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咸鱼翻身指南》圆润如猪

130、发现粉丝

　　凌波唱到第一小段的时候，四位导师中唯一的女导师风铃拉下眼罩；唱到第一段高潮部分时，另外两位比较年轻的男导师也放下眼罩。
　　歌曲结束，最后一名导师没有通过，也就意味着凌波无法选择他的队伍。不过眼前有三组导师可以选择，凌波还是比较满意的。
　　风铃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亲爱的，这首歌让我……”她吸了一下鼻子，“让我非常感动，好像回到了我刚刚……”
　　导演匆匆上台中断录制，在风铃身边耳语了几句，又对另外两位导师说了几句，重新开始录制之后，另外两位导师突然把眼罩再次放了上去，看起来整个场地就只有风铃一人选择了凌波。
　　凌波心下了然，估计是前男友的招数来了，知道她参加了节目，和导演打了招呼，要弱化她的存在。但是只要过了第一周选拔，组队成功后，每周的节目都是现场直播，就算前男友想使坏，只要她的作品过硬，现场听众会为他们的耳朵投票的。
　　话说回来，要是苏廷玮真的厉害，完全可以让导演组直接把她黑幕掉，可是导演估计也想蹭一波热度，加上苏廷玮这两年糊了不少，说话没那么大分量，估计也舍不得花钱砸，导演就意思意思，冷处理一下，给对方看看：你说的我们可照做了，以后交换资源什么的，别不认账。
　　既然只有风铃一人选她，她当然就加入了风铃组，组里女孩子居多，风铃早期选人比较谨慎，除了她，还有一位唱摇滚的光头妹妹，一对民谣歌手组合，一位曾经红过的互联网彩铃歌手，总共算四个名额，还可以选择一位。
　　到了晚上十点，通过的选手都在后台昏昏欲睡，导演组终于喊人，让大家一起到舞台上录制一下结尾。
　　二十个人已经选出来了，按照高矮个子站好，导师们在中间，拍了一张大合影。导演发话，所有选手都必须把这张合影放到渣浪上，给节目引流。
　　凌波把照片放上去之后，原以为会引发一波黑子动荡，结果居然无声无息。姜汝的微博里还关注她的，都是当年留下来的长情粉丝，零零碎碎给她点赞评论，好歹凑了几百个。至于黑子，还真没看到，估计苏廷玮也不会给水军付费两年。不过再过几天，等节目上线之后，说不定会迎来一批信奉当年爆料的网络键盘侠。
　　就当锻炼我高考前的抗压能力了！
　　为了配合后面的直播，第一期节目出得很快，凌波打开凤凰台，果然，她的部分被压缩得十分短暂，歌曲也只放出了第一段。不过所有歌手的歌曲都会在音乐频道放出完整版，凌波琢磨着，要不要搞个大新闻，让大家注意到她的歌曲。
　　凌波搜索了这两年来，在网络新闻上十分活跃的一些自媒体账号，粉丝不需要太多，要处在发展阶段，这样的账号不管什么热度也没有道德底线，只要能吸到好处，就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紧紧贴上来，挖肉都甩不掉。
　　姜汝是弱势，苏廷玮是强势，挖掘苏廷玮的黑料显然得到的回报更大。苏廷玮和陈媛媛恋爱以来，为女方花钱制造浪漫的事儿没少做，估计手头上也不太紧凑，否则不会公布恋情参加恋爱综艺。
　　找到了！这个鲤鱼八卦社，今年才出来的营销号，粉丝数量刚破六十万，基本上所有的娱乐事件，他都要左右互搏发表言论赚热度，上个月还跟风了一把社会事件，结果翻车了，凌波确定对方肯定想卷土重来。更重要的是，鲤鱼八卦社很少和其他营销号互动，说明幕后账号的操纵者暂时还不属于哪家营销公司，更好接触到账号直接拥有者。
　　凌波注册了小号，给八卦社发了私信。
　　“我有苏廷玮床照，一百万。”
　　还配上一张脸部打码照片，不过从衣服上可以看出是三年前的苏廷玮。
　　凌波发过去的时间是半夜一点，对方反应很快，要么就是不止一个人在打理账号，要么就是常年网上冲浪。
　　“便宜点？”
　　可恶，床照只要一百万，居然还讨价还价！凌波拿出自己P过的私信对话截图发过去，表明已经有十几家营销号感兴趣，甚至有一家还想多给点钱买多的。
　　这次对方秒回：“见面聊？”
　　“凤凰市湖心公园中央岛亭子上，明天上午十点。你我两人。”
　　第二天是工作日，上午十点那些晨练的老太太老头儿也都不在了，中央岛很小，就一个亭子孤零零竖在上面，还能避免被人隐藏偷听。
