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2、82 ...
-
对于想混迹官场的人来说,最大的殊荣就是被丞相请到家里吃水老夫人亲手做的饭,更大的殊荣则是被丞相请到风云阁的书房看一件宝贝,这件宝贝是什么,知道的人不多,看过的人就更少了,所以这一种殊荣绝大多数人就不梦想了,因而被请到水家吃饭就成为了最被人羡慕的事。
而被请到水家吃饭也分三六九等,比如只有皇上才能吃到全部由水老夫人做的菜。一般官员,能吃到一个菜一个汤的就不错了,不过,一般水丞相不会宴请官员。而平民百姓都有机会到水家赴宴,这让很多人向往。
这天,就有八个人被请到水家赴宴,这八个人都是从各地选出来要到桃源新州阿里汗那里学习育种知识的,水奕云要在全国推广阿里汗的技术,而各地又因水土、气候不同,所以不一定适宜推广,所以水奕云派人帖了皇榜,到各地招募有兴趣、有水平、有技术的人去学习交流,以便回到自己的家乡改良推广应用。这些人都是难得的人才,所以水奕云非常重视,特请到家里来吃饭。
而这一天,也是围剿刺客大计划要实行的日子。前两天,“皇上”大张旗鼓的回了宫,听说征兵工作进行的不顺利,就要亲自去京郊督察,京郊各村为了迎接皇上的到来,都齐整道路,严查陌生人,焦叶村更甚,所有道路都修的很平整,所有陌生人一律赶出村。探子回报,已经有刺客在村外的树木埋伏了。
清晨,古长风早早就醒了,他对这个计划的实行非常兴奋,但水奕云还睡的正香,古长风就悄悄蹓下床,独自到院子里练了一套心法,又开始练剑法。水奕云出来跑步时,看到古长风在练剑,不禁笑道:“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古长风道:“今天我要大展身手呢!一定要多杀几个刺客!”
“什么?”水奕云惊道,“不是王怀远假扮成你去吗?你还去做什么?你不跟我回家吃饭吗?”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参加?我一定要去的!”
水奕云生了气,也不跑步了,回屋关了门,换了朝服出来对古长风说:“不去算了,以后休想再吃我娘做的饭!”说罢,就要出宫。
古长风知道他脾气倔,也不追他,只派步月和字识赶紧跟上去照顾着。
水奕云急走了两步,以为古长风怎么也得追出来再解释、劝慰一番,就慢下来等,谁知只等到了步月和字识,气得腾腾腾的又走快了。步月在后面跟不上,急道:“丞相慢点,不急的。”
下了朝,水奕云叫了马车,就带着步月等人回家了。
水奕云过了非常愉快的一天,这八个人真不是一般人,谈论起五谷的育种、种植、灌溉等等,又是讲解,又是争论,令水奕云大开眼界。这些知识,都是身为读书人的何康和九文闻所未闻的,他们更是赞叹不已。
直到下午很晚了,大家还在聊的不亦乐乎,但是水奕云牵挂着古长风,就对大家说道:“民以食为天,如果我们能产出足够多的粮食,就能用多余的粮食酿酒、制作糕点,还能僻出土地来多种水果、蔬菜,大家的生活就会更美好!希望诸位到了桃源新州,见到阿里布,会有更多的收获!”
大家谢过丞相,就告辞了,何康与九文也走了。水奕云马上问步月:“有皇上消息吗?”
“禀丞相,还没有。”
水奕云虽然担心,还是堵气说:“谁关心他,真是的!”于是,去找丁若斯一起哄小蝶和小豆豆玩了。
一边玩着,水奕云问步月:“关于建造的,有些什么书?”
步月一时脑子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这人聊了一下午种植,这正哄孩子玩呢,脑子怎么转到建造了?过了一会儿,步月才想了一些书名,告诉水奕云。水奕云又问道:“咱们有这些书吗?”
步月道:“有些太书楼有,有些只是记载中有,并没见着过书。”
水奕云道:“你现在就去太书楼,把有的书找来,晚上我要看。”
步月小心翼翼地问道:“晚上……您不回宫啦?”
“不回了。”水奕云道:“过两天,要去重游那里学建造的人就来了,我得先补充点,要不然又像今天似的,人家讲什么我都不懂的。”
“是,我马上就去,还有其他要找的书吗?”
多亏步月又多问了一句,水奕云道:“关于植物、药材、造船的一些书你也找几本吧。”
“是,先生。”步月说完就去找书了。
***
今天因为请了很多客人,晚上水奕云又在家吃饭,厨房比较忙,晚饭前,丁若斯就到厨房去查看,“咦,珠儿怎么不在?”
一个丫头答道:“她大概生病了。”
“你们赶紧准备晚饭,我去她房里看看。”
丁若斯来到珠儿房里,珠儿看到她过来欲起身,丁若斯忙过去按住她道:“别动了,哪不舒服,请大夫看了没有?”
珠儿答道:“谢夫人惦记着,我没什么事,大概今天有点累了,有点晕。”
“还是请大夫看看的好。”丁若斯道,“反□□里有太医时刻伺候着,你等着,我去请太医。”
“这怎么好呢,我一个下人……”
“别这么讲,我几时把你当下人了?”丁若斯说着就出去了。
要说丁若斯对珠儿确实挺好的,但是珠儿却总觉得她和丁若斯有隔阂,具体她也讲不出来,只是一种直觉,丁若斯没有把她当自己人。以前她是照顾小掉的,但是现在丁若斯根本不让她碰小蝶和小豆豆,虽然丁若斯也不让别人带吧,但她总觉得丁若斯对她和别人还是不一样,所以她从不碰专属丁若斯的东西。她想,也许丁若斯是有不愿被外人道的苦衷吧,比如她和水奕云,府里大多数人都以为他们是恩爱夫妻,而实际情况呢,又有几个人知道?但她还是很理解丁若斯的,因为她也有不会和其他人讲的秘密。
很快,丁若斯就把太医带来了,太医诊过之后,眉头紧皱,似有难言之处,但很快他就说:“没什么大事,我开个方子,吃两天药就好了。”
告辞出来,太医才对丁若斯道:“方才在房里我不好讲,不知道房中是什么人,看他装扮不像已经婚配了的样子。”
丁若斯道:“她是府里的下人,还没有婚配,太医就跟我直讲吧。”
“她没病,只是有喜了,今天可能劳累,动了些胎气。”太医问道,“我是开保胎的呢,还是开打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