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24号教育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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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阳光依旧灿烂，哈利和阿斯特莱雅聚在城堡外高大的山毛榉树下，阿斯特莱雅摊着一本魔药笔记，一边继续织着那条灰色的围巾。
哈利正飞快地补作业呢。他像捕捉金色飞贼一样捉住了阿斯特莱雅的织针，阿斯特莱雅轻轻拍掉了哈利的手。
“你太莽撞了，织针戳到你的手怎么办？”阿斯特莱雅责怪地问。
哈利咧出一个笑容，因为阿斯特莱雅关心他而高兴，他合上羊皮纸，坐到阿斯特莱雅身边，高兴地问:“你围巾这不就快织完啦？离圣诞节还早着很呢。”
阿斯特莱雅仿佛没听出来哈利的言外之意，自顾自地飞针走线。
“还有伊丽莎白和阿尔伯特的呢，我想给阿尔伯特织一顶帽子——你还记不记得，他和韦斯莱先生一样头发秃掉了半个，冬天的话不戴帽子会很遭罪的，他年纪也不小了。”阿斯特莱雅说。
哈利又一次没得到他想要的回答，他很想问问阿斯特莱雅那他的呢？
“说起来，你的课程准备得怎么样啦？波特教授。”阿斯特莱雅以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把快织好的灰色围巾在哈利脖子上比量着。
“还得再打上一些毛线，在脖子上多套一圈会更好看。”
阿斯特莱雅盯着哈利看了几秒，小心翼翼地把围巾摘下来继续织，同时翻了一页魔药笔记。
“我说，你就只在乎你的围巾吗？”哈利的声音有点气呼呼的，“对伤风来说围巾不管多长都好看吧。”他的语气有点嫉妒。
“那当然啦，长得好看就是不管怎么打扮都很好看，布莱克家的人都这样。你觉不觉得雷古勒斯那张穿魁地奇袍子的照片也很帅气——虽然是银绿色的队服，但也挺顺眼的。”阿斯特莱雅轻快地说。
哈利的怒火仿佛一瞬间被倾盆大雨浇灭了，他绕回了原先的话题。“我还没想好教什么呢——也没有找好合适的地点呢。”
“你可以的，你一定会找到一个绕开乌姆里奇的地方。”阿斯特莱雅环住哈利的脖子，哈利顺势凑过去，在灿烂的秋日阳光下，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特莱雅，我觉得，你最近，嗯，我不是说最近，就是，”哈利支支吾吾，接着心一横，“我觉得你最近特别温柔——尤其是和在总部的时候比，你那时候总是朝我和西里斯发脾气。”
“我一直是一个温柔的格兰芬多，”阿斯特莱雅说，“在总部的时候发脾气是因为那段时间心情不好啊，西里斯又整天死气沉沉的——现在，反正和乌姆里奇过招以后我的心情就很不错。”
“没事，没事，只要你心情不好就可以随便朝我发脾气。”哈利抓紧顺着阿斯特莱雅的话说。
“那你等着吧，以后有的是时候呢。”阿斯特莱雅想起赫敏对她说的话，让她试着展现真正的她，不必顾及。
乌姆里奇已经有几节课不来上课了，斯内普教授替她代课。一直很渴望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席位的斯内普在本学年就代课这一件事上表现得很不情愿，他甚至在课堂上直接说——
“某些人的推脱行为可以从侧面印证魔法部的不作为，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找不到什么好用的人才了。”
乌姆里奇没胆子直接驳斥斯内普，但她从第二天开始继续出现在课堂上了。庞弗雷夫人给了她生发剂，她的头发又长出来了，可她还是一直坚持顶着一只粉红色的帽子，帽檐上依旧挂着一只粉红色的大蝴蝶结。
她甚至又开始作妖了——她颁布了新的教育令——《第二十四号教育令》——兹解散一切学生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兹定义，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是指三名以上学生的定期集会。可向高级调查官（乌姆里奇教授）请求重组。未经高级调查官批准，不得存在任何学生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如发现有学生未经高级调查官批准而组建或参加任何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立即开除。
