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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水奕云刚起床,萤莺就热情的进来伺候他穿衣,因为水奕云之前在这里住过,还有行李留在这里,萤莺早已经都取了过来。萤莺取出一件白色的长衫,“穿这件可以吧?”说着就要帮水奕云穿衣服。
“阿莺,谢谢你。”水奕云忙接过衣服,“我自己来就好了。”
萤莺半开玩笑道:“你是我相公,叫我伺候一下有什么嘛!”
水奕云知道萤莺年纪虽然不小了,但并没有结婚,忙道:“阿莺,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这么讲的,不要因为我……辱了你的名节……”
萤莺低头道,“我出身卑贱,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水奕云赶紧解释:“阿莺,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现在寄人篱下,并且头顶着随时会落下来的刺刀,你可能会被我连累才是真的。”
“你现在是孟毅,是我的相公,接受这个新身份吧,除了我这里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往的,忘掉过去,开始新生活!可以吗?”萤莺说着主动抱住了水奕云。
“不,不……”水奕云被吓道了,赶紧挣脱开,“阿莺别这样……”
“我不用你负什么责任,如果你能离开,我绝不纠缠你,甚至……”萤莺也是个大胆的女人,她说道,“你和皇上的事,我也知道,我全都不计较,我还可以帮你救皇上……”
水奕云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吃饭的时候,你和皇上眉来眼去,我能看不出来吗,并且我安排你和皇上每人都有房间,但是你的房间根本就没有住过的痕迹。”
水奕云没想到萤莺居然观察的这么仔细,看来陈家的下人都被处死,唯有她高枕无忧,不是偶然的。但是萤莺要一段露水姻缘,水奕云不能给她。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必瞒你。我家里有京城第一美女做夫人,但是我从来没有碰过她。”水奕云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我只能对你说抱歉。我也不会介意你揭穿我的身份,也许我还可以卖个好价钱呢,你可以尝试一下。”
“阿毅,你不愿意我不会强求的,你放心,我绝不会出卖你。”萤莺说罢就出去了。
怎么会这样呢,水奕云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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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孟毅,古长祈不仅赞叹,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他已经换了一身白色长衫,既潇洒飘逸又一派温文尔雅,不卑不亢的站在下面,面带似有若无的微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灿若天上晨星,又仿佛一块巨大的磁石,能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古长祈坐在上面,稳了稳心神,开口问道:“府内晚上也在施工,有些吵,孟师爷昨晚睡的可好?”
“多谢皇上关心,睡的很好。”
古长祈走下坐位,站到水奕云面前,对他说道:“孟先生高才,当个小小师爷实在是太埋没了。”
水奕云道:“草民生性疏懒,胸无大志,只不过知道台州以及附近一些地方的事情,做师爷已是难以胜任,何况其他。”
“先生太谦虚了。”古长祈道,“我想再向先生请教一些事情,我备了早宴,希望先生赏光,咱们边吃边聊。”说罢,也不管水奕云是否同意,一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另一只手却环住他的腰拥着他往外走。
水奕云赶紧急走两步,挣脱开古长祈的怀抱,侧立一旁道施礼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皇上请。”
吃饭的时候,水奕云就问古长祈要问什么事情,古长祈却道:“先吃饭,吃完再聊,你太瘦了,多吃点。”古长祈不停的往他碗里夹东西,“这是专门从倭州带过来的特产,味道不错的,尝尝。”
古长祈的过分热情,让水奕云心中害怕,他只好埋头吃饭,不再说话,小心应对。
战战兢兢的吃完一顿饭,古长祈拉着水奕云坐在榻上,倒上茶水,把昨日水奕云讲的问题一一问个明白,水奕云大致都讲了,一串串数字,古长祈全部都记在纸上。然而最后他发现一堆的数字虽然对他非常重要,但是没有什么可操作性。因为最关键的水奕云并没有讲,关于征兵的问题,水奕云只说现在夏收,劳动力大缺,不可征兵。而粮食的数据有很多,需要和人一一对应起来,古长祈就头疼,因为各种粮食如何配给很复杂,他需要的不仅是数字,而是一个完善的分配补给方案。当他问水奕云的时候,水奕云道:“这个需要复杂的计算,而且你必须把你的打算毫无保留的告诉我,比如你要在这岛上多长时间,你需要储备多少人马几年的军粮,你的兵马都驻扎在什么地方,各地驻扎了多少人,还有,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是要好好建设这个岛吗?这一切对于计算都很重要。”
“这个……”这都是机密呀,怎能随便讲呢?面前这个人有多可靠呢?古长祈犹豫了。
水奕云道:“皇上不便讲就罢了,我不是有意打听机密,我已经跟皇上讲过了,本人生性疏懒,其实根本不愿意花费精力去计算这些事情。”
“不、不!”古长祈马上道,“我愿意告诉先生!”
于是古长祈从他出生开始讲起:“我母亲去世的早,从小就没有人疼。我有一个哥哥,叫古长风,他长我两岁,他很早开始跟着我父亲带兵打仗,我父亲非常赏识他……”听到古长风的名字,水奕云心动了一下,但他装作完全陌生的样子毫不理会,继续听古长祈讲。
古长祈滔滔不绝的讲着他这些年做的事情,然后道:“但是,无论我如何努力,我父亲总是视而不见。后来,我父亲得了天下当了皇帝,再后来,他把皇位传给了古长风。但是,我呢?我哪一点比古长风差?凭什么他当皇帝?我不服!”突然他抓住水奕云的手,“孟先生,我知道你是得道高人,你帮我把皇位夺过来,可以吗?只要你能帮我,高官厚禄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古长祈越说越激动,抓的水奕云的手生疼,又抽不出来,“我马上就可以成功了,我抓住了古长风,已经写了信给我父皇,要求他把皇位传给我!如果他不答应,我就把古长风杀掉,打回大陆去!”
“皇上,你抓疼我了……”水奕云挣扎着想抽出手。
“对不起,对不起。”古长祈马上松开水奕云手,还帮他揉揉,但并不放开他,眼睛直盯着他道,“帮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