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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65、快马加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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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快马加鞭,只用了两天多就回到了沂城行宫,原以为皇上大婚,应该到处都充满喜庆,没想到正好相反,满眼只有黑白两色,白帐黑幔,哀乐声声。
“难道丞相……猜对了……难道皇上……已经……”天一简直不敢想,连问也不敢问,生怕听到让他难以接受的消息,他机械的往里走,一片缟素,宫殿、侍卫全是白的。天一浑身抖作一团,心砰砰砰的加速到不能再快了,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思维几乎停滞,不、不、不,这不可能,他不能接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空荡荡的大殿,又怎么来到皇上寝宫。没等通报,他就闯进寝宫,却看到古长风也一身白的坐在那里批阅奏章。皇上没事,原来是别人死了。天一一下子松懈下来,但腿还是抖的,不由自主的跪在古长风面前,五味杂陈的喊了一声:“皇上——”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
古长风一看天一一个人回来了,风尘仆仆,气喘吁吁,满脸泪水,马上从龙椅上跳起来,抓起天一急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丞相呢?奕云呢?”
天一还没恢复过来,站都站不稳,又跪了下去,“皇上……”不对,皇上问丞相呢,马上改口说,“丞相……丞相病了。”
古长风看天一这个样子,想着水奕云可能是病的不行了,马上吩咐其他侍卫道:“备马,好马,快!太医!快宣太医,所有太医!”然后拉起天一,道:“快,带我去看奕云!”
太医来了之后,天一才有些缓过来,才说道:“皇上不必担心,丞相只是受了风寒,丞相是担心皇上出事,让我回来看看。”又去告诉那些太医,让他们去准备治风寒、退烧的药。
太医们下去之后,古长风问天一:“他担心我什么?”
“是丞相夫人来了,听说皇上……立了后,告诉了丞相,丞相就觉得皇上可能出什么事,于是让我快马回来看看,我看到宫里宫外一片白,以为皇上……所以吓坏了……”
“奕云真是猜对了,我已经到鬼门关走一圈了。”说到此古长风并不再多言自己,而是详细询问水奕云的病情,天一就把水奕云在妙台山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太医到了之后,古长风已经换好便服,让天一带路,快马直奔道光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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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社枫叶们一来到沂城就受了一个大大的打击,那就是皇上刚刚立了一个新皇后,已经不再是最黄金的单身汉了,不过,很快她们就释然了,本来她们从来也没有什么奢想,能见皇上一面,就是她们平生最大的追求。花香结还安慰大家说:“以后皇上有人照顾了,我们应该为皇上高兴才对啊。而且皇上立萨族的公主为后,显然是有用意的,这就跟和亲差不多嘛,皇上不一定真心喜欢她。”然而,没过几天,她们就听说皇后去世了,这可真让她们意外。
为了能见到皇上,无所事事的她们成天在街上闲逛,或者在皇上行宫附近转悠,以期能与皇上在某条街上偶遇,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花香结刚好在行宫门外不远处,就看到几骑快马从行宫飞驰而出,她惊的脱口而呼:“皇——”,但马上用手捂住了口,虽然她根本没看清皇上,但是皇上在马上的身姿,她是最清楚的,因而虽然皇上是便装,她也一眼认得出,也正因为皇上是便装,且只带了极少数人,她知道皇上是秘密行动,赶紧把自己的惊呼压下去,她失神的望着皇上远去的方向,直到啥也看不见,才环顾左右,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失态。
花香结回到她们住的岭云客栈,等大家都回来后,马上告诉大家这个消息,因为她们天天在沂城转,对小小沂城的大街小巷已经熟悉,并画了地图,把皇上最可能出现的地方画了出来。她们根据皇上的方向,推测皇上应该是往南而去,马上有人去离南城门最近的出城必经的菜市场打听,果然有几人骑了马从这里出去了。
有人提议去行宫门外附近等,因为皇上必定要回去的,也有人提议到南城门附近等,觉得城门附近人多,皇上路过那里,一定会减慢速度,可以看得更清楚。总之,大家都到自己认为最有可能见到皇上的地方去等了,然而等到天黑,等到入夜,谁也没等到皇上,第二天、第三天……等了好几天皇上也没回来。江山静叹了口气,无奈的跟大家开玩笑说:“我们都有当间谍的潜质。”
皇上自然不会那么快回来,虽然路遇大雨,古长风一行还是在三天以后到了妙台山下,古长风的马快,尤其是走山路,到了妙台山下,天一指着一条路说到道光寺上下只有这一条路,古长风就先行上了山。然而到了寺外,古长风发现这里大门紧锁,把门踹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这是一座空寺。
“奕云——奕云——”古长风一声声的喊着,却只听到回声。因为刮过大风,下过大雨,院子里脏兮兮的,似乎很久没人打扫了,有树木倒伏了,砸在禅房上,把房子压塌了一部分。大雄宝殿并没有落锁,古长风把马栓了,推门进去,佛前的长明灯都灭了。寺院并不大,只有前院后院两部分,古长风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古长风懊恼的坐在宝殿前的台阶上,喘着气,他已经实在太累了,本想回去找天一,又想我需要镇静,不要慌了手脚,这样才可能找到奕云。他站起来,到宝殿前的空地上,盘腿而坐,双手掌心相向,调息运气,让自己静下来。
片刻,天一就到了,也发现了寺庙的怪异,但看到皇上在打坐,不敢打扰他,就远远站在一边为他护法。古长风练完一遍心法,就站起身来,天一赶紧过来,古长风道:“前后我都找了,一个人也没有!你快带我到奕云住的地方去找找!”
“是!”天一带着古长风到水奕云住的客房查看,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古长风急道:“你不是说他病的起不来床吗,他怎么不见了?”
天一赶紧劝慰道:“皇上别急,那个远引医术高明,能治好丞相的病的。咱们再找找看,山下妙台村还有我们租的一处房子,如果寺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也许丞相他们搬到那里去住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妙台村!”
“是!”
太医们还没爬上来,看到皇上和天一下来,正奇怪着,天一对他们道:“下山去妙台村。”太医们只好调转马头跟着下了山。然而到了妙台村水奕云原来住的院子,发现还是他们搬走前的模样,水奕云根本没有来过。
古长风快要疯掉了,从一个房间找到另一个房间,大声叫着:“奕云——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