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男朋友是找球手》小弧矢七

57、浪漫圣诞节

　　十二月份的到来裹挟着铺天盖地的雪花和家庭作业，圣诞节假期的临近也意味着五年级的学生距离O.W.L.s考试只有半年的时间了。阿斯特莱雅在这半年的禁闭中和斯内普学习了考试中常考的重点魔药，斯内普正考虑下学期将禁闭减少到每周一次。

　　赫敏和罗恩不仅忙着家庭作业，作为级长，他们还需要负责监督装饰城堡，要看着课间因为天冷而待在室内的一二年级学生，还要和费尔奇轮班在走廊里巡视，因为费尔奇怀疑节日中打架可能会增多。

　　“你去挂彩带，皮皮鬼却抓着另一头要把你勒死。”罗恩愤愤不平地说。

　　“那你有没有把他勒回去？”阿斯特莱雅懒洋洋地靠在哈利身边翻阅着魔药笔记，打了个哈欠。

　　“别说这个了，你们圣诞节打算怎么过？”罗恩问。

　　“回格里莫广场吧，伊丽莎白给我写了信，她和阿尔伯特去澳大利亚度假了，圣诞节不打算回来。”阿斯特莱雅说。

　　“我要和父母去滑雪。”赫敏随后说道，“我妈妈筹划很久了。”
　　“你呢，哈利？”赫敏问。

　　“他跟我一起回陋居呀，我没说过吗？我妈妈几星期前就写信叫我邀请哈利了。”罗恩理所当然地说。

　　“你不和伤风一起过圣诞节吗？”阿斯特莱雅合上了笔记，眼睛望着哈利。

　　哈利很愿意去陋居，在陋居过圣诞节真是太棒了，只是他也很内疚不能和西里斯一起过节。他也想能不能说服韦斯莱夫人邀请他的教父，但他不仅怀疑邓布利多不会让西里斯离开格里莫广场，而且深感韦斯莱夫人可能也不欢迎他去，她跟他总是不和。

　　“我不知道。”哈利的声音有些痛苦。

　　阿斯特莱雅只是沉吟了一会。“那我们分开过圣诞节，我只有格里莫广场可以回去了。”她干脆地说。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伤风不用一个人独自过圣诞。”赫敏最后说。

　　节前最后一次D.A.集会进行的时候，哈利拉着阿斯特莱雅早早来到了有求必应屋。天花板上吊着一百个金色小球，每个上面都有哈利的大头照，还刻着一行字：圣诞哈利路亚。

　　这一定是多比装饰的，哈利想。

　　“哈利路亚，你还记得吗？”阿斯特莱雅绕着屋子里散步，抬头望着金色小球。“天花板上的小球还有点像金色飞贼呢，可我从来都不知道亲手抓住飞贼的感觉。”她的语气微微遗憾。

　　哈利当然记得，他在魔法部受审归来以后阿斯特莱雅在总部放了这首歌，他也知道阿斯特莱雅被乌姆里奇禁赛是为了给他出气。他心里涌起巨大的愧疚和感动，他开始后悔决定圣诞节和罗恩回陋居了。

　　“那我们一起把这些小球摘下来吧。”哈利提议，阿斯特莱雅愉快地答应了。

　　挂在天花板最高处的金色小球他们两个谁也够不着，哈利和阿斯特莱雅仿佛忘记了他们是个巫师可以用魔杖，选择了用麻瓜的方式解决问题。哈利让阿斯特莱雅骑在她的肩膀上，把她举起来，阿斯特莱雅很相信哈利不会把她摔下去，高兴地笑着摘掉了最后一个球。

　　就在这时，卢娜来了。随后，安吉丽娜、凯蒂和艾丽娅进来了。三个女生都气喘吁吁，看上去冻得够呛。

　　“咳，”安吉利娜没精打采地说着，扯下斗篷扔到角落里，“我们找到替补了。”

　　“替补我？”哈利傻乎乎地问。

　　“你、弗雷德和乔治，”她不耐烦地说，“我们有新的找球手了！”