“这是针对我们设立的吗？”阿斯特莱雅刻薄地说，“她以为她能拦得住谁？”
几乎所有在羊皮纸上签字的人都支持行动继续。海德薇捎回了西里斯的信，只是它受伤了，为此，哈利逃掉了魔法史的课程。
哈利回来后显得忧心忡忡。
下节课是魔药课，赫敏严厉地说:“你不能再逃课了！”
阿斯特莱雅像对待孩子一样拉着哈利的胳膊往地下教室走，这是一种很气人的无奈——像一位温柔的母亲对待叛逆的孩子。
下到底层的时候，德拉科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中，他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挥舞着一张公文样的羊皮纸，提高了嗓门大声嚷嚷，所有人都能听见。
“没错，乌姆里奇让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继续活动，我今天一早去问她的。嘿，这事办起来简直跟自动的一样。跟你说吧，她和我爸爸很熟，我爸经常出入魔法部……格兰芬多能不能继续活动就有的瞧了，是不是？”
“他这个臭毛病是不是改不了了——”阿斯特莱雅挽着哈利的胳膊右手不由自主地用力，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让哈利稍微冷静了一点儿，也只是一点儿。
“别发火，”赫敏恳求地对他们说道，罗恩已经瞪着马尔福，脸色铁青，握着拳头，“他就想激你们……”
“我是说，”德拉科又提高了一些嗓门，灰眼睛恶意地朝这边闪着，“要论对魔法部的影响，我觉得他们没什么机会……据我爸说，部里这些年一直在找理由撤掉亚瑟·韦斯莱……至于波特嘛……我爸说部里把他送到圣芒戈去只是迟早的事……他们显然有个特殊病房，专收脑子被魔法搞坏的人……”
突然间，纳威像一个炮弹一样从阿斯特莱雅和哈利中间挤过去了，阿斯特莱雅甚至被推到了墙上，胳膊狠狠撞在了墙壁上。哈利也被猛地撞到一边，他来不及去看看阿斯特莱雅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纳威的袍子。
纳威疯狂地挣扎，挥着拳头，拼命想去揍德拉科。
德拉科一时显得惊骇万分，被克拉布和高尔护在后头。罗恩也冲上来，拽着纳威的胳膊，和哈利一起拼命把他拉回格兰芬多这边。
“不是……开玩笑……不要……芒戈……教训……他……”纳威咬牙切齿地说。
地下教室的门开了，斯内普站在那儿，他的黑眼珠扫向格兰芬多这边，看到哈利、罗恩和纳威扭在一起。
“打架，波特、韦斯莱、隆巴顿？”斯内普用他那冷冰冰的、讥讽的语调说道，“格兰芬多扣十分。放开隆巴顿，波特，不然就关禁闭。全部进教室。”
哈利放开手，纳威站在那儿喘气，对他怒目而视。
“我必须拦着你，”哈利气喘吁吁地说，一边拾起书包，“克拉布和高尔会把你撕碎的。”
纳威没说话，抓起他自己的书包，大步走进地下教室。
“看在老天的分儿上，”他们跟在纳威后面，罗恩迟钝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那么生气？”阿斯特莱雅揉着酸痛的胳膊，她敢说可能被磕青了一块。“纳威从来没这样生气过。”
哈利摇摇头，称他不知道。
“你胳膊怎么样？魔药课还是和我一组，别用右胳膊处理材料了。”赫敏关切地说，“下课后我陪你去找庞弗雷夫人拿点药，回宿舍帮你抹药。”
“好的。”阿斯特莱雅甜甜地回应。
哈利一时之间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罗恩在后面含糊不清地嘟哝:“她们俩关系可真是好啊。”
阿斯特莱雅和赫敏坐在熟悉的位置上，罗恩和哈利坐在她们后面。
“大家会发现，”斯内普用他那低沉的、讥讽的语调说，“我们今天有一位客人。”
