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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将离 ...

  •   如果以宫廷剧的角色来说,翟雪雁的心计根本上不了台面,也幸好,这姑娘没什么太多的心思,对手如此倒让顾珩舟心安了不少,也让他在沈府不需要时刻绷紧神经的过日子。

      又过了两个月,天气变得更炎热,照理说,更不易感冒,可顾珩舟竟平白无故得了,他在房间狂流着鼻水,擤到鼻子通红,但沈纵隅这些天并不在大都,所以也不会知道顾珩舟感冒,还是翟雪雁发现,替他请了大夫。

      「雪雁妹妹谢谢妳呀!」顾珩舟边擤着鼻涕边说。

      翟雪雁苦笑道:「小事,万一顾公子怎么了,纵隅哥哥可要唯我是问了。」

      「跟妳有什么干系?」

      翟雪雁说沈纵隅离开前,特意交代翟雪雁要顾好顾珩舟,特别是奶奶如果为难了他,还请她多多劝阻。

      顾珩舟听完后,缓道:「这...真为难妳了。」

      翟雪雁轻叹一声,道:「顾公子,你说那番话确实有理,我想了许久,觉得纵隅哥哥并不适合我,万一真嫁给他了,苦的只是我自己,所以...我就当他的好妹妹就好。」

      顾珩舟微笑道:「妹妹...谢谢妳。」

      翟雪雁微颔首,说:「谢就不用了,毕竟我还有事情要麻烦顾公子,请纵隅哥哥帮我物色好夫婿,虽要找到像纵隅哥哥这样的,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至少哥哥看过的,也是不会差的。」

      顾珩舟笑闹道:「那我呢?」

      「顾公子?」翟雪雁心颤了一下,才缓过来明白顾珩舟只是玩笑话,又道:「顾公子,怕不是要我五马分尸吧?」

      意会过来,俩人相视大笑。

      此时,沈纵隅推门而入,先是冷面,后道:「趁我不在,倒是学会招蜂引蝶了啊?」

      顾珩舟擤着鼻涕,说:「招蜂引蝶没有,招来小病倒是有。」

      沈纵隅这才发现顾珩舟感冒了,一脸担心的摸着他的额头。

      「你离我远点,小心被我传染!」

      顾珩舟打掉了他的手,又轻推了他,示意让他离远些。

      「你都生病了,找了大夫了吗?」

      沈纵隅又靠了过来,知道他劝不走,也就放弃了。

      「本想着过些天自然就会好,但好像越来越严重,还是妹妹心细,替我请来大夫。」

      沈纵隅见他身体不适,也就不再多问,打发了翟雪雁,就关上房门,抱了人上床,自己也脱了靴,就坐在他身旁,说:「为何不通知我一声?」

      「小事,你忙着呢!」他拉了被子盖过他的口鼻,不让病菌传染给他。

      「就不问问我最近忙些什么吗?」替他顺顺了头发,柔声细语。

      顾珩舟服了汤药后现在竟有些发困,他带着困意道:「忙什么呢?」

      沈纵隅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锦囊,再将锦囊中装的东西淘了出来戴在了顾珩舟右手无名指上。

      顾珩舟感到手中有一阵冰凉感,突眼睛睁大的盯着自己的手,只见他无名指上多了一个玉戒。

      「这是?」

      「上次不是与你说过西北有块上等的玉石,这就拿来打造了一个玉戒,是我亲自研磨打造,不眠不休的,这才制成这一个。」

      沈纵隅将手覆盖在他的右手手背上。

      不知道是病着了特别容易感动,还是沈纵隅这个举动造成的,此刻眼睛酸酸的,下一秒眼泪就落下了。

      「都是你,害我哭了...」

      沈纵隅心疼道:「别哭,都病着了,再哭病怎么好呢?」

      顾珩舟拉了沈纵隅的衣袖擦了眼泪,道:「拿你衣服擦不会生气吧?」

      「你真要是用它来擤鼻子,我也不会多说一句的。」

      说完,顾珩舟竟真的拿他的衣服擤了鼻涕。

      「......」

      ***

      顾珩舟太多天没见到沈纵隅,就想听听他这些天做了些什么,听着听着又感到一股困倦,就这样靠着他的臂弯,委实的睡着了。

      顾珩舟以前都是一个人睡的,但习惯了沈纵隅在身旁,人一不在,睡也不踏实,当然,也许跟感冒有相关,不过他觉得更应该是缺了一种味道,他称这种味道叫做安全感,沈纵隅独有的。

      顾珩舟再次睁开眼已是半夜,他看了一眼身旁,没了沈纵隅,只好无奈地起身。

      「好冷...」他又拉了被子裹好自身。

      沈纵隅此刻推了门进来,看他睡醒,便将手上的脸盆放下,拧干了毛巾,又拉着人躺下,将毛巾盖在他头上。

      「你发烧了。」

      「承熹,我冷,你抱抱我好吗?」

      「好。」

      感觉到沈纵隅的体温后,这才不这么觉得冷了。

      「先喝药吧,喝完了我再抱你睡觉。」

      于是沈纵隅又起身,替他端来了汤药,人烧得胡涂,药也是喝了半个时辰,才尽数下肚,喝完后补充了些水分,确定他暂时没事,又扶着人躺下。

      「承熹,你刚刚都在吗?」

      「你病了我还能去哪?」

      沈纵隅有节奏的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哄着他入睡。

      「承熹,你抱抱我呀!」

      沈纵隅才想起,自己刚刚承诺的,笑了声,跟着躺了下来,其实顾珩舟全身还是发烫的,一整个晚上烧烧退退的,让沈纵隅整夜都无法入睡,就这样一路到天亮。

      本以为,烧个一天两天就没事,但顾珩舟已经烧了第三天,症状都没有改善,甚至开始胡言乱语。

      「我想回家了。」

      「你说顾府吗?我可以带你回去呀!」

      「不是,现在是公元两千多年...」

      这是顾珩舟烧胡涂与沈纵隅的对话,沈纵隅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总之,等人好了再问也不迟。
      沈纵隅天一亮又请了大夫来,这一请又请了来数十位,大夫各个见顾珩舟反复发烧,又摸其脉象,纷纷摇头。

      「这是怎么了?这烧烧退退的,一□□热一下又体寒,人时有意识时混乱。」

      大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发言。

      沈纵隅见各个面带惶恐,叹气道:「有话直说。」

      大夫们中胆子最大又最年轻的站了出来,道:「沈大当家,顾公子怕是...要没了。」

      沈纵隅一时不解,皱了眉头道:「此话何意?」

      「顾公子的脉象...怎么看都像是将死之人才有的。」

      沈纵隅木然地站在一旁,就这样注视着顾珩舟许久,大夫们见状纷纷表无能为力便退下了。

      顾珩舟其实听到了大夫们和沈纵隅的对话,只是他不想让沈纵隅担心,于是假睡了许久,知人都走光了他才缓缓地睁开眼,轻声道:「为何一直站着?」

      沈纵隅回过神来,眼眶泛红道:「我的珩舟、我的晚棠,我的...心肝。」

      说着说着,情绪忍不住了,便放声嚎啕痛哭。

      顾珩舟亲了亲他的脸颊道:「爱哭鬼,别哭了...」

      顾珩舟静了许久,才道:「生死不是我们能掌控的...」

      「你都、知道了?」

      「嗯...」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顾珩舟在他怀里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以为是小感冒...」

      沈纵隅回想了一下,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但他现在无法离开他,只道:「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话还没说完,顾珩舟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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