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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官兵把京城所有的客栈都搜查了一遍,古长风想,水奕云带着那么一堆人,晚上怎么也得住客栈吧,然而搜遍了全城,也没有任何踪迹。
古长风回了一趟风云阁,这里还是水奕云走前的老样子,杨婉知道自己儿子失踪了,正坐在水奕云床头哭,小豆豆也在床上哭,丁若斯出去找水奕云了。小蝶看到古长风进来就去推他出去,边推边道:“坏人,坏人,你是欺负水叔叔的坏人!”
“哎,我哪里欺负你水叔叔了?”古长风生气地说。
杨婉听到古长风讲话,忙站起来要行礼,古长风忙道:“伯母,在自己家,不用那么多礼节了。”
杨婉道:“我听若斯说你受伤了,伤哪了,严不严重?”
古长风一听杨婉不仅没有质问他怎么把水奕云弄丢了,反而关心他的伤势,感动的哭了,跪在地上流着泪对杨婉道:“伯母,我把奕云弄丢了,您责怪我吧!”
“长风快起来!”杨婉赶紧扶起古长风,“奕云是自己跑丢的,怎么能怪你呢。”
一些复杂的事,古长风也不好跟杨婉讲,只好道:“伯母您别着急,我一定会把奕云找回来的!”
古长风看到古平在门外晃,知道他有事要禀告,于是对杨婉道:“伯母你在家照看孩子吧,我马上出去找。”古长风要出门,小蝶又对他大叫道:“坏人,坏人!”杨婉赶紧拉过小蝶:“小蝶乖,别乱说。”
古长风回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就来到院子里,古平马上过来小声道:“皇上,珠儿姑娘找到了。”古长风继续往外走,古平继续道:“果然不出您所料,她就在从宫门到水府的路上一个胡同里租了个房子,现在她一个人住着。”
古长风正心烦意乱着,路过水奕云的鸽子窝,就把门打开,对鸽子们道:“你们知道奕云去哪了吗?你们去把他找回来好不好?”但是鸽子们都不离去,古长风就轰,鸽子们飞起来盘旋一圈又落下了,有的甚至飞进窝里,不理古长风。古长风又拿个棍子轰它们,它们也不走。
这时丁若斯正好回来了,马上过来抢过古长风手里的棍子,道:“干什么?奕云不在,你就欺负他的鸽子吗?”
古长风不愿意和她争辩,径直往外走了。古长风为难地道:“古平,你说珠儿怎么办?”
“她怀着龙种,当然是送到宫里好生照看着,等将来诞下皇子好继承大统啊!”
“但是,她向来不为自己争什么,逆来顺受,况且宫里的什么规矩她都不懂,等我们去了南方,她一个人在宫里,恐怕孩子还没生下来,就被那些娘娘们害死了。”
“皇上担心的也对。”古平也知道宫里那些勾心斗角,不适合一个民间的无权无势女子,要没有强大的靠山,怎么被害死的都不知道。
古长风继续道:“我要有了儿子,他就会成为不知道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要想顺利养大太难了。”
“皇上要不在外面置办个宅子?”
“那父皇还是要逼着我立妃啊!”
“选出来的秀女那么多,皇上随便立两个就是了。”
“那父皇还逼着圆房呢?”
“这……”古平只好道,“皇上就委屈一下……”
“要不是珠儿的事,奕云出门办事怎么会不告诉我呢,我要再弄个妃子……”失去奕云,这是古长风想都不敢想的事。
“丞相岂是不明事理的人……”
“那他怎么不见了呢?”
古平在心里念叨着,哎呀,丞相大人哪,您可是去哪里了呀,快回来吧!
***
“珠儿,你愿意帮我做一件事吗?”古长风拉起跪在地上直抖的珠儿。
珠儿没想到她崇拜的内心里奉为神祗的大盛王朝的皇帝居然求她做事,但她还是马上点头道:“愿意,愿意!”
“无论什么都愿意?”
珠儿坚定地道:“什么都愿意,绝不后悔!”
“吃苦受罪也愿意,也不后悔?”
“愿意,不后悔!”
于是,尹氏之女尹珠光因曾被皇上临幸被封为贵妃,但是因为得罪了皇上,被封之日就被打入冷宫。
好不容易古长风要封妃,家世什么的,古昌宗就不挑了,但古昌宗实在不理解,古长风为什么要让她住冷宫,他再一次问道:“真的要这么做?”
古长风道:“父皇,只有这样才可能保住你的孙子。真的,相信我。珠儿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平民百姓,如果她成为高高在上的贵妃,定会引来太多嫉恨,我去南方之后,没有人为她撑腰,这个孩子肯定保不住。如果她生了女孩,大概还可以自我保全,到时再放她出来。如果生了男孩,一定要保密,等我回来再说。我都安排好了宫女、侍卫、太医,父皇不必费心管她。”
古昌宗还是不太相信珠儿会愿意呆在冷宫,于是晚上悄悄溜进冷宫,亲自询问:“你真的自愿住在这里?”
珠儿道:“是的,太上皇。”
“为什么?”
“皇上叫我在这里。”
“这里是冷宫。”
“我知道。”珠儿道,“皇上让我住哪里我就住哪里,我愿意听从皇上的安排。”
古昌宗想他要是让他的妃子住冷宫,那妃子还不闹翻了天!古昌宗本来根本不明白古长风为什么会喜欢这个貌不出众身份低微的女子,但是现在想来,也许这个珠儿就是丁若斯喜欢的曾经说的古长风喜欢的有德之人吧,不争夺什么名利富贵,也不为家人讨官,对皇上言听计从。但是很明显她太顺从了,没什么才,不能统领后宫,所以古长风才安排她住在冷宫躲避灾祸,古长风大概还在寻找那个既有德又有才之人。嗯,就是这样,想到这里,古昌宗高兴的笑了。
“那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吧,好好养着身子,有什么需要让宫女直接找我。”
“谢太上皇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