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喜欢》Am承言

3、3

　　程未汐在看到女生的一瞬间，就将她认出来了。
　　她是学生会的原会长，不过后来因为她做的一些错事，现在只是一个在会成员。会长再次选举的时候，那时候初一的程未汐当选了。
　　再后来，程未汐就没怎么见过这位学姐了。
　　一年后的再次正式见面，程未汐没想到她对自己还是有那么多的不满。
　　“如果是这样的话……”学姐做出难为情的样子，“那传亦习可能不会收你的朋友作为学生，毕竟不论是那里的哪一位老师，都不喜欢……不择手段的人。”她这话说得明白，拒绝程未汐的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
　　“可是……”
　　程未汐知道白沐听了这番话要为难，便出声打断：“各凭本事而已。”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无所谓：“而且，你的那些事情在学生会里只有几个人，而且也都只有一点点，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也应该知道不要惹谁。”
　　程未汐勾起一边的唇角，笑得极具挑衅意味：“你该知道收敛。”
　　她就是喜欢让别人不爽，就是喜欢看人吃瘪的样子。
　　除非是迫不得已要动手，程未汐一般更喜欢精神上折磨对方。
　　学姐闻言，捏起拳头：“你在威胁我？”
　　程未汐表面上不动声色，在心里不由得嗤笑：这是想和我动手？不自量力。
　　白沐见状，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先走吧。”
　　学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白沐和程未汐在她身后的几米处不远不近地跟着。
　　“阿程，你说话干嘛要那么不客气啊？”白沐轻轻拽了一下程未汐的袖子，“怎么说我们还算是有求与她呢。”
　　“其实不必求，我已经找到位置在哪里了。”程未汐闷着头看着地面，不看周围的人，“沐沐，她做的那几件事是真的错了，和我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哪些事情？”白沐什么都不知道，程未汐也只是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一句，就没再出声。
　　距离不远，他们走到地方就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走进梯厢，程未汐看见先行进入的学姐并没有按楼层。她抬眼看了一下站在按键旁，满脸等着看笑话的表情的学姐，没有计较，随手按亮了“27”这个数字。
　　注意到学姐惊愕的目光，程未汐心地生出快意：“有一个词你用对了，我的确挺万能。”她眼底深深的讥讽极大地刺激到了学姐。
　　白沐偷偷拉了一下程未汐的衣摆，待程未汐向她投去视线，她回给她一个疑惑的目光：你刺激她干嘛？
　　“或许是……我的劣根性？”程未汐伏在白沐的耳边极小声地说道，尔后眨了一下眼睛，唇角微翘，明眸中藏着几分狡黠。
　　白沐笑着打了一下程未汐：“什么啊。”
　　学姐看到了这一幕，面色更加阴沉。
　　电梯到了二十七楼后停下。
　　学姐带着她们走到一扇门前，敲门，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请进。”
　　“老陈。”学姐打了个招呼，“带了两个初二的小学妹过来，你和她们聊聊，我就先回班写作业了。”
　　“行。”陈飞将面前的电脑关上，冲着程未汐和白沐招手，“你们要不然先填一下入学登记表？”
　　程未汐径直走到桌边，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笔，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陈飞。
　　对于陌生人，她总是觉得没什么话好说，有事情做事情就行。
　　陈飞对上程未汐冷淡的目光，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只能望向一边看起来更好搭话的白沐：“她这是……”
　　白沐连忙解释：“啊，是这样的，阿程比较……话少。她的意思是‘现在就填表吧’。”
　　“哦，好。”陈飞连忙从抽屉里拿了两张蓝色的纸，上面用幼圆的字体写着一些字。
　　在程未汐和白沐填表时，陈飞聊天式地说着话：“她这个说做就做的性格，侯老师他们应该喜欢。”
　　“侯老师？他们？”程未汐问道。
　　她有些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响起，陈飞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是我们这边三位时间最长的老师：张老师，侯老师和叶老师，你们以后都会见到。”
　　程未汐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陈飞舔舔唇。
　　他有点无措。
　　当老师几年，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冷的学生。
　　程未汐和白沐很快就填完了信息表，递给陈飞。
　　陈飞看看两张相同又不太相同的信息表：一张字体娟秀清爽，一张字体潇洒大气。
　　截然不同的自己，截然不同的性格。
　　陈飞看了一眼姓名那一栏：“程未汐，白沐。”
　　程未汐点点头。
　　白沐笑道：“是的。”
　　陈飞很喜欢这个性格温和，声音清亮的女孩，而相比之下，寡言少语的程未汐就没有那么容易亲近。
　　“陈老师。”程未汐起身，走到电脑边看着陈飞将她们的资料录入文档保存。
　　“嗯？怎么了？”陈飞转头，恰好对上一脸冷漠的程未汐，忍不住腹诽：温度要降到零下了。
　　程未汐直接提出目的：“周末打算报物理课，您看明、后两天，哪天可以？”
　　陈飞想了一阵才回答：“这个我要回头问一下叶老师，他的时间安排得满，但是教得最好，你跟他可以吧？”
　　程未汐点头：“可以。什么时候可以上课？”略微一停顿，“我想这周就能开始上课。”
　　陈飞动动鼠标，点出几个文档后打开一张表格，看了几分钟后，指着一处告诉程未汐：“周六早上十点十分到十二点十分是叶老师初二物理的大班课，如果你想上一对一，叶老师现在只有周六晚上八点半到十点半有时间，你自己看是想选哪一个时间段。”
　　“一对一。”程未汐没有犹豫。
　　她是这样考虑的：早上的时间有点晚，回家来不及做饭，但是她不想让冯柯点外卖，他就会点那些炸鸡什么的。晚上的时间虽晚，但是一对一上课，有问题可以及时解决，何况，住的地方离这里也近，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会不会太晚了？”白沐伸手去拉程未汐，“要不然就上大班课吧？”
　　“没事。”程未汐抚慰地拍拍白沐的手背，声音不自觉得变温柔了许多，“你就乖乖上大班课，早一些安全。”
　　陈飞注意到，程未汐对白沐说话时，不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没有方才的凉意和冷淡。
　　所以也会温柔，但是只给自己在意、亲密的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