他朝昏暗的角落一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正好看见乌姆里奇坐在那儿，腿上放着写字板。
“这节课乐子大了。”阿斯特莱雅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说，“我站斯内普教授这边。”
哈利想了想，这两个都是他最讨厌的老师，难以决定他希望谁占上风。哈利明智地选择不开口。
果然，赫敏捅了捅阿斯特莱雅没有被磕到的左胳膊，小声提醒:“好好听课。”
斯内普教授在黑板上这节课需要熬制的魔药的步骤，他们这节课继续练习增强剂。
阿斯特莱雅在补习的时候已经学会了。
课程过半时，乌姆里奇从角落里的椅子上站起来了，她依旧戴着那顶滑稽可笑的帽子，抱着写字板，在昏暗的教室游荡，时不时点评一下学生们的成果。
“你在霍格沃茨教课有多久了？”乌姆里奇问，她正站在斯内普的背后，羽毛笔做好了在写字板上记录的准备。
“十四年。”斯内普的表情深不可测。
“你先申请任教黑魔法防御术课，是不是？”乌姆里奇教授问斯内普。
“是的。”斯内普低声说。
“但没申请到？”
斯内普撇着嘴。 “显而易见。”
乌姆里奇教授在写字板上刷刷地写着。
“你进校以来多次申请任教黑魔法防御术课，是不是？”
“是的。”斯内普低声说，嘴唇几乎不动。他看上去很恼火。
“你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屡次拒绝用你吗？”乌姆里奇问。
“我建议你去问他。”斯内普生硬地答道。
“我会的。”乌姆里奇教授笑容可掬地说，“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对黑魔法防御术的职位心仪已久，为什么不愿意在本学期代课呢？”
哈利和罗恩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斯内普恼怒的眼神立刻扫过他们两个。
“因为我不赞同你的讲课方式。”斯内普压抑着怒火，讥讽地说。
“真遗憾。”乌姆里奇娇滴滴地说，“我认为我的讲课方式出色极了。”
她认为她成功让斯内普吃瘪了。乌姆里奇趾高气昂离开了魔药课教室，在下一节的占卜课上，宣布了对特里劳妮处以留校察看。直到黑魔法防御术课结束，这一天才算是摆脱了乌姆里奇。
“没有魁地奇球训练了。”晚饭后哈利和阿斯特莱雅走进公共休息室时，安吉丽娜声音空洞地说。
“可是我很克制！”哈利说，显得十分震惊，“我没有对她说什么，安吉丽娜，我发誓——”
“我知道，我知道，”安吉丽娜痛苦地说，“她只说她还要考虑考虑。”
“她就是喜欢拿魁地奇威胁人对不对？”阿斯特莱雅瞪圆了眼睛，眉毛倒竖，“她就是只会来这套对不对？”
“冷静！”安吉丽娜变得很严厉，“如果你再对乌姆里奇做什么，我们的批准就真的很难通过了！”
屋子里一片喧闹，不是一个可以商量对策的时机，安吉丽娜没有再和他们说话，去一旁和凯蒂坐着了。
弗雷德和乔治正向人群们展示他们新完善的速效逃课糖。弗雷德先咬橘黄色的一头，马上大口呕吐起来，吐进摆在他面前的桶里，然后又强咽下紫色的一头，呕吐立刻停止。每过一阵，李·乔丹便懒洋洋地清空呕吐物，用的是斯内普常对哈利的药水使用的消失咒，人们纷纷向弗雷德和乔治订货。
“他们真了不起，”阿斯特莱雅回过头看着弗雷德和乔治，懒洋洋地说，“成绩也不能说明什么，对不对？”
“我不知道弗雷德和乔治为什么都只得了三门O.W.L.s证书，”哈利看着弗雷德、乔治和李从热切的人群中收金币，“他们学得不错嘛……”
午夜过后很久，弗雷德和乔治终于回去了，哈利已经迷迷糊糊打瞌睡了，阿斯特莱雅翻阅着赫敏的笔记，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壁炉。
“西里斯！”阿斯特莱雅突然说。
哈利迅速从瞌睡中醒来，西里斯乱蓬蓬的黑脑袋又出现在火中。
“你们好！”他笑嘻嘻地说。
四个人同时跪到壁炉前的地毯上。克鲁克山喵喵叫着凑近炉火，不顾灼热，想去亲西里斯的脸。
“它可真喜欢你。”阿斯特莱雅把克鲁克山搂过来，抱在怀里，挠着克鲁克山的下巴，猫咪发出舒服的呼噜声。“西里斯，你是不是该剪剪头发了？”
