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江湖异闻录》鹤湳

13、第十二章 白蟒

　　第十二章 白莽

　　相传汉高祖刘帮能开创汉家天下，所依仗的乃是一条赤龙，而汉高祖就是赤龙之子，而天地间另有一条白蟒一直与其为敌。这白蟒发愿要与汉为难。高祖在芒砀山起义时，他就化作一条白蛇前去拦阻，后被斩。又在汉平帝时化作“白蟒奸臣”王莽，夺了汉家天下。后赤龙借来阴兵化作赤眉军，推倒了王莽。这白蟒也遭赤龙追杀，后逃到这扬州一代的一个湖中隐居起来。这个湖就是后来的“白蟒湖”。明嘉靖《常德府志》云：“白蟒湖，府西七里，相传有蟒出此，。故此得名。

　　.这里正是“庙助道士”刚才走过的地方，只是他走入的时间不对，所以才会在走入后不久就捣着绳子回到了原位。而绳子前端看似被磨断的部位，也不是被磨断的，而应该是机关转换时被绞断的。我们在玲珑的带领下，时走时停。这次好像的确进入到了“机关衡阵”的中心，我再次留意到墙上逆向的壁画。原来只有沿着这些反相的壁画向下才是正路，只是先前不了解这个，即便是看到了反向的壁画也不会认路，反而因此更加困惑。玲珑胸有成竹的带领大家向下走了不多时，我突然听到了另一种声音，这和刚才的怪声不同，很像是呼呼的风声，难道已经有风吹进来了？那不就是说。。。。。。
　　我们要出去了？不可能！如果是墓道就应该通向墓室呀，怎么会有风呢？我叫住玲珑问：“妹子，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她回答
　　“风声！”
　　“不，这不是风声”
　　“不是风声？。。。。。。是什么？”
　　“像是什么东西爬动的声”
　　“什么东西？”
　　“像是蛇，很大的蛇！”
　　众人听了她这么一说，全都不敢动了。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们在这“机关衡阵”里也无法估记路程，更不知道现在的时间。由于我们是早上进来的，而且赶了一夜的路，虽然后半夜吃了几口东西，也不免又困又乏。再加上玲珑说前面可能有大蛇，大家都已有了退意。这时“庙助道士”上前说：“大蛇？这里真的出现过，南边不远得就有个“白蟒湖”。传说是当年汉高祖起义斩的那条，后来逃到这里修练。听他这么一说大家更不想再往前走了，只有玲珑依然两眼放光，看来这“断环决”对她来说真的比命还重要。她好像已经找到了走出“机关衡阵”的钥匙，也不顾我们是否跟上，竟朝着那声音快步跑去。
　　我一看，这还了得？这丫头是不是中了邪了？，随后紧跟着追了过去。我们一行人向前快步跑着，也顾不上看墙上的壁画了。那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竟然能感觉到有风从我们脸颊吹过，而且用鼻子一闻，还有腥臊的味道。转过一个弯路后前面突然变成直路了，在我印像里我们一直走墓道里走的都是大大小小向上或向下的环形路，从没有这样一段即平又直的路出现，而且越来越宽大。难道我们已经出离了“断环决”？果然前面好像已经不是墓道而是一间很大的秘室了。这时我们手里有两个灯笼的亮度已经不能照亮整个秘室了，还好“庙助道士”事先准备好了备用的“亮子”（江湖春点中的灯火的统称）当我们再点起了两个松明子后，终于看清了这间秘室的全部环境。
　　这下在场的人全部都呆住了。这是一间丈许见方的半天然石室，石壁好像都是天然形成的。这地面更是奇怪，像是个高台。上有一道不规则的蜿蜒曲折的深槽，足有二尺宽，里面还有浑浊的水。像是一整块巨石抠凿而成的，镶在地上的，高出地面一尺左右。石室里除我们进入的这个门以外，在这石槽的对面还有一座石门。整个秘室中除了地上的深槽巨石以外，就是这道石门是人工雕凿过的，其余全部都是天然而成的。我定睛一看，就是一惊，石门上的图案很不一般。乃是举世罕见的“孔子见老子”的壁画。这正是记录了那段“道家”宗旨的名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者，滚滚红尘也！”的出处所在。老子本是孔子的老师，料想圣人的老师那是何等广大的智慧呀。接下来的一番对话是两位圣人之间的对弈
　　（以下内容写在小说以外）
　　孔子问道的内容：
　　“先生以一直这样，任彩蝶在身边飞舞。依然像一株枯木一样一动不动呢？难道您已灵魂出窍了？”老子笑笑说：“承如你如见，我确是灵魂出窍，神游了。”孔子听着，顿觉自己在老子高深的智慧面前，好像顽童一般。老子慢悠悠地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者，滚滚红尘也！老子就利用他晾头发的那一刻远离红尘，让精神去作灵魂的神游！由“万”返回到“三”，再进入另一个空间返回，由“三”减少到“二”，然后再经过另一个空间再返回到“一”，最后再经过另一个空间返回到“无”。“无”是什么东西？“无”就是“道”产生的地方，就是“原道”的地方。这个地方和滚滚红尘离得那么远，这里智慧的阳光闪动，这里智慧的凉风吹拂，这里智慧的鲜花开放，这里的空气没有污染，这里的水没有污染，一切都没有污染。老子返回到了原道的那种原生态的地方，那种很理想的地方。老子意欲何为呢？四个字：“涤除玄览”，也就是澡雪灵魂，他将自己心灵上沾染的那种滚滚红尘来一番心灵的“沐浴”。头发有形的沐浴，把灰尘洗去了，心灵也要经常地“沐浴”。这个“沐浴”靠什么？就靠这种修炼自省的功夫。当时孔子想来还不太理解这种境界！据说，孔子见到老子以后，三天都木呆呆的，一句话都不说。我想，孔子是在做一种深刻的反思：为什么老子的境界这么高？老子引起了他心灵的震动。后来弟子曾过他问，先生，您说老子是一条龙，请问，先生您是什么？孔子说，我怎么能和老子相比？我只不过是一个嗡嗡飞着的虫，而且我这个虫是在瓦罐里飞的。这就是孔子伟大的人格——你是龙，我很谦虚，是条虫，是在很小的空间当中飞的虫。也就是说，我孔子太狭隘了，不知道天地有多么广！”

