前这个青年似的粉碎，然后塞到嘴巴里吃下去，报复这个青年对他们做的精神伤害！
“区区一个人类！”两只怪物一脚蹬地，从地面上跳跃而起，跳跃超过人类的极限，速度极快，几乎肉眼看不到。
尖锐的指甲，直击人类的眼睛，在快要挨到的那一刻，一只白皙的手掌将那只手指扭断。
被扭断手的怪物惨叫一声。
怪物看下捏着他手的人，原来不只是那个一拳干倒他们的青年，眼前这个穿着紫色和服的男人也拥有着强大的力量。
穿着紫色和服的男人捏着怪物的手指，仿佛就像是翻书一样，又快又没有任何压力。
怪物的手指断了，掉在地面上。
“我这么宝贵的人，我都没有敢对他下手，怎么能让你们对他下手呢？”
人见阴刀脸色有些发黑，手指微微移动，墙壁上冒出一些触手，飞快的将两只怪物捉住。
在一眨眼之间，两只怪物身体被撕裂，化成一滩血迹。
做完这一切的人见阴刀，他笑眯眯地向后转，将目光投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身上。
直也古怪的看了一眼他，如果他的拳头能一拳把这个人干倒，那样的话，也不用再看到他这样渗人的笑容了。
直也注意到后方的箱子动了一下，撇了一眼，后面冒出了黑色的小揪揪，然后转身催促另外两个人快走。
他们就朝着商业街走去。商业街地面上有很多的凝固的血迹，颜色已经发黑了。
安室透举着手机将这些场面拍了下来，然后编辑成一段文字发送到特殊部门，总是需要一些人才来处理这些东西。
做完这一切之后，安室透又开始想要探测直也真正的实力。
安室透的目光太过于炙热，走在一边的直也倍感压力，忍不住转过头。安室透讪讪一笑，问：“你是超能力吗？”
直也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又不是超人，哪来什么超能力。”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拳头的威力可以这么大，但偏偏对正常的人类没有任何威胁，要是以前知道他有这么厉害的能力，一定会做一个不打架惹是生非的人。
“你的能力真的太厉害了。”安室透似乎想要说什么，好像又不能明说，拐弯抹角的说：“以你这样的能力无论到哪里都是人上人。”
直也：“……”你真想多了。
到了商业街城大堂，他们是从楼梯口走上来的，这边并没有任何一个戴口罩的男人把手，很有可能之前那四个怪物就是把手这里的人，也许，可能不是。
这里依旧空无一人。
商业城大堂是有很多家店铺组成在一起的。地下美食街之外，上面的美食店铺少之又少。多数是衣服店，鞋子店，珠宝店，文具店等等各类家常店铺组成的，来这里购物的人都是喜欢这里从头逛到尾。
这里还有一股香味，是高车端品牌的香水味，左手边那一排就有一家是车店。上面还有一辆非常漂亮的车子。大概是展示给客人用的，真正的车子实体店还得去他们的总店那边。
直也的脚步不紧不慢，鼻尖闻着这个味道，虽然说不难闻，但是香味太浓烈了，让人有些头晕难受。
直也的脚步一顿，他的衣角被拉了拉，人见阴刀将他拖到一个装娃娃的机子前面，“这个是什么？”
直也没有想到人见阴刀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莫名多看了一眼他。
人见阴刀那张俊美的脸庞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好像是在期待直也教他玩，那双深紫色的眼睛盯着直也。
人见阴刀：“为什么里面装了都是玩偶？”
他的问题就像是一个对充满有趣世界好奇孩子的问题。
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甚至也不知道这种娃娃机存在的意义，大概也就是抓捕的过程比较有意思？
“因为关在里面，不会被人容易抓走。”直也想了想抓娃娃的原理，用疑惑的口吻解释道。
对于娃娃机来说，虽然大家都以为是幸运或者不幸运的事情，但实际上抓娃娃机设置成了概率点，抓到就是一件百分百的事情。
直也的脸颊上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也没有玩过这种娃娃机，但不妨碍他看过有人玩，投币之后就可以得到抓娃娃的机会。
有些人能抓一麻袋娃娃，有些人连一个娃娃都抓不到，有些人投了一堆币只抓了一个娃娃。
直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劝说道：“这东西还是不要上头。”
显然抓娃娃这种东西，在抠门的直也生平当中，一定是不能出现的东西。
只玩意儿太费钱了。
直也扫着娃娃机里面的可爱娃娃，立即拉扯着男人要离开。。见阴刀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枚硬币，他看了一眼直也：“听上去就很有意思。”
人见阴刀投币，开启了娃娃机。
直也瞪圆了眼，他双手环臂，看着娃娃机里面的爪子移动，等着爪子落空，然后嘲笑。
“game over！”
爪子落空。人见阴刀又拿出一枚硬币，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就这么凭空而出。
“game over！”
爪子再一次落空。人见阴刀那张俊美的脸露出一丝错愕，像是对娃娃机这种存在感到不可思议。
人见阴刀肩膀一沉，他侧头看向青年，直也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好哥们儿的形象。
直也摊开手掌，毫不知耻地说道：“给我币。”
人见阴刀挑了一下眉，从袖子里拿出一枚币。白皙的手指捏着币，将被放到对方的手掌上时，似有似无地磨蹭。
