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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水奕云吃了那粒“解药”,顿觉天旋地转,吐了一口黑血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床边一位白衣少年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见他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道:“你终于醒了!”
水奕云不解地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年道:“我叫玲珑,这里是移云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呀,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水奕云忙道:“我姓易名水,你还有什么要问我?”
玲珑道:“三天前,我和师父上山采药,在山中的一个客栈吃午饭,就见你呀,拿着一颗毒药翻来覆去的看,也不晓得有什么可看的,最后居然把毒药吃了下去!”
水奕云一听说那是毒药,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红了,他翻来覆去的想,结果还是被骗了。同时他也想起这玲珑正是那时吃饭时坐在他旁边桌上的人,当时那桌坐了两个人,另一人三十来岁,想来就是玲珑的师傅了。
玲珑继续道:“我看你要了上好的酒菜,还买了马,实在不像是要自杀的样子,为什么你要吞毒药呢?虽然你身上没带钱,也许是丢了钱袋,或被强人劫了去,但也不至于寻死吧!”
水奕云听到此脸更红了,他忙道:“我不想寻死,谢谢玲珑救命之恩!”水奕云只说自己被坏人下了毒,坏人告诉他那是解药,他开始不太相信,但是不相信也没办法,只好吃了。
玲珑道:“你身上原来没有中毒呀,现在中的毒完全是那颗毒药引起的。”
水奕云只好道:“我笨嘛,人家说我中毒了,我就以为中毒了……”
玲珑笑道:“小兄弟,你可真可爱!我十八岁了,你呢?”
“呃——”水奕云听他叫自己小兄弟,也笑了,“还小兄弟呢,我的年纪够做你叔叔啦,我已经二十八岁了!”
“骗人,我才不信呢!”玲珑道,“你最多十七岁的样子!”
水奕云却无意与他探讨年纪的问题,他知道古长风必定找他找疯了,赶紧对玲珑道:“再次谢谢你救了我,我有要事正赶路呢,我得走了。”说罢就掀开被子要起来,可是他刚一动就一阵晕旋。
玲珑忙按下他道:“别动,你还没完全好呢,你中的那毒可是剧毒,幸好你刚一吞下去,我和师傅就马上去救你,让你及时吐了出来,就是这样三天我们才把你救活了,要是吐不出来呀,神仙也救不了你了!现在毒素也没有消除干净,你且在这儿养着吧。”
这样强的毒性,真让水奕云目瞪口呆。
玲珑又道:“你这是结的什么仇家呀,就是要置你于死地呀!!”
水奕云听了这话,身上一阵阵发冷,孙林诺你可真狠呀!如果我听了你的话,一个时辰以后服那药,定是死在船上葬身鱼腹,或者死在大山深处,喂了野兽,都是尸骨无存,你我之间真的有这样大的深仇大恨吗?水奕云害怕古长风也遭什么毒害,就对玲珑讲:“玲珑,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请讲!”
“我家里人一定找我找疯了,你帮我给家里送封书信可以吗,送到池州岭云剑行吴尚函老板那就行,吴老板见到我的信,一定会重重谢你。”
玲珑却道:“重谢我没啥兴趣,你要愿意做我的小兄弟,我就帮你送信。”
“呃——”水奕云抿了抿嘴,“我哪里小了……”
“你就是好小嘛,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十足一个小孩!还有那天,你拿着一个药丸翻来覆去地看,根本就是小孩嘛,还是容易上当的笨小孩!”
水奕云无奈的笑了,只好道:“那好吧。”玲珑道:“拉勾!”水奕云于是和他拉了勾,玲珑马上高兴地准备了笔墨,让水奕云写家书。水奕云正写着,玲珑的师傅就进来了,玲珑马上介绍道:“这是易水易公子,这是我师傅薛安然。”
薛安然人称安然神医,或薛神医,在池州一带很有名气。要不是巧遇了神医,他哪里还有命在?水奕云赶紧道:“多谢安然神医救命之恩!久仰神医大名了,想不到传说中的薛神医竟如此年轻!”
薛安然呵呵笑道:“传说不必当真,易公子现在感觉如何了?”
“除了头晕晕的,其他感觉还好。”
薛神医给水奕云把了把脉,面露难色地道:“只怕还是难以除根,吃几帖药再看看吧。”
“能把命救回来,已经很感激神医了。”
玲珑去为水奕云送信了,水奕云再躺着也难受,就慢慢起身,到屋外活动活动,远处山林被秋风染成黄红两色,近处各种药草争奇斗艳,水奕云欣赏了一会美景,但蹲下身子仔细看每一种药草。因为年初时他恶补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籍,此刻在现实中看到书中所写的那些植物,于是一一辩认都是些什么,辩认出来就非常高兴,辨认不出就苦苦思索,薛安然看他认真的样子,不由笑道:“原来易公子也是懂药草之人。”
“哪里是懂呢,只是从书中看过一些记下了罢了,还是有很多不认识的。”
薛安然就走过来,把他不认识的一一告诉他是什么,有什么功效。水奕云又讲起他这里没有的,孙如时和何严参家种植的一个珍稀药草。薛安然很吃惊,还不知道那些药草也能人工培植,水奕云道:“既然神医也喜欢培植药草,倒是可以和孙、严两位先生结识一下呢。现在还有一批来自各地喜好培植药草的大师在孙先生家作客呢,神医可以去凑个热闹,孙先生一定欢迎!”
“如此真是太好了!”
“神医若真去的话,帮我带封信给孙先生吧。”
“这当然没问题了。”
提起孙如时,水奕云又想起辽州种植药草的事,他对薛神医道:“辽州现在已经成为全国药草种植面积最大的地方,神医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去那里看看。”
“易先生年纪轻轻,想不到如此见多识广。”薛安然道,“我总是想池州多山,药材丰富,不必再去其他地方了。听先生一讲,才知自己孤陋寡闻,固步自封了。”
水奕云于是得瑟道:“所有大山名川我都游历过,要说药村最多的山,当数辽州的白云山,孙如时家就住在白云山的白云山谷,只怕薛神医去了以后会不愿意回来了呢!”水奕云又问,“神医,池州地方的人得什么病的多呢?”
“这个……”薛安然奇怪,“易先生为何有此一问呢?”
“要知道一个地方的地方病是什么,好对症种药呀,你想,上山采药是多么危险艰难的事,能采到什么药也凭运气,如果我们知道一个地方得什么病的最多,然后加以研究,一方面研究为什么得这种病的人多,从源头去消除这个病源,另一方面培植治这种病的药材,那么受这种病威胁和折磨的人不就少了?”
“先生高论呀!”薛安然不由赞叹道,“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从这个方面去考虑过!让我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我看过的病人得什么病的最多。”
两人越谈越投机,吃过晚饭还在继续谈,直到很晚了,薛神医才道:“先生早些休息吧,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