　　凌波特意早到了两个小时，把亭子搜索一番，容貌也用化妆品改变了不少，对方只要不是姜汝的忠实粉丝，面对面也不会认出她。
　　“姜汝！我就猜是你！”
　　……对方还真的是姜汝的忠实粉丝！
　　“自从你退圈之后，我总觉得你会回来，想帮你铺路。但是我只是个普通人，没钱没门路，想来想去，搞个营销号，等我做大了，专门发你的正面消息，为你辟谣！谁敢阻拦你的前途，我就黑谁！”
　　鲤鱼八卦社带着眼镜，看起来弱不禁风，然而对姜汝却是骨灰级死忠粉丝，并且把自己定位成工具人，绝对不会亵渎。
　　“我叫余力！”
　　“好吧，余力，我确实打算回归娱乐圈，已经参加《有歌你就来》的录制了，现在我想请你帮忙，制造热度，让更多的人关注我的原创歌曲。”
　　“请女神放心，我手上也有很多苏廷玮的黑料。”余力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硬盘，里面密密麻麻都是苏廷玮的偷拍照片。
　　“你看，和他拥抱的这个女的，不是陈媛媛，是宝塔集团老总的女儿。”
　　苏廷玮居然还能找到白富美？果然不简单。
　　“苏廷玮和陈媛媛不过是合约情侣，合体赚钱。他真正的女友就是这个富二代大小姐，不过大小姐家里人很反对娱乐圈，所以他们没有公开，只等苏廷玮再火一点，自己开工作室捧新人之后，才打算官宣。”
　　“虽然和陈媛媛是合约情侣，但是在大众眼里他们就是一对儿，而且已经签了好几个合体代言和综艺，准备上的，只要我们爆出来他实际上和富二代才是一对……”余力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苏廷玮被万众唾弃，糊到锅底的凄惨景象。
　　凌波打断他的幻想：“人家都是富二代了，还不能压个绯闻？再说，你这张照片上的人脸并不清晰，对方完全可以说是几年前的照片或者说不是本人，再用钱压一压，你的新闻不会对苏廷玮有太多影响。”
　　是啊，要是真的这么容易，余力早就发了锤爆苏廷玮，何至于忍到现在。就算他是营销号，也是要有平台承载的，各个平台都不接受他的消息，大众没有渠道看到，又有什么用呢？只会打草惊蛇。
　　“你知道苏廷玮和陈媛媛的竞争对家是谁吗？”
　　凌波初来乍到，姜汝也对这方面不感兴趣，了解的不多。这是余力的专业，马上滔滔不绝报出了三四个同类型艺人。
　　“这个人怎么样？”
　　李世南，去年和最年轻影后金燕儿宣布恋爱关系的男演员，论咔位是在苏廷玮之上的，但是苏廷玮和陈媛媛比较放得开脸面，舍得拉低价格，大众认知度也不低，截胡了好几个李世南的资源。
　　李世南和金燕儿两人都走得清高路线，不能明着吐槽苏廷玮，吃了几个暗亏，如果找到李世南的经纪公司，把料卖给对方的话，可以借力打力。
　　“卖给金燕儿。”凌波道。
　　从资料来看，金燕儿对李世南是真爱，她是最年轻的影后，家庭条件又好，和李世南恋爱时对方不过是寂寂无名的小辈，地下恋情六年，直到李世南爆了一部剧，两人才公布关系。之后李世南大量跑粉，全靠金燕儿的资源提升到现在的位置，两人已经订婚，前天金燕儿还在渣浪上秀她的钻戒。
　　给经纪公司，不一定为了李世南去怼苏廷玮，但给金燕儿，她绝对不会忍受对方多次挑衅的。
　　余力越发佩服自己的眼光：他粉的女神就是聪明又美丽，简直是雅典娜的化身！身为营销号，各大明星经纪人的公开联系方式自然不难弄到，余力来到隔壁街道黑网吧，登录小号把东西发了一半给金燕儿的经纪人——如果想要完整的，给五十万。
　　余力这个小号没少靠八卦赚钱，在经纪公司眼里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对方回复先给二十万定金，看到东西再付剩余款项。说完这行字又被撤回去。
　　余力同意了，对方很快打过来二十万，拿到照片消失了。
　　凌波摸估着，有金燕儿对付苏廷玮吸引注意力，她只需要专注思考怎么宣传歌曲即可，第一首就算不火，也是入场券，接下来要仔细挑选姜汝的作品参赛。
　　“就这一首吧！”
　　周六晚上，《有歌你就来》第一集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