直也脸颊一热，看了下手指被磨蹭的地方，抢过硬币投到娃娃机里，刚刚已经看过了娃娃机的爪力程度。
“game over！”
爪子落空。直也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吧，不玩了。”
人见阴刀扯着唇角一笑，看着青年生气的模样，有些好笑。
直也瞪了眼他，像是把责任推到他身上，找不到娃娃都是他的错。
人见阴刀手掌一摊，掌心多了一个娃娃，是一只小熊猫，肉乎乎的小身体，黑色的小眼睛看着直也。
直也瞬间被这只小熊猫俘获了内心，实在是太可爱了，他戳了戳小熊猫的脸颊。
砰的一声。小熊猫不见了。
直也的手心，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手掌。那只白皙的手掌捏住直也的食指，有意无意的捏了捏。
人见阴刀那双深紫色的眼睛，含着笑意，眼底倒映出青年不知所措的表情。
他看着直也的脸越来越红，就像是一颗熟透的西红柿，甜美多汁，红彤彤的颜色告诉他成熟期到了，可以吃了。
直也看着自己被捉住的食指，那只白皙的手掌慢慢往上滑，与他的手指胶合。
“我还有很多娃娃，你想不想看？”人见阴刀的声音充满了魅惑，带着一些嘶哑，轻轻的在直也的耳边响起。
人见阴刀侧着脸，看到冒红的脸庞，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直也，你怎么这么可爱？”
直也的表情突然一懵，终于反应过来人见阴刀靠近自己，连忙后退拉开他和他之间的距离。
人见阴刀俯下身，那双深紫色的眼睛带着一丝深情，眼底这容纳得下一个人，他看着面前的青年脸色慌张。
他拧着眉毛，神情不悦拉住直也的腰：“你怕什么？”
——
直也并没有想过因为娃娃机，在对话当中看见人见阴刀生气。他一直都把人见阴刀当做不会生气的妖怪，用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米花是商业中心，所有的人只都被关押在中心点，像无法反抗的面包一样压在地上。
带着口罩的男人们闻到了，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他们纷纷转头看向从商业街城里走出来的青年。
染着金色头发的青年从门里走了出来，像是地下唱歌的歌手，颓废的气质，整个人看上去都很丧。
青年的眼睛下面还有一层黑色的眼圈，一看就知道平时很不注意休息，经常熬夜。
“你这个人类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离青年最近的一个戴口罩的男人，看着青年问道。
青年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紫色和服的男人，还有一个白色头发的男人，三个人就算是凭空出现在商业广场中。
他们的出现令带口罩的男人们纷纷感到一丝威胁，因为在商业街道附近的通道几乎都被封锁了。
这里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怎么还有人突然冒出来呢？
“你们把人都放在这里，是打算做什么？”青年抬着眼睛，用冷漠的语气说道。
直也的眼神充满了冷意，将地面上那些人扫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个送他雨伞的中年女性。
在口罩的男人体型身高不同，他们的脸容貌几乎相似，用相同的面貌和血红的眼珠看着发话的青年。
在怪物的眼里，青年的出现就仿佛是为他们的口粮增量，也对青年的鲁莽感到不屑一顾。
他们已经预感到青年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毕竟这是送上来的口粮，怪物是不会放弃的。
“看来有人要死也想做个明白的死鬼。”其中一个口音有点奇怪的怪物开口说的。
怪物们听到这句话纷纷笑了起来。
接着许多怪物开始说话。
“这个人类难道还不明白吗？”
“这是我们的狂欢节！”
“但是你都要死了，那就让死个你明白！”
“我们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原来不会记得我们的，因为没有人能记得住我们的模样。”
“明天之后你们就会把这一场当做是意外，没有人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
“人类会把今天当做是意外，把我们的模样遗忘。”
“我们是活在你们人类生命之上的高贵种族，你们之所以没有灭亡，那是因为我们一直在保护着你们。”
“保护也是需要代价。人类的祖先答应了我们。将一些子孙后代献给我们，因为这是约定，我们如约而至。”
“你们是我们的口粮，就应该心甘情愿的被我们吃掉！”
……
怪物们发出一种可怕的嘶吼声——
趴在地面上的人类们瑟瑟发抖，这些话他们早就听过了，他们也放弃挣扎了。
“那是早没有血缘关系的祖先，又不我的错！”流着眼泪掉下来，人们脸色苍白无力，仿佛在愤怒不甘心自己的生命被先人拿去做交易。
人们哭泣着，对怪物毫无办法，也无法逃走，只能被迫看着怪物张大嘴巴向着他们走过来。
“约定就是约定。”
怪物们提起人类的手臂，张大嘴巴一口咬了下去。血液四溅。人类的头一歪，脸色瞬间灰白。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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