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第4章 神祁玄卿 ...
-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感觉睡了好久啊,浑身都躺得不舒服!
父神,还要多久才到下一个100年啊,怎么感觉上次都没有这么久的?”
抬头无语望了望本不存在天地之分的纯白世界,玄卿忍不住地嘟囔着。
他的肉身在魔界陵墓中沉睡,但是灵体却必须呆在这个父神亲自为自己设定的纯白世界里面。
父神说这是为了保持灵体的灵气不被外界侵扰。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沉睡和各种父神安排的任务中徘徊。
虽然每次苏醒之后便会遗忘上一个100年的人事。
这点很奇怪,但是父神每次都会说,等到了一定时机便会解开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被种下的诅咒,。
好让自己能够不再次次都遗忘。
可是奇怪的是,父神像总是在逃避。
对于自己对于在自己都记不清楚的一个个百年年里面。
到底有没有什么遗憾需要去弥补的这个问题避而不谈。
不过除了遇见的一些自己印象深刻的人和与之发生的事情。
之外的,其他与那些人无关的还是基本都记得的。
比如自己最喜欢喝的那桃花酿!
现在想起来都还有点意犹未尽呢!
“真不知道我走之后那张桃花酿的方子现在何处,有没有被人发现然后酿出来?
想来上一个一百年好像还是在人界自在着!
也不知道这次的任务是要去人界还是留在魔界啊......”
想起来还是有点遗憾的少年带着叹息的语气自言自语着。
又好似在回味那坛甘醇香气缠绕的桃花酒一般,闭着眼略带沉醉的笑着,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那渐渐陷入沉睡的与真人无甚区别的灵体缓缓向一旁倒去。
然后便有一朵似云又非云的一大团纯白自觉地飘了过来,稳稳的接住了少年的身躯。
并且还特别人性化地自己变换了一下形状。
以保证少年能在上面睡得安稳舒适。纯白世界中自是一派祥和安宁。
而魔宫这边,拒绝了带着明显讨好笑容的几个仆从服侍的玄墨。
在独自仔仔细细地浑身上下洗干净穿好早已准备好的合身衣物。
没有立刻走出去,而是走向屏风,将搭在上方的少年的精致外袍取下。
格外珍视地叠好,又留恋般地摸了摸,才地把它轻轻放进了母亲交给自己契约后,便跟随着的芥子空间中。
放好后又仔细确认了一下没有问题才提步朝魔君临渊的专属宫殿——太辰宫而去。
早已在太辰宫正殿中魔君御座上的现任魔君临渊。
正眼疾手快的翻阅着一本有关刚过化形期的皇族幼仔的修炼秘籍。
“也不知道玄墨的化形适合什么属性的修炼,算了,还是等他来了再说吧!”
放下秘籍,才发现之前太过激动以至于竟然忘了身上还有被“那个人”弄出来的伤。
将左手的衣袖撩上来,果然看见一条狰狞的伤疤爬在上面,甚至还在渗着点点的血丝!
“那个人还真是鬼迷心窍了啊!
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执着于一个根本就不记得他的人呢?
真是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呐!”
临渊一边涂抹着专治人界之人弄伤后,狼族不会轻易恢复的伤药,一边为那个把自己打伤了的人唏嘘着。
“殿下也是魅力太大,千年前竟招惹了这么一个祸害!
结果自己倒好,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依旧一身轻松的一次次完成任务然后乐呵呵地去百年沉睡着!”
“哎,想来那个人也是可怜!
不过,他怎么可能会有能力一次次毫发无损的闯入魔界?
甚至有能力对我一次次下这越来越重的手啊?
明明是一个人界的普通人,即使再怎么一心修炼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有这般功力呀?”
突然顿住的临渊,一下子停止了上药。
好似想起了什么正要理一下思路,结果却被走进来的玄墨打断。
“那个陵墓里面躺着的你口中的殿下是谁?
为什么这么久了我什么都没听说过?”
玄墨上来便直奔主题,他一定要搞清楚少年的身份。
然后再慢慢想办法让他苏醒。
眼前这个今非昔比的孩子,虽然他如今只有十岁左右的外貌。
但光是他通体的气质和那捉摸不透的灵力属性便让人不可小觑。
看着他丝毫不掩饰迫人眼神,临渊也基于自己的打算,决定告诉他所有的真象。
“那个少年也就是我口中的殿下,他是父神的第六子。
是我们人异两界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同样也是将来要接替父神位置,以及权利和义务的最伟大圣洁的神祁—玄卿”
临渊慢慢为他介绍着。
“神祁?是什么?”
玄墨不解地发问。
“要说神祁啊,那就要与你慢慢道来了......”
临渊带着玄墨回到太辰宫的内间,与玄墨这个半大不小的“小盆友”坐在两张舒适的软椅上。
慢慢向这个陌生的儿子介绍着他所不知道的另外一个世界。
而玄墨也第一次与这个自己一直都极度陌生,甚至敌视着的父亲,这么近距离的相处。
气氛一时不免有一些他自己都不怎么体会过的温馨。
而与魔界魔宫这一片祥和安宁的氛围完全相反。
人界z国m市郊区一座拔地而起的豪华古堡中。
蔓延着的一片死寂和压抑。
“小悦,今天是大年30了对吗?”
一个一身白裳,肌肤白得没有什么血色的少年躺在一个铺着软垫的宽敞软榻上。
轻声询问着候于自己身后却始终离自己1米远的女仆。
他的声音非常轻缓,好似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力气一般地询问着。
但是一双手却在暗处死死地攥紧了身下柔软的软垫。
软垫被攥起的弧度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抑或是两者都有。
他问这番话的时候,微微低着的头以及碎碎刘海遮掩下的是一双刺骨寒凉的眼眸。
眸中没有一丝疑问,有的只有无尽的悲凉以及不易察觉的怨恨。
“回绯尘少爷的话,今天是大年三十,想来晚上主人便会回来了,您还是早一些做准备吧!”
女仆依旧保持着严格的距离,语气略带一丝同情地回答着这个俊美如昔的少年。
而准备什么早已在潜移默化中习惯了。
她没有发现自己在说及“主人”二字时。
整个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仿佛那是什么不可轻易触及的禁区一般,让人心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