从火里也能看出来西里斯的心情很好，他捋了捋头发。“我感觉这样挺方便的呀，我和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大家就靠头发长短来分辨我们。”西里斯笑嘻嘻地说，有一种已经对布莱克家释怀的感觉，毕竟他都能开玩笑一般地提及雷古勒斯了。
“情况怎么样？”西里斯又问。
“不大好，”哈利说，“部里又出了个法令，意味着我们不能有魁地奇球队了——”
“——还有你们的黑魔法防御小组？”西里斯说。
片刻沉默。
“你怎么知道的？”哈利问。
“你们选择聚会地点时要更谨慎些，”西里斯的嘴咧得更开了，“猪头酒吧，我问你……”
“总比三把扫帚强吧！”赫敏辩解道，“那儿总是挤满了人——”
“那才不容易偷听呀，”西里斯说，“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赫敏。”
“谁偷听了我们？”赫敏问。
“当然是蒙顿格斯，”西里斯说道，看到三人疑惑的样子，他笑了起来，“就是那个披着长纱巾的女巫。”
“他在猪头酒吧干什么？”哈利惊讶地问。
“你说他在干什么？”西里斯不耐烦地说，“自然是监视你们了。”
“还有人在跟踪我？”哈利愤怒地问。 “对，是这样，”西里斯说，“而且很有必要，是不是？如果你周末放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组织一个非法的防御小组。”
但他看上去既不生气也不着急，相反，他望着哈利的目光带着明显的自豪。
“但是你为什么没有带上阿斯特莱雅呢？”西里斯像一个为女儿讨回公道的老父亲，嬉皮笑脸地质问哈利，“鼻涕精在总部可把阿斯特莱雅对乌姆里奇做得事情描绘得生动极了。”
“他怎么说的？”阿斯特莱雅轻笑着，很感兴趣地问。
“那当然是——”西里斯撇了撇嘴，“沾染了布莱克的鲁莽和波特的自大，做事头脑简单、不计后果。”
阿斯特莱雅张了张嘴，她很想说雷古勒斯也是一个布莱克，斯内普总是在讥讽西里斯的时候把雷古勒斯也带上，而他将雷古勒斯视作朋友。可她答应斯内普不把他因为雷古勒斯给她补课的事情说出去的。
“是因为我不想暴露密道和隐形衣的事情。”阿斯特莱雅轻轻地说。
“不错嘛，还知道留一手。”西里斯笑得更开心了，“咱们家的两个格兰芬多都很优秀。”
“那我们的黑魔法防御小组怎么办？”阿斯特莱雅问道。
“噢，对了，罗恩——我向你妈妈发了誓要传达她的口信。”西里斯说。
“啊？说吧。”罗恩有些害怕。
“她叫你无论如何不要参加非法的黑魔法防御小组。她说你肯定会被开除，毁了你的前程。她说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学习防御术，你现在想那些还太早。她也——”西里斯的目光转向了另外三个人，“——劝哈利和赫敏不要搞这个小组，虽然她承认自己没有资格这样要求你们，但她只求你们记得，她是为了你们好。还有阿斯特莱雅，她认为你的外祖父母也不会同意的。她本想写信，但如果猫头鹰被抓，你们就倒霉了，她也不能自己来说，因为她今晚值班。”
“值什么班？”罗恩忙问。
“别担心，只是凤凰社的事，所以我就当了信使，别忘了告诉她我把口信带到了，因为我感觉她不大信任我。”
又是一阵沉默，克鲁克山喵喵地想去抓西里斯的脑袋，罗恩抠着地毯上的一个小洞。
“这么说，你是想让我说不参加防御小组？”哈利终于喃喃地问道。
“我？当然不是！”西里斯惊讶地说，“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真的？”哈利说，一下子振奋起来。
“当然啦！”西里斯说，“你想你爸爸和我会俯首听乌姆里奇那老妖婆的命令吗？” 他话锋一转，“但阿斯特莱雅，我想你爸爸肯定会听，背地里出不出阴招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在提醒我下次对付乌姆里奇要从暗处出手吗？”阿斯特莱雅忍不住笑出了声，脑海中浮现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背后里诅咒乌姆里奇的模样。
