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天作之合》Z九七

2、第二章

　　于彤跟着顾淮之学起了京剧，按照拜师说法，从小拜师徒弟吃住都在师傅家，只因顾淮之跟他师兄一家人住一起，家里多是半大小伙子，感觉实属不便，小姑娘每日便住在自己家，只每日往返于家剧院之间，每日起的早赶去剧院练习基本功，先是开嗓，开完嗓后一边压腿一边背戏词，小姑娘毕竟年岁小，长时间早起晚睡让她背词迷迷糊糊的，而顾淮之在教习这方面又较为严厉，错一字打一尺，有时半天下来手都肿了，顾淮之看在眼里也心疼，但小丫头也是倔，一声不吭就这么受下了。
　　随着天气转暖，来剧院听戏的人络绎不绝，于彤看着台上的师兄师姐，眼睛里一闪一闪像是有星星，顾淮之看在眼里，对京剧这么感兴趣还愿意下苦工的孩子确是难得。
　　正是傍晚，孙莲来接于彤下学，于彤还在剧院背戏词，孙莲心疼归心疼孩子，但还是等在门口，顾淮之远远瞧见孙莲等在门口又看看于彤，当下心下了一个决定。于彤背完戏词，走到门口看到孙莲上前牵住孙莲的手，乖巧的叫了一声：“妈妈”又扭头看向顾淮之：“老师再见！”
　　顾淮之也收拾收拾准备回家，离开剧院不过十分钟走到了一个四合院，顾淮之敲了敲门，不一会来了门开了一条小缝，一双眼睛透过门缝往外瞧，看到顾淮之，急忙将门打开，是个小男孩：“顾师叔！您回来啦”
　　听到郭麒麟的叫声，王惠从房间走出来，“淮之回来了啊，德纲已经在房间了，就等你一起吃晚饭了！”
　　顾淮之跟着王惠进了餐厅，看到郭德纲正坐在餐桌上，旁边坐着张云雷，烧饼。
　　郭德纲看向顾淮之：“淮之今日回来晚了些。”
　　顾淮之脱下外套挂好，“收了一个徒弟，教习晚了些！”
　　郭德纲有些意外：“你竟然也收徒弟了？”毕竟自己这个师弟是最怕麻烦的性子。
　　顾淮之点点头：“收了个小丫头，才5岁大点，但很懂事，家里离我这剧场远，但来得早，回去也迟，孩子也肯用功，睡不好词背不上被打尺子也一声不吭，我这当师傅的怎么也得更用心。”
　　王惠没有女儿，平时一群小子调皮捣蛋被郭德纲打的鬼喊狼嚎的也习惯了，但听到小姑娘被罚一旁听得竟有些心疼，“才五岁大点小丫头，起早晚赶的学习，怎么还能罚呢？不是说收了徒弟就带过来一起住吗？怎么不带回来一起住？”
　　“我本想着是个男孩子就带回来，但没成想收了个小丫头，虽然是个丫头，人家是来拜师学艺来了，该罚还是得罚，这家里虽是一群小小子，但男女七岁不同席，再说了家里就这几个房间这也没法安排”顾淮之看着王惠说道。
　　王惠在一旁急了：“怎么就住不了了？先带回来跟我住，等过段日子把我跟德纲房间隔一个小间出来不就好了？”
　　郭德纲在一旁笑道：“你以为淮之打的什么主意，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这个时候，也是打定主意要让小姑娘住过来了!”
