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高手]Happy Birthday》吃软饭的小白脸

5、第 5 章

　　纳兰容容是谁？
　　方少云扔下这几张纸后就神隐了，苟小云对此抱怨不已：徒弟不肖啊徒弟不肖。
　　倒是那不肖的徒弟留下的资料让他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了新的思考方向。不得不说，作为一个高尚的纯粹的脱离了低级趣味——关于这点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证，他从未偷看过苟小云洗澡——的鬼魂，他认为自己颇有哲学家的潜质，自打他醒来，考虑的每个问题都充满着哲学色彩：他是谁？苟小云是谁？纳兰容容是谁？
　　只可惜至今没有一个得到准确答案。

　　他不以为意，撑着下巴安慰自己，哲学家总是得不到答案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苟小云似乎也在考虑这个问题，闲暇时经常拿着那几页纸发呆，直到有一天对着来探望他的Witch问出这个问题：
　　“纳兰容容是谁？”
　　Witch呼吸一窒，脸色苍白，指甲几乎掐到肉里，语气却很平静地回答：“很有名的游戏选手。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苟小云静静地看着Witch，眼神澄澈明亮，说：“只是觉得名字有点熟。”
　　Witch强自镇定地弯了弯嘴角：“非常有名的选手，觉得熟悉是正常的。”

　　过了段日子Witch开车接苟小云出院回家，苟小云站在车门前，怔忪半晌，还是没坐副驾驶位，拉开后排车门钻了进去。
　　在医院待了这么长时间，除了打打电脑外就只能玩自己手指头，因为受伤的缘故还玩的不怎么利索。好不容易出院了，苟小云很是开心，坐在车上一直在和Witch东拉西扯，从俱乐部最近战绩一直扯到回去晚饭要吃什么，语气是这段时间来难得的雀跃。
　　苟小云生性活泼好动，本来就不是能安安静静自己待着的人，真难为他在医院憋了那么久了。

　　Witch把苟小云送到门口，将行李递给他，伸手似乎想抚摸他头发，又缩了回来，顿了顿才开口，表情温柔又怜惜：“我就不进去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苟小云点头，笑着挥手告别了Witch，转身用钥匙打开了门，脱鞋走了进去。

　　……又不穿拖鞋，小心着凉感冒。他想。

　　他毫不犹豫跟着走了进去，房子很大，陌生又熟悉。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与现实隔离的世界。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墙上似乎少了点什么——不止是墙上，整个房子里，像是强行拔除了一些东西，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可他不记得是什么。
　　他隐约觉得胸口发闷，透不过气，似乎呼吸都难过起来——如果他现在还需要呼吸的话。

　　“Witch姐说过要住最好的房子，开最烂的车。”
　　“十八楼多好啊，万一电梯停电的话也不用走到二十三层。”
　　“怎么样？这床很软很舒服吧！”

　　恍惚间他听到苟小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可他看过去，苟小云分明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