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男朋友是找球手》小弧矢七

81、借酒消愁

　　尽管阿斯特莱雅一再声称自己身体恢复得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压根不存在什么需要疗养的问题，她就是很突然地晕倒了一下，醒来以后就立刻活蹦乱跳了。

　　但所有人，都不赞同她立刻投入魁地奇训练。包括西里斯，他知道哈利担任魁地奇队长，他给哈利写信，嘱咐必要的时候可以把阿斯特莱雅从首发的名单上拿下来。“反正你们已经分手了，再得罪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西里斯在信上这样写。哈利看完以后嘴里发苦，尽管西里斯描写的是事实。可就算他再抵触西里斯出的主意，他也不能否认，他实际上也反对阿斯特莱雅进行训练。

　　哈利直接宣布在幻影移形第一次考试之前不进行训练了。他们队伍已经飞得很好了，领先拉文克劳三百分绝对不是痴人说梦，而且，在考试之后，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进行训练。

　　被过分保护的滋味并不好受。阿斯特莱雅很烦躁，西里斯的来信比她吃饭的频率还要高；赫敏每天早晚都要摸摸她的额头，就好像晕倒和发烧之间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一样；罗恩在她面前说话都会可以放低音量，甚至减少了和赫敏吵架的频率；哈利的眼珠子和黏在她身上没什么区别，这让阿斯特莱雅更加愤怒了——既然疤头还关心她还在乎她，就来找她啊，爱着为什么不说呢？

　　这天中午，哈利收到了海格的字条，海格邀请他去参加阿拉戈克的葬礼。阿斯特莱雅从赫敏那里听说哈利喝了福灵剂，福灵剂指引他去海格那儿。

　　趁着赫敏读书认真、无暇顾及她，阿斯特莱雅实施了内心筹谋已久的计划。她开学的时候从家里带回来了西里斯的几瓶威士忌，她偷偷从行李箱里拿出了酒，行李箱还是西里斯新给她买的，很结实，容量也很大。

　　阿斯特莱雅把几瓶酒抱在怀里，借着袍子的遮掩，溜到了有求必应屋。
　　她想借酒浇愁。
　　她真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此处大约省略三千字】

　　哈利睡得正香，突然就被踹到了地上，怀里香香软软的阿斯特莱雅没有了，只有硬邦邦的地板，和阿斯特莱雅丢给他的衣服。阿斯特莱雅正动作飞速地给自己穿上衣服，但哈利能看出来，她的左胳膊抬起来很艰难。

　　都赖他，他自知理亏，走上前想帮帮阿斯特莱雅。

　　“离我远点儿，波特！”阿斯特莱雅大声喊道，她的声音极为沙哑，意识到这点以后，阿斯特莱雅清了清嗓子，放低了说话音量，“别碰我。”

　　沙哑又娇媚的声音落在哈利耳朵里就像是娇嗔，她说他什么，他都愿意听。

　　“快穿你的衣服。”阿斯特莱雅又说。

　　两个人穿戴整齐后就该回去了，哈利还想再和阿斯特莱雅待一会。“你要再休息一会吗？”哈利问。

　　“继续和你呆在这被你欺负吗？”阿斯特莱雅气恼地说，“我要走了。”

　　哈利露出傻笑:“我抱你回去吧？”见阿斯特莱雅的表情冷下来，他又改口，“我背你回去也行。”

　　“你是傻子吗？”阿斯特莱雅愤怒地推了哈利一把，哈利没站稳，被她推后直接坐在床上，他下意识搂住阿斯特莱雅的腰，想让阿斯特莱雅坐在他腿上。
　　哈利的确做到了。

　　阿斯特莱雅这个状态根本发不出来脾气，她坐在哈利的腿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我要被你气死了。”她语气幽怨，“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想的都是你。”哈利诚恳地说，“我每天都在想你、担心你，我想让你一直都快快乐乐的。”

　　“那…通过你的观察，在这段时间里，你觉得我快乐吗？”

　　“我有时候觉得你很快乐，有时候觉得你不快乐。”

