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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缘;原 ...

  •   顾珩舟这几天像疯了个似,天天往自己的脸上甩巴掌,把整个府第的人吓傻了,起因为一个月前...
      .
      话说顾珩舟这个人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婢女习惯了每到饭点就会送饭,但那天婢女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他人倒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吓得婢女赶紧通知沈家老奶奶,把京城大夫都唤上了,但个个都说没救了,原本已经着手准备后事,却在五天前,顾珩舟却突然好转,人就跟没事一样,只是清醒后,顾珩舟第一个反应是...

      「靠,谁给我戴上这个娘不啦叽的面纱?」

      大伙儿根本不敢说:你从嫁过来就一直戴着,沈家老奶奶和当家本要求你拿下,你却说拿下来就当场自尽。

      沈家上下本以为顾珩舟是长得其貌不扬才将面纱戴上,但当他一手将面纱扯掉时,藏着竟是个绝色脸孔,就不懂了,当初为何死活不肯将面纱拿下?

      顾珩舟终于吸到了清新的空气,才看了一下四周...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终于明白了,自己穿越了。
      不过现在最让沈家上下不解的是,怎么人自那场大病后,性情大转变,以为是发烧烧到人傻了,但顾珩舟说话却有条有理,不像是傻子,只是好像失忆了,但...又不怎么像,反倒更像是中邪了,故沈家老奶奶把方圆百里内远近驰名的道士通通都给请了过来,但...

      「邪祟附体,得净化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将邪祟赶出身躯!」

      一个道士拿着一把艾草、一个拿着一瓶符水、还有几个围着顾珩舟念念有词,煞有其事般,他被吵得受不了,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你妈才邪祟附体,都给老子我滚!」

      此话一出,不仅道士们包含整个沈府的人都目瞪口呆地停下手边的工作望着他。

      「当家回来了、当家回来了!」

      仆从飞快似地从大门口赶到顾珩舟的房间后,大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直说当家回来了,而这位当家正不疾不徐地踏入了房门,笑着说:「发生了何事?哪来这么多道士?」

      于是仆从在当家的耳边简短说明了来龙去脉,出乎意料地换来了他一阵大笑。

      「哈哈哈,珩舟呀。」

      顾珩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笑啥?」

      原来这当家乃是沈家长子唯一嫡系子嗣,身长八尺,英俊潇洒、仪态大方,但这些都是外头那些姑娘形容的,在顾珩舟眼里看来,也就比一般人好看吧,好啦,再顶多,以现代人的标准,可以出道当小明星了,不过与自己相比还是差了一点。

      「笑你可爱呀!」

      当家名叫沈纵隅,沈家以商起家,祖父从事玉石买卖,自此,后人皆以此为生,说起来,当时只有一家店铺,沈家赖以维生,真正要飞黄腾达,是从沈纵隅开始接手后,沈家才有现今规模,短短数年,沈家成为元朝第一富商,不仅陆续开了数家分店,还有了自己的玉矿厂,简直是富可敌国,虽沈家不从官,但官与商常常密不可分,也因此,沈家常常有官家来访,不过,沈纵隅从不与小人做勾结,反多做施仁布德的事,故沈家德望出众,一切都拜沈纵隅所赐,而这些,也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而现在这个顾珩舟根本对眼前人一无所知,还得从他人口中得知,缘因现在这个顾珩舟根本不是本来的顾珩舟...

      他回想了一下当时发生的经过,事情发生于五天前,他身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二十四岁正值事业奋斗时期,那时,他开着一台二手车赶着去拜访客户,也许是太过疲劳,失神不慎撞上了安全岛,他闭眼前最后看到的,便是沈纵隅这张脸,顾珩舟从未见过沈纵隅,这是肯定的,至少,顾珩舟深信不疑,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还是那张脸,只是场景换了,一打听下才知道,自己竟来到了几百年前。

