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主题曲不是那么好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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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瘦有什么好啊，你看她都那样了，下午跳舞估计没戏，生生少了练习时间。”凌波也捏着自己的小胳膊，并不觉得瘦成这样有什么好。孟可欣是网红，对身材要求特别严格，尤其是线下活动的时候，稍微胖一点就容易“见光死”，掉一大批粉丝，小网红们在“瘦”上，特别内卷，一个个恨不得身高一米七体重不过九十，走出去就是骷髅架子，能直接进医院当标本。
“我比较喜欢冉姐你这样的，健康身材，还有陈雪那样的，多美啊！”
谢冉嘴角露出一丝控制不住的笑意，凌波警觉，回头一看，橙子少女们正在她后面排排走路。陈雪笑的特别开心，很显然是听到了她的夸奖。
到了班级门口，几个人分开了，凌波走进A班，大家已经跟在张杳然后面，完整地跳完主题曲。
不愧是A班，刚才路过D班的时候，凌波还听见里面嚷嚷着“舞蹈好难啊我一个动作都记不住！”
如果不努力，别说C位，护法位都可能保不住啊！凌波赶紧收拾情绪加入练习中。
休息半小时，选管进来吩咐练习生们，下班的时候去外面绕一圈，现在站姐的数量已经破百了，大家精神状态要好一点，开心一点，元气一点。
在凌波努力适应选秀节目的时候，她的小股黑料也开始在网络上逐渐发酵。
“女团选秀练习生未出道已塌房！”
“纠缠同公司师兄，偶像失格”
“爱豆选秀需不需要提前审核？这样的人配当偶像吗？”
浑水摸鱼的黑料一条一条往上加码，和郝思嘉恋爱的师兄，已经悄然神隐，剩下的都是师兄的粉丝，每天坚持不懈地在她的微博下辱骂，发微博带大名辱骂，甚至恶意打码她的照片，发布到公共论坛，造谣她是靠身体上位的。
就算凌波知道挨骂的不是自己，也庆幸身在节目里，不会直接面对线下anti——和郝思嘉恋爱的师兄已经在公司里成功甩锅，称“被私生粉纠缠，不忍心伤害小姑娘，没想到被她利用”。倘若她现在去公司，其他练习生用眼神就能撕了她。
节目组没收了手机，不代表失去了对外联系方式。练习生们每天有三十分钟打电话的时间，当然粉丝们是不知道的，这段时间通常和公司经纪人联系，获得外界反馈，若是谁的人设出现问题，及时更换和改正。
当天，凌波接到经纪人的电话，对方在那头不耐烦地吩咐她，赶紧在节目里犯点蠢，拉点仇恨，好让大家都看到莫雨的善良大方清纯不做作。
凌波敷衍地答应，电话一挂就笑出声。电话亭外的工作人员看她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决定今晚要劝说二姥姥家的三外甥女，不要参加选秀，容易把人逼疯。
太好笑了，凌波想，就算我按照公司的剧本演出，奈何对手戏的演员不在啊。莫雨天天不和好多钱的人在一起，去哪里上演展示她高大上的一面？
想什么来什么，凌波前脚出来，莫雨后脚就出现在电话亭门外，对凌波冷哼一声，甩着马尾辫进去了。
德性！有时间配合她演戏，还不如赶紧考虑一下，自己的危机公关要怎么做。凌波人在节目里，不能发微博自证清白，何况对方的照片和对话截图什么的，一甩一大把，恋爱是石锤，除非她马上退赛发布声明，否则这个亏，只能忍下来。
换成别的练习生，还有公司帮忙打配合兜底，而她，想也知道这黑料起码一大半都是公司偷偷放出来的。
回到寝室，李思静看着凌波，欲言又止。
“好啦，是不是知道我的黑料了？别担心，公司会处理的。”
事到如今，凌波只能先安慰队友。李思静对她不错，但在这件事上，练习生没有任何资格置喙公司的决定。
谢冉平时反应慢半拍，这会儿也觉得公司做的过分，莫雨天天见不着面，偶尔看到一次还兑她们横眉竖目，也不知道她们几个到底是怎么得罪她了。
“没事，你们主题曲都会了吗？要不明天到A班来，我们一起抠抠细节？”
谢冉开心地问：“可以吗？不会太麻烦吗？那我明天带朋友过去好不好？”