　　“噢。”阿斯特莱雅轻轻应了一声。

　　哈利踌躇了一会，最终决定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就…那天的事情，我不该对你施咒语，也不该把你留下，不该不尊重你的意见，”哈利越说越流畅，不给阿斯特莱雅插话的机会，“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不够尊重你。以为是去救西里斯结果落入了陷阱，还把你给弄丢了，是我错了。”

　　“还有呢？”阿斯特莱雅问，哈利怔怔看着她，她继续说，“你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来对我说这些话呢？为什么一开始不提出来呢？你不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我不怕危险，我想和你并肩站在一起，没有你去前方战斗，我在后面躲安逸的道理呀？打比赛我不要你让着我，难道战斗我就需要被让着了吗？”

　　“我喜欢的从来不是人群中闪闪发光的救世主，我也从来不相信以前报纸上说的你是个争名逐利的骗子。我喜欢的是那个一年级就破格加入球队，在阳光中，可以抓住金色飞贼的男孩。”

　　哈利本来被阿斯特莱雅接二连三的问题砸得头晕转向，但他敏锐地捉住了阿斯特莱雅最后一个话头。

　　“你一年级就关注我比赛了？你是因为我才要当找球手吗？”哈利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如果是因为雷古勒斯的话，你三年级才知道雷古勒斯是找球手，二年级参加的选拔赛，你总不能未卜先知吧？”

　　阿斯特莱雅脸颊挂满红晕，像熟透的蜜桃，她重重咬了一口哈利的脖子，赖在他怀里。

　　“你就只听见这一句吗？”她不自觉地撒娇，“我前面的话呢？”

　　哈利清楚的知道，他现在应该顺着阿斯特莱雅的话说下去，向她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他会尊重阿斯特莱雅的意见，不管涉及何等危险都会带上她，他们会像这世界所有庸俗的情侣一样，毕业、结婚、生下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岁月流逝中头发变白，最后躺进同一座坟墓。

　　可是，斯拉格霍恩的记忆，马尔福的秘密，里德尔的身世，还有特里劳妮的预言，此刻环绕在哈利的脑海中。他是伏地魔亲自标记的劲敌……他和伏地魔只能活下一个，他已经被困在预言中了，阿斯特莱雅却是无辜的。

　　“我……我知道，”哈利每说出一个字，心里就更加绝望，他正在亲手把阿斯特莱雅推开，“但…你不明白，阿斯特莱雅，”他尽全力咧出一个微笑，他想，这个微笑一定很难看，“我在乎得越多，失去得就越多……”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阿斯特莱雅整个人像刚从凉水里面捞出来一样，声音也带着冷意，“你是救世主，你需要去拯救世界，不愿意为了我改变。”

　　“那我们分道扬镳吧，波特。”

