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恶意 ...
-
下午的事虽自觉有些狼狈，但让我对他的感觉不再那么含羞带怯。面上虽露出懊恼的表情，心下却是欢喜的。
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乱乱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天就黑了下来。
晚饭时，有门人来叫我，整了整仪容，跟了去，看见只有元烈、代盛和樊之远三人坐在小圆桌旁，没有了其他人。
一丝甜意涌上心头，是元烈知道我与堂内众人相处得不太融洽，特意安排的吧？
其实我虽不喜和他们相处，但却是完全能适应他们对我的态度。轻视、疏远，自我懂事，我便是这样过来的，只不过原因不同而已。原来我是女人，只太丑；现在我是男人，却太美。
四人随意地说些话，在轻松的气氛下结束了这顿晚餐，唤来下人收拾碗筷。却见堂主快步走了进来，行了礼，对元烈笑道：“今晚城内最有名的倚翠楼有一年一度的选花魁，属下已订了个雅间，不知门主、樊总管、代前辈和无尘少侠可愿同往？”
元烈欣然答应前往，却在没人注意时对我无奈一笑。
无极门本就是产业居多，元烈身为门主，武功虽高，在处理商务上却得倚赖各分堂。不值得为这等小事发生不愉快。
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该明白的，我想我还算明白。
我只是有点好奇。
以他们的眼力，分明看出了我和元烈的关系。我也知道他们认为我玷污了无极门主尊贵的身份。什么尊贵不尊贵，对于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来说，完全没概念，没感觉。
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在元烈眼底，能怎样让我“好看”？
------*------*------*------
倚翠楼是这城里最大的妓院，里面的端茶送水的皆属中上姿色，只是那股子浓郁的香味着实熏得我头昏眼花。楼下大堂快挤得水泄不通，我们从特别的通道进了楼上雅间坐好，便听得宣布赛事开始。前一刻还喧闹的大厅随着姑娘们的步出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是偶有窃窃私语。
这选花魁无非就是姿容仪态、才艺比拼、最后看众人对谁的出价最高，便是今年的花魁。前面一项还可以当作无聊消遣看看，才艺比拼怎么也提不起我的兴趣。也就是弹弹唱唱、最多哪位有点墨水再吟上两首诗，弹的不是吉他贝司钢琴，唱的也不是熟悉的流行风格。不是我崇洋媚外不尊重传统文化，我只是觉得如果我听着睡着了才是最大的不敬。再说看多了各大选美比赛、全民选秀，更觉得这小小妓院里的招数更是没一点能吸引人。
随着赛事渐入佳境，楼下的声音开始稍微大了起来。那堂主一直跟元烈介绍着各位姑娘，擅长什么，哪处最美，元烈偶尔笑着附和几声，楼下的□□不时传入耳朵，很是受不了。
虽让自己冷静，还是觉得自己小输了一仗。他拉着元烈说那些，无非是想让我觉得难堪。我可以体谅元烈对他的敷衍，但是听他对那些女人品头论足，就是让我心里很不舒服。看他年纪也二十五六了，总有生理需求的吧，混到他这地位上，不可能没找女人玩过。想起他和其他女人亲密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堵。
起身道了声抱歉，想到院里转转。刚走出房门，一阵酒气熏得我睁不开眼，皱了皱眉，看见一只手向我脸上摸来，“来，小美人，让哥哥我亲亲。”
我哪遇过这种事，心里一慌，手脚发软。推他的动作慢了半分，竟被他靠近过来，更是慌张。使了全身的劲一推，也只是推得他踉跄后退几步，自己倒“咚”一声撞到墙上。看那人摇摇欲坠地稳住身体，又扑过来，叫着“小美人，别躲啊你！让哥哥我高兴了，娶你回去。”
一只大手把他推得四脚朝天，扭头一看，元烈皱着眉站在我旁边护住了我。
那醉鬼爬了半天没爬起来，嚷嚷叫着，说要给我们好看。
我不想在这里多生事端，看他也没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拉着元烈想走。元烈见我坚持，也冷着脸没理余下几人，随了我出去。
路上闷闷的都没说话。
看来堂主还真是讨厌我呢！那喝醉的人动作算烂醉，但是说的话最多只能算薄醉，实在可疑，是早就安排好的吧？也许根本没醉呢。若我没有中途离开，那人也是会在比赛结束后我们离开时扑上来的。在妓院里被当成女人调戏，这对男人来说应该算是比较丢脸的吧？那样的话，元烈有没有帮忙都无所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过他哪晓得我的底细，除了觉得慌乱了一些，实在没觉得什么被侮辱之类的，怕是要让那堂主失望了。
现在回想起元烈护着我的样子，脸有些微热。他应该是真的喜欢我吧？还没见过他冷着一张俊脸的样子呢，太酷了！虽然没了我最喜欢的嘴角弧度，但一样勾魂。
光顾着想，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温热的臂弯及时勾住了我，把我往怀里一带，“你……没事吧？”
是说刚才的事还是现在的事？“没事啊！”
“那就好。我也没想到会发生那种事。早知道还是不去的好。”
“没关系的，没必要为了别人的过错为难自己。”我笑笑。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轻轻拥住我，“你没有不高兴就好！”
我看着他笑，看在他这么紧张我的份上，我也不想去介意他以前到底和几个女人睡过了。以后没有，就好。
在街上拥抱的结果是，周围开始有人驻足围观评论。我羞得没脸见人，他一把抱了我飞回分堂。
第二日，元烈说听闻有家酒楼的果酒不错，非要带我去尝，也是订了雅间，我稍觉安心。也许还是有人要杀我的，只是还没找到我罢了，能少抛头露面总是安全些。雅间在第二重院子的楼上，需得穿过大堂才能到达，经过时听见有人在闲聊，说昨夜有无极门的人在倚翠楼闹事，是为了一个女人，据说那女子生得千娇百媚，一个笑便能勾了魂……
我的灵魂是女人没错，夸我漂亮我也高兴，可是我不觉得这身体哪里像女人啊！元烈第一次见我不就认出我是男人了吗？不过也好，被误认成女人的话，追杀的人怕是更难找到我了。
笑了笑，便不再把此事放在心上。
在分堂逗留了几日，元烈几乎天天都陪我，樊之远负责清查近三年的账目，除了吃饭，终日不见人影。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恶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