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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二章 国公徐辉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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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辉祖,魏国公,父亲为赫赫有名的开国武将徐达,大妹徐妙锦下嫁洪武帝四子燕王朱棣,有弟徐增寿,同居要位,一家显赫,与皇家关系密切。
自从建文帝削藩以来,徐辉祖一直支持建文帝,甚至透过亲妹的关系,一直将远在北平燕王府的事情向皇上报告。
徐辉祖的府第较夏原吉的豪华和宏伟,尽显皇亲的气派。
徐辉祖身材魁梧,脸容严肃,极具威严,席间,不停听着他大骂二弟增寿偏帮燕王,让皇上受蒙蔽,答应将燕王三个儿子放回北平。
“该死的增寿,明知朱棣不臣,竟然还怂恿皇上放那几个小儿回去!”已喝下大瓶花雕酒,面色通红的辉祖仰头大嚷。
“国公爷,小心身子,那是皇上体恤燕王已疯,仁爱待亲叔表现,不过是三个小儿罢了,国公爷不用如此气忿伤神!”一旁的夏原吉忙安慰着。
“三个小儿﹖夏大人,那三个小子本国公看着他们长大,尤其是那个高煦,反叛异常,刚愎自用,以前先皇让皇家子弟来京就学,他已经百般推辞,言行粗鄙,惹得先皇讨厌,连他老子也不会忠心,何况是对皇上!他奶的!”醉醺醺徐辉祖一听,更加怒不可遏,猛地将手中酒瓶掷在地上,酒瓶应声而裂。
看来徐辉祖深受父亲影响,言行措辞也是武将般粗言豪语。
靛儿一听熟悉的语句,没法,她以前一直在军队中打滚,听的都是这些粗言俗语,本来一直专心品尝花雕酒的她立时也被吸引,竖耳倾听着。
这个魏国公爷,不愧为武将出身,说话豪气直接,与原吉那些四字词语不同,不用她从字面上猜测……
“国公爷,你多喝了,让原吉命人……”她那一本正经的义父不知如何是好。
“夏大人,本国公那有说错﹖这个朱高煦,小时候已经顽劣不行,将他大哥一脚踢下湖中,还趁本国公睡着时,用火烧本国公的胡子,唔,本国公那个妹子,怎样教也不好,那个好妹夫还疼他得很!称赞他勇武酷似自己!真是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他继续念,尽数燕王一家不是。
原吉再看不下去,暗地通知国公府管事,让他唤人将徐辉祖扶入房中。
醉得不醒人事的徐辉祖靠在佣人肩上,还口里嚷嚷,指天划骂,似乎恨不得将他口中那个黄毛小儿狠狠教训一顿。
靛儿心里对他口中的朱高煦感到一点好奇,徐辉祖口中讲述的那些事情似乎与她一向所听的权贵子弟,有一定出入,这个朱高煦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本来他们打算离去,但管事却由于辉祖没有特别吩咐,加上天色已晚,所以让她和义父留宿一宵。
皇亲国戚的客房果然不似义父家中的房间,大上了一半不止,床上江南真丝所织成的锦被,柔软非常,上面的纺绣图案造美,日月祥云,赤色缀边,非常美丽高贵。
她随手一扬,本来折迭整齐的锦被让她丢在床头一端。
摸上雪白床褥,沉沉柔软,触手轻腻,甚至有徐徐熏香,或许这是国公大人看是女孩子,事先让人布置。
她摇头,一手扯下雪白床褥,连带一旁的精致锦被也一并掷在地上,小腿一伸,灵巧地跨上只余下木板的床榻上,环看床榻旁的朱漆金雕,美轮美奂,即使只余下外壳,也仍然十分高贵。
轻轻把靠在床椽,伸手取下腰间双截枪棒,她才大大抒了口气。
“这样才是床吧!”
其实什么是床呢﹖她只是从她一直所接触地猜测出来,那绝不是有柔软的床褥和醉人的香气的东西,而应该是只有一块木板的东西吧!
她单曲起膝,取下腰间蝶形玉佩,细心一看,其实那是一块上好的蓝玉,它名叫琉蓝璃。月华光辉斜斜地从窗棂中穿透过来,映照在琉蓝璃上,月影斜动,彷佛在晶莹剔透的蓝玉里有游龙在晃动。
“什么时候它才会给我提示﹖再要多少年我才可以找到……”靛儿喃喃自语。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马啼嘶叫声。
“嘶!”
她立时翻身下床,听出声音从左方后院传来,她连忙拾起长枪冲出房间。
越来越走近声音的地方,马嘶声也越来越响亮,其中还夹杂了数把男子的声音。
她更加急步循声音来到,看见那里是国公府的马廓。
几匹马在啼声嘶叫,马头高仰,其中两匹身上还有两个人刚坐上马鞍,另外一个人也正努力尝试踏上马勾,攀上马鞍。
她正想呼喊出来,腰间却传来异样感觉,低头一看,琉蓝璃正在剧烈晃动,并发出耀眼的蓝光!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见过它有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