　　这时我听到这间石室里传来滴滴哒哒的滴水声，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原来这石室的顶壁是很多天然的石乳。这滴下来的钟乳不知为什么看似比一般的钟乳浓稠了不少，全部都滴入了这些石槽之内。突然石槽里的水突然响了起来，沿着蜿蜒曲折的槽道打起转来，越转越快声音也极大。最后竟然带起了一团旋风呼呼的响了起来。这声音真是太熟悉了，原来所有在这墓室里的声音都是从这发出的。
　　这个场景应该就是整个“机关衡阵”的心脏了。这时玲珑看着这个装置两眼直愣塄的不说话，像是一个琴师听到了天外之音，沉浸在这种和古老先人的神交之中。就连见多识广的月牙锋也看的目瞪口呆。我上前去问玲珑：“妹子，这个阵式在“八达晕心法”中有过记载吗？是什么东西带动这水打转呀？力气这么大？”她看了看我，煞有介事的说：“如果我料的不错的话，带动这里的水，只是一种副作用之力，真正的动力是启动这“断环决”的原动之力。那决非人力所能为之的，而一定会是自然界的无相之力。”“那何谓无相之力？”我忙问，她说“断环决”中最后一句是“万向归宗无相自成”应该说的就是这个了。”正说话间，就见深槽内的水忽然暴涨，一条白影骤然闪出，原来是一条白色巨蟒，头上顶着一块红斑冒出水面。
　　这条巨蟒通身体雪白，脊背正中有一条金色的细线，一看就不是等闲之物。二尺宽的水槽刚好容纳他圆滚滚的身子，他张开血盆大口去接滴下来的钟乳。看来他是靠这些滴下来的石钟乳活下来的。想来里面一定含有相当的养份。才能供应这么大一条巨蟒的需要。我有些明白这个“机关衡阵”的结构了。石钟乳只在特定的时间才会滴一阵，因为白蟒的身体在深槽里不能回转，为了接到这些石钟乳，巨蟒只能奋力往前游动，才能接到更多的乳滴。他蜿蜒游动的力量奇大无比，正好被用作带动“断环决”“机关衡阵”的齿弦。所以整个“机关衡阵”才成为了一个永动的循环。这才是一个把天地间的力量融合一体的绝妙设计，正所谓“万法归宗无相自成”可想而知这位“八达晕”的前辈高人是何等的智慧。只是这样一个宏大的机关设在这里，不知石门的背后又是什么所在？为什么会有圣人的壁画呢？眼下我们身处石室，想要打开石门必然要先跃过这深槽巨石。但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的，因为这巨蟒随时可能旋出水面，对人发起攻击。
　　我看了看玲珑又看了看那深槽巨石，摇了摇头道：“看来我们得原路返回了。”正当大家为如何克制这条巨蟒发愁时，月牙锋从随身兜囊里取出一物。胸有成竹的说：“大哥，虽然我现在单臂驱动阴阳符咒还不能得心应手，但要破此巨蟒我倒另有一法可施。”说话间他把那尺于长的东西在手上一挥，我这才看清，这正是那江蛟三宝之一的“日月钻山角”。
　　“嗯？兄弟你想如何形事呀？”我忙问