“我可没有那么说。”西里斯的脸色严肃起来，“她对你的惩罚已经太重了，我也不能像去年一样很频繁地给你寄东西，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委托尼法朵拉。”西里斯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阿斯特莱雅没有再说话了，每次想到西里斯被迫关在家里她心里都很难过。
“可是——上学期你总叫我小心，别冒险。” 哈利把话题重新绕回黑魔法防御小组上。
“上学期是霍格沃茨校内有人想杀你，哈利！”西里斯说，“这学期我们知道霍格沃茨校外有人想把我们都干掉，所以我想学习自卫是很好的主意！”
“如果真被开除了呢？”赫敏的脸上带着疑问。
“赫敏，这件事都是你的主意！”哈利瞪着她说。
“她不敢，最糟糕的结果也就是我这样了。”阿斯特莱雅摇摇头，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知道……我只是想听听西里斯的看法。”赫敏耸耸肩说。
“宁可为自卫而被开除，也比安全地坐在学校里两眼一摸黑强。”西里斯说。
“听见了吧，听见了吧。”哈利和罗恩热烈欢呼。
“那么，你们如何组织这个小组？在哪儿聚会？” 西里斯问。
“现在有点麻烦，”哈利说，“不知道能去哪儿……”
“尖叫棚屋怎么样？”西里斯提议道。
“嘿，这主意不错！”罗恩兴奋地说，但赫敏发出了怀疑声，四人都扭头看她，西里斯的脑袋在火里转动着。
“西里斯，你在学校的那会儿，只有你们四个人在尖叫棚屋碰头，”赫敏说道，“你们都能变成动物，而且我想如果愿意的话，你们可以挤进一件隐形衣里。可是我们有二十八个人，都不会变动物，所以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件隐形衣，而是一顶隐形大帐篷——”
“我想练习阿尼马格斯！”阿斯特莱雅突然插话道，“我想看看我会变成什么样的动物，说真的——我可以！”
“不行，太危险了！”哈利和西里斯异口同声地说。
阿斯特莱雅眨眨眼睛，仿佛被吓坏了，撇着嘴靠在赫敏肩膀上。
“不行。”赫敏也轻声说，“你得准备考试，今年是考试年！”
“可西里斯他们也是五年级练成的阿尼马格斯！”阿斯特莱雅执着地说。
“我们从二年级就开始为了月亮脸研究阿尼马格斯了，”西里斯不耐烦地说，“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而且我们现在没时间，”哈利说，迎着阿斯特莱雅反对的眼神，他继续说，“你有那么多论文要写，还有斯内普的禁闭——”
“斯内普罚你禁闭？”西里斯问道，语气听起来就像他马上要去找斯内普打架。
“没什么，没什么，这没什么！”阿斯特莱雅瞪了一眼说漏嘴的哈利，甜甜地对着壁炉里西里斯的脑袋说，“可我就是想练习阿尼马格斯嘛。”
“现在还不行，等以后有时间了，我慢慢教你，怎么样？”思索了一会，西里斯说。
“好吧。”阿斯特莱雅很娇气地说。
哈利瞅了瞅西里斯，又瞅了瞅阿斯特莱雅，瞪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西里斯总是三言两语就把阿斯特莱雅给哄好了，阿斯特莱雅也很喜欢和西里斯撒娇，对待他有时候却像妈妈对待儿子。
“我想你们会找到一个地方的……五楼的大镜子后面以前有一个挺大的秘密通道，够你们练习魔咒的——”解决了阿斯特莱雅想学阿尼马格斯的问题以后，西里斯接着给他们的防御小组出主意。
“弗雷德和乔治说给堵上了，”哈利摇摇头说，“好像是塌了。”
“哦……”西里斯皱眉道，“好吧，我想想——” 他的话音断了，脸色突然变得紧张而惊恐。他转过头，似乎在朝壁炉的砖墙里看。
“西里斯？”哈利担心地说。可是他已经消失了。
赫敏惊叫一声，跳了起来，眼睛还盯着火里。火里出现了一只手，摸索着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一只五指短粗的手，戴满难看的老式戒指……
四个人人吓得撒腿就跑，在女生宿舍门口阿斯特莱雅回头看了一眼。乌姆里奇的手还在火焰中乱抓，好像她知道西里斯的头刚才就在那里，决心要抓住它似的。一定是和海德薇受伤有关系，阿斯特莱雅想到，这个该死的老巫婆。
作者有话说第53章 第24号教育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