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您还要当救世主么》花椒红豆汤年糕

5、第五章

　　见百白杨在盘账，刘驹有些百无聊赖，他突然想到什么，献宝一样把那三块灵石给百白杨。“师兄你看，我自己赚的灵石！我可是头一次看到下品灵石！”
　　百白杨放下账本，有些无奈。他忍不住絮叨道：“小驹儿，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撑住，大荒就是大泽的灵石矿，虽然我们可能就在这过几周，但你也会看到数不清的灵石，现在一块下品灵石就激动成这样。这要是暴露了大泽的秘密，不仅害了自己，还会害了无数生灵的。”
　　“是、是，如果巫人知道仙人们外强中干，难保不出异心。而且我们大泽如果来攻占大荒也是鸡肋，投入产出不成比。大家同是盘古骨血不应这样。不如现在，用利益来驱赶巫人帮我们采灵石，细水长流才是生财之道。我来这里的笔试可是第一名，百师兄。”
　　刘驹接着小声嘀咕：“什么鸡肋啊，明明是打不起嘛，战争是烧灵石的。”
　　他突然觉得有些安静，回头一瞧，师兄也和没见过世面一样，翻来覆去地观察那三块灵石。
　　“师兄你怎么了？你不是说要撑住么？不就是一块下品灵石，你怎么也不淡定了。”刘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师兄中邪了？
　　“小驹儿，这块灵石有古怪。”百白杨放下那块灵石，满脸正色地说。
　　“怎么了？这灵石难不成是假的？”不会吧，巫人已经这么不尊敬我们了么？居然骗到仙人头上了？？？刘驹难以置信。
　　“倒也不能这么说，一般的灵石，都是从灵石矿脉挖出来的，是有自己独特的纹理的，因为不同的纹理能容纳的灵气不同，所以仙人们才能依靠同一体积的灵石含有多少灵气，裁定出上中下三等灵石。”
　　他顿了顿，“但是这个灵石不一样，如果把灵石矿比作树木，灵石比作木材的话，这个灵石就好像用锯末压制出来的木板！最神奇的是，作为锯末它压得很紧，杂质也去除的很干净，所以强度上完全可以作为下等灵石使用。巫人们是怎么做到的？”百白杨实在是觉得新奇，“这个技术如果能到手的话，我们就能把大荒散发的灵气都收集起来了。”
　　“等等，也就是说这个是巫人们造的假灵石？我被骗了？”刘驹如遭雷劈。“不会吧，那个巫人小姑娘特别好看，这难道就是漂亮女巫会骗人？”
　　百白杨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刘驹，忍不住又敲了他一个栗子。“你是不是傻，灵石就是蕴含灵气的石头，我们收灵石就是为了收大荒的这些灵气到我们大泽去。那些锯末不是我们不想要，是实在没这个时间捡，现在巫人们想到方法把这些碎末灵气都压缩起来了！我们应该烧高香感谢祖龙保佑，只要有灵气，谁管它来自哪里。”
　　“不是天然的灵石，那就是工业糖精，没有灵魂。”刘驹顶嘴道。“而且，也不知道星君们接不接受这些。”
　　“饿了什么都能吃，你管它是怎么来的。你给我看看你拿什么去换了这几个灵石，对了，拿这个灵石买东西的巫人长什么样子？”百白杨内心是激动的，就算星君不接受，不代表我们仙人不能用啊，大不了遵循古法，不再去祈求星灵之力。
　　“是一对兄妹，哥哥我没什么印象，应该没我帅气。妹妹很是清秀，小脸白净，头发又长又黑，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声音可软糯了。”刘驹回忆着。
　　一点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百白杨无语极了，他直接招来了石猫石狗们，算了算时间，通过这石猫石狗的眼睛，放起了监控。
　　不一会儿，他打出一张图来，“是这两个巫人吗？”他把石猫吐出来的纸给刘驹看。
　　“没错没错，就是她。”刘驹眼前一亮。
　　确定是这个巫人后，百白杨立马把那张画给销毁了。那边石猫还在放着监控，百白杨又看到了什么，立刻倒放过去，他揪来了刘驹，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把这个给那两个孩子了。”
　　“怎么了？这个不是挺值钱的么？我送这个不好么，你看他们都拿的出六块灵石，小姑娘还穿的丝绸，人也有教养，我看玻璃杯在这还挺贵的，才想着送来着。”刘驹被师兄这一声吼得，人都懵了。
　　“你光看他们穿的衣服，没发现那衣服都是浆洗好几遍的么。有钱的巫人，谁会穿同一件稠衣两次，那是要被看不起的。何况他这个灵石是造出来的，如果有其他巫人合作还好，若是他自己无意间弄出来的。这不就是两只上好的鸭子，等着被宰。你还给他们在大荒价格高昂的四个一模一样的玻璃杯。诶，可千万别害了他们性命，那样因果就结大发了。”
　　刘驹呆住了，他是真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他连忙拉住百白杨，“百师兄，那可怎么办啊，我们没要事又不能出市集，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想反正是多带的，给谁不是给，我不想害死他们的。”他现在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就希望他们够小心，千万别去炫耀了。”百白杨叹了口气，“要是明天能来把东西还了，那还有转机。”
　　“嗯嗯。”刘驹不停地点头，“那个小男孩一看就沉得住气，明天指定来还。”
　　小男孩？百白杨看着眼前他这个胡子都没刮干净的师弟，指了指他的脑袋，哭笑不得地说：“你也就比他大个5-6岁的光景，充什么老大？看情况，要是过几天这俩小孩不来，我们就禀报上去，想来应该不晚，再去要个申请去大荒，不要说灵石的事，等会儿人家小孩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了。就说你发错了，送的东西里面有玻璃器，要去收回，到时候见机行事。不过我丑话说前头，你可要管好嘴巴，要是消息泄漏了，我们门派可再也受不起滥杀的大因果了。”
　　百白杨警告着，刘驹也一改往日嬉皮笑脸，郑重地点点头。
　　“还是希望他们来吧，这要是上报，这一下子少了一个玻璃器名额，少赚多少灵石啊。”刘驹忍不住抱怨，灵石能换来灵气，是给师父们续命的。
　　百白杨冷哼了一声，“跪下。”
　　刘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坏了！他一声不吭地跪了下去。
　　“巫人和我们一样，都是智慧生灵，这事还是因我们而起，如果能用钱财化解危机，哪怕只是有救一个巫人的可能都是值得去做的。更何况本身是我们有求于他们？你不要说什么灵气对我们有益，对他们有害，本来这样做操作好了就是双赢。现在的确是我们有求于他们，哪怕不能明说，我们心里也要记得。如果你只想着自己，我们和这里的其他仙人，有什么不一样？你要记着，现在收的每一笔灵币，等我们缓解了危机，都是要还给大荒的。”百白杨说到这里，看见刘驹难过的低下了头，他停了下来，他这才想起来，师弟也才17岁。
　　着急了，以后还有时间，先缓缓吧。百白杨伸出手来，把刘驹扶起来，他不动也不说话。百白杨挑了下眉毛，“怎么？刘少爷还要我来背你才肯起来？”
　　“师兄，我跪太狠，脚麻了。”刘驹闷着说。
　　百白杨长叹一声，默默背起了刘驹。他笑着说：“道理我以后慢慢教你，现在先去吃饭吧，这里的饭菜都富含灵气，对我们有好处。”两人迎着月光，身影慢慢变小。