　　她转身离去。

　　哈利静静呆了一会，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可他没时间伤心了，他还得去找邓布利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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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和好啦。哈利拿到斯拉格霍恩记忆后的这段对话我觉得很有意义，这是哈利很重要的思想转变，也是借着这个契机，哈利终于决定告诉阿斯特莱雅预言的存在。我把原著对话贴在下面，为下一章做个铺垫（？）当然也可以不用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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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邓布利多坚定地说，“你有伏地魔从未有过的能力。你有——”
“我知道！”哈利不耐烦地说，“我有爱！”他好容易才没有加上：“有什么了不起！”
“是的，哈利，你有爱，”邓布利多好像十分了解哈利舌头底下压着的话，“想想你经历的一切，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你还太年轻，不知道你是多么特殊，哈利。”
“那么，预言说我有‘黑魔王所不了解的能量’，指的就是——爱吗？”哈利问，他感到有点失望。
“对——就是爱。”邓布利多说，“但是哈利，永远不要忘记，预言的意义只是伏地魔造成的。我去年年底跟你讲过这一点。伏地魔把你当成对他最危险的人——而这样一来，他就使你变成了对他最危险的人！”
“可这是一回事——”
“不是一回事！”邓不利多语气有些不耐烦了。他用枯黑的手指着哈利说：“你太把那个预言当回事了！”
“可是，”哈利结结巴巴地说，“你说过那预言意味着——”
“如果伏地魔从未听说过那个预言，它还会应验吗？它还会有意义吗？当然不会！你认为预言厅中的每个预言都应验了吗？”
“可是——”哈利糊涂了，“可是去年，你说我们中必有一个要把对方杀死——”
“哈利呀，哈利，那只是因为伏地魔犯了个大错误，他按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采取了行动！如果伏地魔没有杀死你父亲，会让你产生强烈的复仇欲望吗？当然不会！如果他没有逼你母亲为你而死，会让你得到他无法穿透的魔法保护吗？当然不会！哈利。你看不到吗？伏地魔自己制造了他最可怕的敌人，就像普天下的暴君一样！你知道暴君多么害怕被压迫的人民吗？他们都知道总有一天，在众多受害者中会有一个起来奋起反击！伏地魔也一样。他总是在寻找那个会向他挑战的人，听到预言后就马上行动，结果他不仅亲手选出了那个最有可能除掉他的人，而且给了他一件特别致命的武器！”
“可是——”
“你必须明白这一点！”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在屋子里大步地走来走去，闪亮的袍子在身后呼呼飘动。哈利还从没见他这么激动过，“在企图杀你的时候，伏地魔就亲自选出了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卓越的人，并为他提供了工具！你能看到伏地魔的思想、野心，甚至能听懂他发令时那蛇说话般的语言，这都只能怪他自己。可是，哈利，尽管你能洞察伏地魔的世界——要知道，这是任何食死徒不惜用杀人来换取的能力，但你却从未接受黑魔法的诱惑，从未显露过丝毫想要追随伏地魔的欲望，一秒钟都没有！”
“当然不会！”哈利愤怒地说，“他杀了我的父母！” “简而言之，是你的爱保护了你！”邓布利多大声说，“惟有这种保护，才有可能抵御伏地魔那样的权力的诱惑！虽然经历了那么多诱惑，那么多痛苦，你依然心地纯洁，还像你十一岁时那样。当时你向那面能照出你内心愿望的镜子中望去，看到的只有怎样挫败伏地魔，而没有永生和财富。哈利，你知不知道，世上没有几个巫师能看到你在镜中看到的东西？伏地魔那时就该知道他要对付的是什么，可惜他没有！ ”
“但他现在知道了。你侵入了伏地魔的思想而不受损害，他想附在你身上时却不能不忍受剧烈的痛苦，他在部里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但我想他不了解这是为什么，哈利。他那样忙于破坏自己的灵魂，从来无暇去了解一个纯洁健全的灵魂拥有何等无与伦比的力量。”
“可是，先生，”哈利说，竭力不想显得像是在争辩，“说到底还是一样，是不是？我必须设法杀死他，否则——”
“必须？”邓布利多说道，“你当然必须！但不是因为预言！而是因为你自己，你不这样做就不会安心！我们都知道这一点！请想象一下，如果你从未听过那个预言！你对伏地魔会有什么想法呢？想一想！”
看着面前踱来踱去的邓布利多，哈利沉思起来。他想到了他的母亲、他的父亲和小天狼星，想到了塞德里克，想到了伏地魔的种种罪行。他的胸中腾起一股烈焰，直烧到喉咙口。 “我想除掉他，”哈利轻声说，“我想去做这件事。”
“你当然会！”邓布利多叫道，“你看，预言并没表示你必须做什么！但预言使伏地魔认定你是他的对手……换句话说，你有权选择自己的道路，有权不理睬那个预言！但伏地魔还是会对它念念不忘，他会继续追杀你……所以确实是必然——”
“我们中有一个会把对方杀死，”哈利说，“是的。”
他终于明白了邓布利多要告诉他的意思，那就是：被拽进角斗场去面对一场殊死搏斗和自己昂首走进去是不同的。也许有人会说这二者之间并无多少不同，但邓布利多知道——我也知道，哈利带着一阵强烈的自豪感想道，我父母也知道——这是世界上全部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