　　“大哥你别小看这东西，他之所以号称“江蛟三宝”之首，不只是能穿山破石。更能通灵。您可能说过一句话叫作“心有灵犀一点通”?所谓灵犀指的乃是一种通灵的犀牛。早在唐朝时由林邑国进供给唐高祖李渊，唐王甚是喜爱，后来犀牛病死了他又向林邑国去要，才知道这种灵犀早已决迹了。后为解思念请能工巧将雕了一个石犀像放在自己的献陵。相传此犀只有一支极短的角型如圆帽又名“圆帽犀”，他只需要用角一点，便可知道到人的心思。因此才颇得唐高祖李渊的喜爱。但这犀牛虽然是灵，必竟是凡物。又怎么能和久居在这那风水宝地八卦洲长江深底千年，早已得道的“蛟王爷”的造化相比呢？此番便让大哥见识到这“日月钻山角”的灵力。”
　　说着他飞身一跃，跳上那深槽巨石。小心翼翼的向前试探着前进。果然还没走到一半，他头顶上的石钟乳已经开始下渗，不多时便滴滴嗒嗒的向下滴了。有一些还滴在他的身上，月牙锋的神色凝重起来，双眼紧盯着脚下的深槽，仅存的右手紧握着那支“日月钻山角”。我们在后面也为他捏着一把汗，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脚下的石槽。当石钟乳滴下时我禁不住大喊，不好！二弟快回来。这时，只见石槽里浑浊的汤水开始有了动静，整个深槽巨石里的汤水开始循环起来。随着那些水越旋越快，我看到月牙锋的脸上已经浸了一层冷汗 。以他现在的速度就即便是用出毕生功夫，奋力跃起也不可能到的了对面。这时水中白影一闪，脸盆大小的蛇头已经浮出水面。头顶那块怪异的红斑，看着让人打心里觉得恐惧。他一出水就用嘴前端的两个鼻孔和红的像要滴出血的尖舌，追踪着那石钟乳的味道，就像个大烟鬼闻到了鸦片烟的味道一样，拼命的去接那些滴下来的浓稠乳滴。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身体的前端也越抬越高。当他抬高到一定角度的时候，一下子发现了旁边月牙锋的身影。那东西反应极快，稍一迟疑便把目标从滴下的石钟乳转向了对月牙锋，但并没有马上发起攻击。他极力涨起身体，一身雪白的鳞片让人看了不寒而傈。他慢慢张开嘴，露出嘴里嫩粉色的肉，还有那条火焰般的舌头，显然是在搜集着什么。但从他的动作来看，到目前为止应该还没有把月牙锋当作对手或猎物。看似是在探查着什么，他不时晃动着麦斗一样的头，越靠越近。眼看就要够到月牙锋的身体了。突然他劲部的肌肉一缩，将头也带的向后缩去。我在后面看的清楚暗叫不好！这个动作正是蛇蟒一类的东西发起进攻的一动作。没想到一个在这古墓里困了多年的白蟒竟然如此狡诈，先诈作试探之态，待猎物放下戒备之心时。便突然一击，定能致命。然而这一切的发生只在打闪之间，谁都未及提醒月牙锋。月牙锋只觉得眼前一花，那白蟒的血盆大口已经在他面前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