      他会不断打自己巴掌,也是确认一下真实性,但打了这么多天,自己还是在这里,于是他就果断的放弃了,现在,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朝代然后顺利回去,只要能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怎样都好,但现在这沈老奶奶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道士,吵了他一整个上午叫他忍无可忍。
      「你闭嘴!」
      沈纵隅饶富趣味地看着他,自这一病后,他们家这位‘’小妾‘’,性情大变,以前经常阴郁地坐在一角,弄个面纱又包得密不可风,跟个哑巴似的,若不是早年,自己父母与顾家结娃娃亲,他也不会将他迎进门,没错,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沈纵隅娶了个男子,就叫顾珩舟,说到这里,沈纵隅不得不抱怨几句,顾家那头老说这小妾婀娜多姿、国色天香,还以为是位美女,结果一来的竟是像女子的男子,双眼灵动不错,但却从不以真貌示人,且...他本不应该是个女子吗?就算眼睛再怎么好看又如何?搞不好面纱之下其貌不扬所以迟迟不愿揭下面纱,但沈纵隅不是会强迫他人所难的人,也因此这两个人的婚姻一直都只是有名无分。

      曾经沈家也怒气冲冲地上了顾家讨个说法,但顾家却推托说:「我们膝下就这小儿,都给你了,我们顾家怕是要绝人后了!」顾家哭天喊地,场面着实凄厉,虽然说顾家不知道为了今天摸拟多少遍,但人都做到这份上了,再发作只会遭人品头论足罢了,不得已只好压下了怒火摸摸鼻子离开了顾家。
      想想沈家跟顾家交好多年,为这事打坏两家关系,也不是那么合适,虽说这口怨气难吞还是得咽下去,但至少,顾家还算有良心,当沈家提出不能给他正妻身分的只能给他小妾名目他们并无反对,这表示他们沈家还可以另寻门当户对的姑娘当正妻,为沈家传宗接代。

      「好、好、好,我们珩舟不气,来人快把这些道士们请出去!」

      沈纵隅一说话,仆从们无一不照办,毕竟,他是沈家的天。

      「纵隅...」

      「奶奶,珩舟没事,妳也不必替他操心,他就是最近脾气有点大,还请您多多担待,别再找这些道士了,搞得我们府上不得安宁。」

      沈纵隅轻拍了一下沈老奶奶的手心,而后才将人全数请出去,眼下这房间,就只剩下他们俩。

      「喝茶吗?」

      他从容不迫的倒了一杯茶,推到了顾珩舟的面前。

      「不喝。」

      只见沈纵隅挑了个眉,又将茶杯握于自己的手心,咕噜噜下肚。

      「沈纵隅。」

      「嗯?」
      他抬头看了一眼顾珩舟,只见他笑里藏有谋算,果不其然:「那茶刚刚下了符,好喝吗?」

      「......」

      顾珩舟看他皱起了眉,这吃鳖的模样顿时让他捧腹大笑,这可谓是来沈家后最值得开心的事了。

      ***

      顾珩舟摸透了几件事,当然,不懂的事也还很多,比如说,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这是最让他想不透的,也是需要探查的,再来,他来到这里后,问了沈纵隅他现在的模样跟以前有何差别,却换得他一句:「你以前都不让人看的,不过你就是你,都好看,不遮着更好看。」

      顾珩舟觉得自己白问了。

      他曾听到婢女们在谈论他俩,哦,不是,是元朝的顾珩舟跟沈纵隅的八卦,才知道,原本的顾珩舟,不苟言笑,冷得跟雪山一样,一天到晚坐在窗边,红了眼眶,湿了脸颊,好似他全家都死透一样,就这样,一个月前开始发起高烧,从此人昏睡不醒,再醒来,就是现在,也就是他本人占据了原本顾珩舟的躯体。

      还听说呀,顾珩舟来到沈家半年,但这半年,沈纵隅来看他的次数少得可怜,十根手指头都清算得了,每次见面都只是问候几句就离开,活像个陌生人,当然,顾珩舟能体谅这躯壳的主人为何如此,谁嫁给了一个不喜欢的人会开心啊?况且还是个男的!

      「想什么?」顾珩舟看他不发一语,担心他是不是真被符水给怔住。

      沈纵隅起身后,又含了一口茶水,将他拉进身后,强吻了他,不过与其说是强吻,不如说是强灌他喝那一口下了符的茶水。

      推开了人后,赶紧将那茶水吐在地上,作呕道:「靠,你他妈有病啊?」

      沈纵隅笑了笑,只见他喜上眉梢,言道:「夫夫本是一体,怎能让我独享呢?」

      「......」

      是的,他顾珩舟跟沈纵隅杠上了。

      ***

      沈家少爷既已发话,整个府上下再也没人敢为难顾珩舟,于是这人从此在府上横行无阻,某天,他在寻找回去方法时却不小心来到了沈纵隅的房间。

      「哪呢?我看电视剧都说会有个法宝可以穿越啊!」

      他东翻西找,找到可认真了,连沈纵隅出现在他身后他都不知情,直到...