　　“谁？”哈利忙问。

　　“金妮韦斯莱。”凯蒂说。

　　哈利愣愣地望着她。

　　“没错，我知道。”安吉丽娜说着抽出魔杖，活动着胳膊。“可她很不错，真的。当然不如你，”她狠狠白了他一眼说，“可是既然你不能参加……你的女朋友因为给你出去早早就被禁赛……”

　　“击球手呢？”哈利问，努力使语气保持平静。

　　“安德鲁柯克，”艾丽娅不热情地说，“杰克斯劳珀，都不是很灵，但跟别的木头比起来……”

　　阿斯特莱雅在旁沉默着听他们交谈，一句话也不想说。

　　罗恩、赫敏和纳威的到来结束了这场压抑的谈话，五分钟后，屋子里已经满得看不到安吉利娜灼人的责备目光了。 “好，”哈利叫大家安静，“我想今晚我们就复习一下以前练过的东西，因为这是节前最后一次集会，在三个礼拜的假期之前学新的东西没有意义——”

　　“不学新东西？”扎卡赖斯·史密斯嘟哝道，声音传遍了全屋，“早知道就不来了……”

　　“那我们都很遗憾哈利没有早点告诉你。”弗雷德大声说。

　　“——我们两两练习，”哈利说，“从障碍咒开始，练十分钟，然后把垫子拿出来，再练昏迷咒。”

　　一小时后，哈利叫大家停了下来。

　　“练得很好了，”他笑望着大家说，“放完假回来后我们可以开始一些难度大的——甚至可以包括守护神咒。”

　　一片兴奋的议论声，人们像往常一样三三两两地走出了房间，许多人祝哈利“圣诞快乐”。哈利心情很好，跟罗恩、赫敏一起收起垫子，堆放整齐。罗恩与赫敏先走了，阿斯特莱雅在后面磨磨蹭蹭不肯走。

　　“我们今天也不回去好不好？”阿斯特莱雅的声音很小、很委屈。

　　哈利内心激动又高兴。“怎么了？”他的尾音抑制不住上翘。

　　阿斯特莱雅轻咬嘴唇，环住哈利的脖子，在他耳畔小声说:“圣诞节我们有那么多天见不到呢。”

　　但其实在即将到来的假期他们每天都能见到。

　　放假的当天早晨邓布利多把阿斯特莱雅和赫敏叫了过去，他简单地说明哈利和韦斯莱一家都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我觉得哈利的心情不会很好，如果是他看见了韦斯莱先生受伤，他会不会又责怪自己没能救下韦斯莱先生？”魔咒课的时候阿斯特莱雅说道，魔咒课教授里总是格外喧嚣，没有人能听见他们在聊什么。

　　“哈利有的时候就是……爱救人。”赫敏纠结地说，“不知道韦斯莱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等回去了就知道了。”阿斯特莱雅轻快地说。她很相信圣芒戈的医疗水平，也很期待和哈利共度圣诞节。

　　“我在想，我要不也和你一起回去吧，我和我爸妈说不去滑雪了。”赫敏沉吟着，“我得回去看看才能放心。”

　　“好呀，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过圣诞节！”阿斯特莱雅说。

　　从国王十字车站出来以后，赫敏拔出魔杖打算召唤骑士公交，被阿斯特莱雅拒绝了。“你先去吧，我有点东西要买。”

　　“你要买什么？我陪你一起去吧。”赫敏关切地问。

　　“不用，不用。”阿斯特莱雅连忙摆手，“我自己去就行，我还没准备给哈利的生日礼物呢。”

　　阿斯特莱雅到达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韦斯莱夫人准备好晚饭以后回去圣芒戈照顾韦斯莱先生，赫敏也早就到了，哈利的心情肉眼可见变得不错——就连西里斯也是。