　　第二天，陆遥顶着核桃一样肿的眼睛，带着陆蔓，面对着寨子里其他巫人好奇或诡异的目光，匆匆前往仙人市集。
　　仙人市集还是一样的热闹，陆遥一手握着陆蔓，一手抱着赠礼，气喘吁吁地往上爬。快要到了，他却开始焦虑了，“蔓蔓，你说我进去该怎么说，不对，我今天穿的还算干净不？进门是先迈左脚还是右脚比较好？”
　　“你多虑了，仙人不会在乎这些的。我们快把这烫手山芋还回去，你回去还有事呢。”陆蔓无奈地说。
　　一想到回去还要跪坟，陆遥就一僵，他内心祈祷着，希望爸妈不要因为他骗妹妹就来找他。
　　他们打开门进去，如果不是熟悉的石猫石狗还在。恍惚之间，他们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入口这边有着一块板，后面连接着不同的线，线的旁边画着画，药瓶、食物、布匹、成衣之类。线的尽头是一个小册子。是的，原来要围着才可以看的大册子，现在变成了几个小册子。巫人们也不用围着小册子，只要站在那附近30秒这样，就会飞过来一个发光的光团，让他们选择。
　　除此之外，等他们迷迷糊糊下好单，之前付款的石猫，现在也变成了会走会动会打滚的小石猫咪，自动跑过来拿钱，等灵币付好以后，小猫咪会带着你走到取货点，取货点的石狗会吐出货来，确认无误了，你就可以拿走了。
　　对了，四季如春的法阵也设置好了，全程都是自动的，购物方便便捷，到处都是忙碌的猫猫们。
　　可是仙人呢？仙人在哪里！那么大的仙人呢？陆遥傻了眼。
　　“这应该就是正主儿弄得了。”陆蔓拉拉陆遥的手。
　　“可我们怎么还这个？”陆遥苦笑着，“要是有谁知道我们有四个玻璃杯，还不打上门来要买走，要是知道的巫人再多一点，那就更可怕了。之前我就听说，哪个渔村的巫人捞了一个大蚌，里面开出了一颗夜明珠，他本是想价高者得的，前脚刚卖给了一个富商，刚收到了钱。后脚，安城里出来一个不知名的小子，带着一帮打手不由分说就搜他家，莫名其妙就搜出了蒲绒来，硬是说他有病，浊气上瘾，妻离子散不说，还把他给关进去了。”
　　浊气对巫人有害，但是有人发现，吸收了浊气的蒲绒，经过特殊处理，点燃之后，能让巫人陷入幻境，享受极乐。这就使有些巫人沉溺于此了。但是经过几次严打，大荒的蒲绒不说是绝种，也不是随便一个打渔巫人能接触到的。
　　可莫名其妙居然会出现这么恶性的事件，这其中故事，自然不可说了。
　　“那渔村的巫人，兢兢业业的打渔，怎么看都不像是陷入幻境不可自拔的，我猜就是因为那颗夜明珠。”陆蔓听完，说着自己的想法。
　　陆遥无奈的摇摇头，“蔓蔓轻点说，这不是明摆的事情。诶，只能说之后的世道会越来越艰难了。”他朝安城的方向一拱手，“那位若是再求什么长生不老，只怕是更。”乌烟瘴气。
　　“您二位可是刘老爷的有缘人？”一只惟妙惟肖的三花石猫，歪着头，盯着陆遥和陆蔓。“看着就是了，没有工作的小的们都过来，百老爷的客人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