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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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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展昭领着朱芸娘从偏门进了偏厅,苏雪轩拿了一套干衣服给朱芸娘换了,又到厨房熬了姜汤给众人喝了驱寒。
众人收拾好了,包大人便在偏厅问起了案:“朱芸娘,你今日为何要见本府?”
“大人,民妇先夫遭奸人所害,尸骨无存。”朱芸娘跪倒在地哀声哭道。
包大人道:“你先起来,本府今日只是了解案情,不用下跪。”苏雪轩闻言将朱芸娘扶了起来安坐在椅子上。然后站在展昭旁边听着包大人问案,这个案子虽然自己前前后后都清楚,但是还是觉得那丁迁真是**不如!
“你既然说你丈夫就在乌盆之中,就让他出来一见吧。”
包大人说完朱芸娘便对着乌盆唤了两声,忽然门口阴风大作,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待风停止,只见一白衣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跪在门前:“学生溪水人士李浩见过包大人。”
众人惊骇不已,公孙先生和展昭也吃惊不少,居然真的见到了鬼魂!
包大人环视了众人一眼,盯着李浩道:“学生?你考取了功名?”
李浩回道:“学生家里是书香门第,传到学生这里,考了秀才在身,之后屡试不中,为了养家糊口便改从了商。”
包大人点了点头道:“李浩。你且将你如何被害之经过一一道来。”李浩一五一十将自己如何遇见丁迁,丁迁又如何见财起意杀人焚尸说完后,包大人让他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起来,李浩是个典型的儒商,长得斯文秀气,不像商人更像书生。
“你为何离本府这么远?”
李浩看了一眼包大人低头回道:“大人阳威太重,学生是阴魂,不敢靠太近。最少三丈以外。”说完朝里挪了两步便不肯再动。
包大人见此走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李浩面前,李浩骇的浑身发抖,“你的案子本府接了。”
包大人现在李浩面前。李浩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正不知该如何,包大人忽然伸手碰了他肩膀一下,只听李浩惨叫一声便消失不见了。
“相公!相公!”朱芸娘见李浩忽然消失惊叫了一声,忙转头对着乌盆喊了两声,听到里面李浩虚弱的回应了一下方才放下心来。
“朱芸娘,此案本府接了,你先回家去,待本府查到了证据,抓了丁迁再传唤于你。”
朱芸娘欣喜的叩谢之后便告辞回家去了。
包大人对着展昭吩咐道:“展护卫,辛苦你明日跑一趟,去那丁迁的住处搜查一番。”
“属下领命!”展昭拱手接了任务,此时天色已晚,苏雪轩见包大人和先生走了,叮嘱了展昭几句小心安全,自己也转身回了房间休息。第二日天将将亮,开封府门口的鸣冤鼓就响了。敲鼓的不是别人,正是卖乌盆的曹氏夫妇。
“堂下所跪何人?”包大人威坐堂上,看着曹氏夫妇,正是瞌睡遇到枕头!
曹氏夫妇跪下磕了一头回道:“草民曹化(民妇李三娘)见过包大人。”
“曹化,你二人击鼓所为何事?”
曹化闻言俯下身喊道:“包大人,草民要告状!”
包大人身子往前倾了一下,“你要状告何人?”其实他早就知道曹化要干什么,昨晚曹化约了丁迁喝酒,目的就是想敲诈丁迁,谁知丁迁忽然暴起伤人,要不是苏雪轩提醒了展昭,暗中派人保护着,今日见到的就是曹氏夫妇的尸首了。
曹化捞起了袖子露出手臂上染血的绷带:“大人,草民要状告城郊外烧乌盆的丁迁,谋财害命,还欲杀人灭口!”
包大人闻言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你可知人命关天!状告他人谋财害命杀人灭口可有证据?”
“回大人,草民就是证据,那闹鬼的乌盆就是草民在丁迁处收购出售给王迅的。”曹化趴在堂上,他现在可说是肠子都悔青了,为了贪那点钱,差点命都没了。
“为何上次本府派人打听你却推说记不清了?如此反复无常,要本府如何取信!”包大人说着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骇的李三娘猛的哆嗦起来,见曹化满面通红,却不言语哭着推了曹化一把道:“快说话啊!上次若不是你想贪图那点封口费也不至于咱们差点丧命!”
啪!
“住口!公堂哭闹成何体统!本府未问你不许开口!”惊堂木再次响起,李三娘不敢再言语,暗中又推了曹化一下。
曹化期期艾艾的道:“回大人,草民,草民上次是因为贪图丁迁的银钱,想,想借此敲诈一笔……”
“荒唐!”包大人颇有些恼怒的训斥了一句:“为了些许银两,竟然欺瞒官差,阻碍公务,还险些丧命!曹化,你竟糊涂至此!”
曹化猛的磕头道:“大人草民知错了!求大人开恩!”
“既如此,你可愿意出来指证丁迁?”
“草民愿意!”
包大人退了堂,展昭也从城郊外回来了,丁迁家已经人去楼空,想必是昨晚杀曹化没成,知道事情败露,连夜带着江万里跑了。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你们速去发布海捕文书,重金悬赏,丁迁此人心狠手辣,若是让他逃脱后患无穷!”包大人拍了书桌一下,吩咐下去。
展昭摸出一个胭脂盒放到桌上道:“大人,这是属下在丁迁家里找到的。他家并无女子居住,却有一个胭脂盒。属下觉得奇怪就拿了回来。”
“哦?既如此,这胭脂或许是证物。”包大人拿起胭脂仔细看了看,然后递给了公孙先生,让他放入证物房。
苏雪轩看着衙门公告栏上的海捕文书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灵魂画手似的画像是什么鬼?
正看的起劲,忽然被旁边人踩了一下,苏雪轩转头见是一个中年男子,长相很路人,但是此人眼神惊恐,脸色惊慌,踩了人和没感觉似得,转身就想走,苏雪轩忽然福至心灵,一把拉住了他喝道:“这位大叔,踩了人连句道歉也不会?”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正够旁边看热闹的人听到,众人见有热闹可看,连忙围了起来,堵住了那人的去路。
那人见此一把推开苏雪轩说:“放开!”
然后想挤出去,苏雪轩此时更确定这人有问题了,忙喊了一声:“站住!!大家帮我拦住他!”
围观之人见这男子踩了人不但不道歉还推人,已经有些愤怒了,何况苏雪轩还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闻言立刻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人急了,一边挤一边骂骂咧咧,苏雪轩转头对身后一个看热闹的大叔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走到那男人面前冷笑道:“踩了人不道歉还推人,真觉得这开封没有王法了?”
“谁踩你了?你个小姑娘怎么红口白牙污蔑人?”那人见实在走不动,索性耍起赖来,苏雪轩也不恼,她此时只需要拖住这个人就行。
不一会儿苏雪轩就见到几个开封府的捕快来了,众人见捕快来了让开了一条路,那男子却如同见了鬼似得,脸色发白。
“苏姑娘。”为首的捕快朝苏雪轩拱了拱手,大约二十四五,叫赵青,平时都是跟在王朝马汉身后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