　　西里斯甚至高兴地唱起了圣诞颂歌。

　　“特莱雅，我们家的小姑娘回来啦。”西里斯把阿斯特莱雅腾空抱起，甚至从空中转了个圈，气得阿斯特莱雅脸都微微泛红，才把她放下来。

　　“你怎么这么高兴——”

　　“你们都回来陪我过节我当然高兴！”西里斯干脆地说。

　　这让在旁的哈利心里微微酸涩，他本来是打算答应韦斯莱夫人的邀请去陋居过圣诞节的，想到如果没有他和阿斯特莱雅回来，西里斯只能孤独的一个人和克利切在一起，哈利就觉得心口堵堵的。

　　“你吃饭了吗？”赫敏插话道。

　　“还没呢。”阿斯特莱雅摸了摸肚皮，扮了个鬼脸，“饿太久了没知觉了。”

　　赫敏不悦地皱起眉毛，西里斯也起身打算去厨房找找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就在这时，克利切砰的一声出现了。他还穿着阿斯特莱雅暑假时给他做的衣服，看得出来，小精灵对这件衣服很爱惜——过去好几个月了，茶巾还是很白净，布莱克家族的徽章也没有破碎。

　　克利切挺着腰，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他骄傲地说:“克利切知道阿斯特莱雅小姐要回来，提前为小姐准备好了小姐喜欢吃的巧克力松饼和牛奶，克利切还为小姐准备了饭后水果！”

　　阿斯特莱雅看见托盘里的牛奶和果盘里的苹果，五官都要挤在一起。“克利切，我真的不需要喝牛奶，我也不喜欢吃苹果——”

　　克利切迅速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头往墙壁上撞。“克利切是一个坏精灵——克利切违背了主人的命令，克利切让小姐不开心了。”

　　赫敏心疼地看着克利切。

　　“停下！停下！”西里斯命令道。

　　克利切不为所动，小精灵打定主意阿斯特莱雅在家的时候绝不听西里斯的话。

　　“我吃——我现在就吃，克利切，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我现在就吃你给我准备的晚饭。”见状，阿斯特莱雅连忙开始享用托盘里的食物，顺便把果盘里的苹果往哈利嘴里塞。

　　克利切可算是停止了惩罚，满意地跟在阿斯特莱雅身后。

　　圣诞节前，西里斯开始不知疲倦地为过节做准备，在大家的帮助下打扫和装饰房间。他的快乐是有传染性的，阿斯特莱雅经常被他讲的故事逗得笑起来，跟在西里斯身边，听他讲他小时候和雷古勒斯的故事。

　　“雷尔小时候跟听话——在我遇见尖头叉子之前，他是我那些天才恶作剧计划的唯一聆听者。”西里斯略带怀念。

　　“我敢打赌，雷古勒斯一定不喜欢恶作剧，他只会好奇——”阿斯特莱雅清了清嗓子，压低声线，刻意低沉、慢吞吞地说，“我的哥哥是不是粪蛋变得——考虑他对如何利用粪蛋充满了想法。”

　　阿斯特莱雅模仿得惟妙惟肖。西里斯本人甚至都说:“你虽然没和雷尔相处过，但是你拿捏他的神态真的是把握住精髓了。”

　　克利切微微泛红的眼眶也证明了西里斯说的话。

　　圣诞节前夜他们上床睡觉时，家里简直都认不出来了。生锈的吊灯上挂的不再是蜘蛛网，而是冬青和金银彩带，魔法变出的雪花亮晶晶地堆在破地毯上，蒙顿格斯搞来的一棵大圣诞树挡住了布莱克家谱，上面装饰着活的精灵，就连门厅墙上摆放的那些小精灵脑袋上也戴了圣诞老人的帽子和胡子。

　　大家吃过晚饭后，哈利和阿斯特莱雅道过晚安，打算回房睡觉去了——他这几天有点吃醋了，他感觉阿斯特莱雅的关注力更多放在了西里斯身上。

　　阿斯特莱雅轻轻扯住了他的袖子。“等会来我的房间，好吗？”她的声音很低，哈利听见以后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却很响。