“没问题，我们已经串过了，本来也在抠细节。”
李思静看着两个室友一个淡定，一个呆萌，摇摇头，她也学得差不多了，凑个热闹吧。
A班已经开始抠细节了！
这个消息比食堂今天中午做了炸鸡腿传播的还快，D班F班的人，凑热闹也好真心想学也罢，挤满了半个练习室。
张杳然面无表情地练完，拿上自己的东西就出去了，角落里，一个F班的练习生不大不小地说：“是不是我们太烦了，惹到她了？”
嗯，她说这话的同时，还看了一眼摄像机，不错。凌波知道张杳然有点轻微的社恐，教室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还要让出一个对角线，更不用说现在挤满了人，空气都有点浑浊。
不一会儿，舞蹈老师来赶人。后面几个班级人数多一些，舞蹈老师也多了一个，教室更大，练习生提问，老师都会手把手教学，何必过来蹭A班学生的场子。真要播放出来，A班更容易吸红人粉和买股粉，粉圈撕起来，F班也不占优势。
王玫看到人三三两两离开，松了一口气。她跳舞好，身边聚集的人实在太多，七嘴八舌问起来，涵养再好的人，也会烦躁。吴菲儿刚才躲到一边，现在也走到教室中间，舒展肢体。
今天的课程是声乐老师来上，杨安一身白色长裙，温婉动人，吐出来的批评却一针见血，让本来有些飘的A班小姑娘们，都涨红了面皮，底下高昂的脑袋。
“除了王宇洁，竟然没有人能不出错！主题曲交给你们几天了？今天是第三天！”
凌波耳朵烧得厉害，仗着金手指，这几天她忙着跳舞，对歌曲的话，想着不要跑调就行，结果今天被挑出一堆毛病。
什么气口不对，气息不稳，情感冷漠，高了半个音低了半个音，简直万箭穿心体无完肤。在场的八个姑娘，只有王宇洁得到了表扬，她努力想露出笑脸，嘴角上去了，眼角却下不来——被吓的。
平时在大楼里偶尔见到杨安老师，大家客客气气打招呼，老师也是温温柔柔，没想到一上课就变成了真的大魔王，嘴里喷火，谁错烧谁。
“来，LaLa，再唱一遍第三句！”
主题曲考核是要连唱带跳的完整舞台，A班也不乏偏科的学生，杨安这一下，成功地把已经松懈的班级氛围拉了回来。
“辛苦主理人啦！”课程结束，蒋伟在外面候着，助理赶紧送上梨子水让她润喉。“杨老师，麻烦你跟我一起去导演组开个会。”
参加会议的人，除了三位导师，就是导演、副导演、节目编剧等一些主创。节目是他们的心血，这才刚录制完第一期，大家一起看初剪辑版本，挑挑毛病。
“这个镜头很好，一定要保留。”蒋伟指着陈丽娜的舞台，告诉剪辑师。“开始的时候先用这些人炒作情怀，以及年龄焦虑，越猛越好。”
“可是陈丽娜的人气万一上去了……”
“不会的，下期会有吴菲儿的舞台，突出一下几个有实力的，减少陈丽娜的镜头就行。另外还有这几个破音的以及舞台失误的，给我放在一起，然后接上张杳然的舞台。”大魔王也是要靠对比的，好的剧本是出道基础。
“这个小姑娘……”蒋伟疑惑地看着迷迷糊糊走向选座顶端的凌波，莫名地被她吸引。“她的舞台放到第二期第一个。”
“第二期？”
第一期节目和第二期中间足足一个星期的差距，吸粉的差距有可能改变一个女孩的命运。
蒋伟点头。他很看好凌波，然而对方的公司确实和他联系过，要保的是莫雨，要弃的凌波，最近黑料也正在发酵，放到第二期开头，可以给观众惊艳的感受，同时也考验一下，凌波能不能靠自己的舞台逆天改命。
前两届选秀，各家公司纷纷下场，最后成的团，水果台的说话分量并不大，所以这一次，蒋伟要排除其他干扰相。若公司花钱捧的人资质足够，就配合，若捧的是个拎不清的，他就换人，私下和选手达成协议。
剪辑室里出来的成品，可以说决定了练习生们的生死。公司安排到位的，粉丝体量足够的，在充足的镜头和完整故事线的辅助之下，热度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邵妍，作为本届选秀里橙花娱乐的亲女儿，当之无愧成为了营销号们安利的重点。她的颜值贴、比美贴、富婆贴，在网络上发展的风生水起，更因为一张特别有氛围的站姐照片，成为本届选秀出圈第一人。
作者有话说第54章 主题曲不是那么好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