　　王惠这才反应过来，一旁顾淮之双手作了一个揖：“谢谢师兄嫂子。”
　　郭麒麟几人在一旁听得抓耳挠腮，也没敢多问，只是能听出意思，师叔收的徒弟日后也要住进来了。
　　第二天一早，孙莲送女儿过来学习，顾淮之让于彤先进教室练开嗓，转头对孙莲道：“按道理是说，师傅收儿徒是要住家里，吃住都是师傅的，只是一直以来我是跟我师兄，嫂子一家人住一起这才没把彤彤接过去。”顿了顿又道：“彤彤这孩子学习认真，每天也是早起晚睡，我昨个儿跟兄嫂商量了一下，彤彤之后住我们家里先跟嫂子住，日后隔个小房间给她，等过两年要上学了就在这周围学校上，周六日您再把他接回去，两不耽误。”
　　孙莲听闻面带感激，“这会不会太打扰您了！”
　　“都是为了彤彤，您别推迟了，您看有什么需要带的，您收拾好。”
　　孙莲连忙答应回家为于彤收拾起行李来。
　　当天下午，孙莲把于彤的衣服收拾了几件送过来，顾淮之喊上于彤，说了这件事，于彤对这没有什么概念，抬起头双眼盯着师傅瞧。顾淮之笑着蹲下了身子，捏了捏于彤的脸：“以后你就住师傅家，周六日你母亲接你回自己家”于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正是晚上，于彤跟着顾淮之回了家。
　　郭麒麟，烧饼，张云雷还在院子里练功，跟着郭德纲背贯口。
　　看到顾淮之带着小丫头回来顾淮之还拎着行李，笑道：“带徒弟回来了？”
　　顾淮回头看向于彤，“彤彤，过来见过你师伯。”
　　“哎”于彤应了一声，走到郭德纲面前，脆生生喊了一句：“师伯”于彤也抬起双眼看向这位师伯，穿得一身玄色大褂，双眼不怒自威。
　　郭德纲目光落在于彤身上，看了一会，小姑娘毕竟年岁小，身量不高，但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盯着自己看，双眼透着那么几分灵性，郭德纲抬头看向师弟， “这孩子眼神澄澈，好好教习，将来可有所成。你嫂子在房间里收拾着呢，你先带小丫头进去吧”
　　顾淮之带着于彤走进房间，烧饼忍不住，问：“师傅，那个小丫头就是师叔徒弟啊？” 烧饼开了个头，郭麒麟跟张云雷也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姐夫，师叔徒弟也要住进来吗？”
　　“爸爸，她住哪啊？家里房间不都住满了嘛”
　　郭德纲看向几个孩子，也没打算解释，“《莽撞人》都背上了？张云雷你来开个头，你两往下接，一人一段。”三人都同时噤了声，尤其是烧饼，一字没背上，捂住自己的脸，让你嘴欠，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
　　再说房间里头，王惠接过顾淮之手里的的行李，“回来啦”，顾淮之点点头喊道：“彤彤，这是惠姨” 王惠看着小丫头长得水灵灵的，但个头还没有桌子高，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屋子里，王惠没有女儿，平时接触的孩子也是院子里那一群半大小子，看到于彤正是打心眼里头高兴。笑得更是格外的和煦温暖：“彤彤是吗？我是你惠姨”
　　于彤看向王惠，“惠姨。”
　　“哎，走，惠姨带你去放行李，放完行李我们一起吃晚饭”王惠牵着于彤的手走向里屋。
　　等王惠帮于彤收拾完行李出来，饭桌上早已坐了一圈人，看到她们出来，齐刷刷的看向于彤。
　　王惠拍了拍于彤的手，随后又指的屋子里一群孩子介绍：“这是惠姨的孩子，郭麒麟，这是烧饼，张云雷”又介绍起于彤来，“这是你们顾师叔的徒弟，于彤，算算辈分，你们也可以喊师妹。”
　　于彤看着众人，：“麒麟哥哥，烧饼哥哥，云雷哥哥!”
　　郭麒麟在一旁指着张云雷：“师妹，你叫错了，这是妈妈的弟弟，比我们大一个辈分，我们都喊老舅”
　　张云雷在一旁拍了郭麒麟的头：“就你会说，都把我叫老了！”说完又转头摸了摸小姑娘头顶：“喊我小舅舅就好了。” 于彤看着张云雷，怯生生喊道：“小舅舅。”
　　“哎，我这又多个侄女”张云雷眼都笑得眯了起来。
　　王惠抱着于彤坐在凳子上，声音柔和：“就当到了自个家”
　　“谢谢惠姨”
　　“傻孩子，说什么谢谢！”王惠对着于彤笑。
　　少年烧饼调皮的很，看小女孩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一张大脸凑到小姑娘面前“师妹，我是你饼哥。”于彤看着烧饼只是笑笑不说话。
　　张云雷一把拎着烧饼的衣领，一脸嫌弃，“你那张狗都能吓一跳的脸就别往师妹这边凑了，别吓着师妹”，扭头看着于彤，“彤彤，别理他。”许是女孩安安静静的，又或许于彤看起来真的太小了，一双眼睛圆溜溜盯着你看，张云雷并不讨厌这个女孩。
　　郭麒麟刚要说话，便听见郭德纲发话：“先吃饭吧，这么久了，你们师妹也饿了，吃完再聊。”一群小的顿时噤声，低下头开始刨饭。
　　当天晚上，于彤便跟着王惠，先在王惠身边睡了下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哒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