　　哈利躺在床上不停地翻着身，直到听见罗恩打起了响亮的呼噜，他才蹑手蹑脚溜到五楼阿斯特莱雅的房间——进入阿斯特莱雅的房间要先略过西里斯的房间。

　　门没锁，哈利进来以后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阿斯特莱雅正穿着一件吊带的睡裙，外面披着一件袍子，趴在床上看书呢。哈利觉得那件袍子真是碍事。

　　“你来啦？”阿斯特莱雅笑眯眯地说，“把门锁上。”

　　“噢，噢，好的，好的。”哈利这才如梦初醒，他的心脏狂跳，马上就要从他的嘴巴里吐出来的那种，他不知道他是怎么锁上门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在阿斯特莱雅床边和她一起看书的。

　　“把你的手给我。”阿斯特莱雅命令道。
　　哈利伸出右手。
　　阿斯特莱雅摇摇头:“左手。”
　　哈利伸出左手。

　　“还疼吗？”阿斯特莱雅心疼地问道，哈利的左手手背上还可以清晰可见“我不可以说谎”的字样。

　　“疼。”哈利下意识地回答道，他就是想让阿斯特莱雅多心疼心疼他，最好她整个世界都围着他转就好了。

　　果然，阿斯特莱雅怜爱地吻了吻哈利的手背，然后，解掉了外面披着的袍子。她的肩窝处有一个纹身。

　　“我想到，你的手背上有一个无法抹去的痕迹了，我就想也有一个陪着你——金色飞贼对我们两个来说都很重要，我就选取了这个图案。”阿斯特莱雅低着头，乌黑的长发顺着她白皙的脖子披散在肩膀和后背上。

　　“圣诞节快乐，哈利。”

　　【省略】
　　阿斯特莱雅醒不过来，不代表哈利也会继续沉沉睡去。他醒来就立刻意识到他得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不然被罗恩大声嚷嚷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阿斯特莱雅的房间里过夜了。

　　哈利惊恐地想到，阿斯特莱雅一定会大发雷霆。即使他再留恋阿斯特莱雅温暖的怀抱，他也强迫自己抑制冲动，蹑手蹑脚离开阿斯特莱雅的房间。

　　他刚刚出门，就碰见也是刚起床的西里斯。哈利干巴巴地笑着:“早啊，教父。”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西里斯假装无事地和哈利聊天。

　　“还挺好的。”哈利笑了笑，他看见西里斯眼下的青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酒了？你又酗酒！阿斯特莱雅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你还提阿斯特莱雅？”西里斯小声咕哝，抬手拍了拍哈利的头顶，“你们两个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知道得一清二楚，老房子没你们想象得那么隔音。”

　　西里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哈利的脸涨成了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你全都听见了？”

　　“差不多吧。”西里斯打了个哈欠，没好气地说。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们下次不能用个隔音咒吗？还有，她还小，你，就是，”西里斯扭扭捏捏，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断，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教育自己的教子，尤其是在另一位是他的侄女的时候。

　　“隔…隔音咒，我们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啊。”哈利小声说，随后又朝他的教父抱怨，“你在隔壁可以使咒语啊！”

　　“我不是怕你们闹出什么乱子嘛。”西里斯嘟囔着，“你会熬避孕魔药嘛？”

　　看着哈利茫然的表情。西里斯乐了。

　　“你不会这都得去问赫敏吧？”

　　说话间，哈利和西里斯已经走下了楼梯，来到了地下厨房。看见正坐着吃三明治的罗恩，哈利隐隐觉得完蛋了。

　　果然，罗恩惊呼:“哈利！你昨天晚上是和西里斯睡得吗？我说呢，怎么一早起来房间里就不见你人影。”

　　众所周知，五楼除了西里斯的房间就只有阿斯特莱雅的房间了，在场所有人都不会和罗恩一样以为哈利是和他的教父睡了一整晚。

　　为了照顾阿斯特莱雅的心情，西里斯倒是不介意背这个锅，可别人不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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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省略的部分放在凹3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