      「宝贝,找什么呢?」

      他这一出声,手上的青花瓷器就这么落下,碎了一地。

      「啊!你他妈有病啊,进来不说一声?」

      他心痛地看着这瓷器,拜托,这要是带回现代,可值上百万呀!

      「哦,我的错,可是宝贝呀,这是我房间。」

      沈纵隅好声好气地说着,甚至是有些愉快的看着他。

      顾珩舟环顾了一下四周,尴尬道:「哎,这、你、呃,走错、走错!我走!」

      正要转身离去,哪知沈纵隅一伸手,就把人拉回到他面前。

      「你不觉得...」

      顾珩舟见他有话却又卖关子,不耐烦道:「怎?」

      「我这房间挺空的。」

      顾珩舟冷笑了一声:「是挺空的。」

      「哦,不愧我妾,与我心有灵犀。」

      他唤了下人来,顾珩舟却听到他竟然跟下人说,要将他房间净空,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搬到这间房来,这意思不就是,要和他同床共眠?

      「等、等,沈纵隅,你什么意思?」

      他小心翼翼地牵起了顾珩舟的手,笑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沈、纵、隅!」

      当晚,沈府上下都听见了这一阵怒吼,原来是他们家大少爷,又惹到了他亲爱的小妾。

      ***

      没错,喊归喊,人还是搬了过来,原因是,沈纵隅说那青花瓷器,世上也就一个,还是当代大师特地为他订做的,他说了个数字,顾珩舟再也不敢跟他唱反调,因为他这辈子根本赔不起。

      「你睡里边!」他推了推沈纵隅,与其说是推,不如说是踹的。

      「为什么?」

      「万一你心图不轨,我睡外边好跑!」

      沈纵隅大笑了几声后道:「宝贝啊,你确定?为夫我常常天未亮就出门,万一起身不小心踩到你那里,我...」

      无耻,顾珩舟在心里暗骂,但表现出虚以委蛇的态度道:「我知道了,我睡里面,你滚到外边去!」

      「无法。」

      「为何?」

      「累。」

      「你他妈怎那么多理由啊?」

      他不想管了,怒吼了一口,就躺在床上,管他睡哪。哪知,这无赖又作妖了,他一翻身,俯身看着他,一手撑着床、一手摸了他脸颊,不要脸道:「宝贝,良辰美景,别浪费了春宵!」

      「你春宵值多少钱啊?」

      其实,沈纵隅长得是真好看,一笑肯定迷倒不少众生,被他压在身下,也是不亏的,呸!话不能这么说,要压也是他压他,咦?怎么讲都很奇怪?

      「很值钱的,相信我,你不会后悔。」

      「我亲爱的沈大少爷,您明天不是要南下清查吗?还不赶紧睡了?」

      沈纵隅微笑着,说:「是,这一离开便是数月,所以我改变心意了。」

      「啊?」

      不会不去了吧?那他耳根子不就无法清净,他也无法寻找回去的方法,不成、不成!

      「会去的,不过,我要带着你一起去。」

      「不要!」

      秒回绝,不过沈纵隅一点儿也不伤心,继续摸着他的脸说:「最近出了一批玉石。」

      「所以?」

      「江南不产玉,竟挖出了玉石来,仅一批,那玉石听说很神奇,当初挖出来的那群人,一夜之间都消失了,再回来是数天之后,回来的人只有一个记得当时发生的事,还有他消失那几天。」

      顾珩舟来了兴趣,好奇问:「如何?」

      「他说他去到了一个很神奇的地方,那里有数百万个怪兽会喷烟、穿着奇装异服的百姓,手里拿着长长方方的东西,他也看不懂,频频赞叹奇极。」

      顾珩舟张大了眼,他似乎看见了奇迹,回去的方法或许有了。

      「我亲爱的夫君,带我去吧!」

      他伸出了双手揽上了沈纵隅白皙的颈,甜甜地笑着。

  •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开始,都来自一场梦,关于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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