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颦一笑一伤悲》张家羊小灰

24、第二章

　　第二天，三司一行人又重新出发，向着山顶走去，远处零星的屋舍，已经看得清了，“快了吗？”命司问。

　　“回少爷，应该快到巫女所在的外寨了。老寨子进不得，”杉百和气的说。

　　“也好。在外寨打听一下便可。”

　　说罢一行人又无声的向山上爬去，直到太阳西沉，才走到村寨外面，正好与出门采药的巫女相遇。

　　“老百？”巫女远远就看见了有外人进来喊道。

　　“见过巫女大人，”杉百说道。

　　此时大家才抬头看向这个不怎么特别的女子，苹果一样通红脸蛋才巴掌大，纤细的身材，身穿黑色有暗纹的粗布衣服，有点老气，头上带着布巾还插着几只银制的饰品，唯独很特别的是她唇色的暗红色如喝了血干涸了的血渍，眉间还有一条乌着的线从发际到鼻骨上方。

　　“这些是？”巫女开口问杉百。

　　“这些是山灵大人的故友，想来贩茶。”

　　“得了吧，说与外人听吧。”巫女打量一下众人道。

　　“嗯……”杉百为难。

　　“姑娘睿智，我们从远处来，想知道这九黎山上人民可还好，”命司见杉百为难解释道。

　　“我懂，你们有说有可不说，”巫女豁达的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那你们随我来吧！”说着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便进了寨子，就见得寨子里面白布漫天，哭声不断，家家都闭门不出，十分沉痛的感觉，走到了一个林屋前，巫女作势，“请。”

　　三司一行人便进了屋内，房间十分整洁干净，只是墙上有很多虫子的样本，有点怪异。

　　“此地？”命司看了窗外。

　　“瘟疫，”巫女淡淡地回答。

　　“九黎怎会起瘟疫？”天司也插嘴。

　　“哎！新的领主蚩尤钟情于一个外族女子，违背祖训逆天娶此女，可此女却化身为瘴，大雾封山，”巫女忧伤的说。

　　“我族先辈有说，我族为人魔之后，六界不明，天地为之怒，所以定下此律，如有与外族通婚者，爱者灰飞烟灭，族人也要深受其害，”巫女说完也是痛心不已，“吾主少年出山游行，少年时虽疾苦，可是风采却一时无两，与那山中的茶女有了感情，便带回，才有此一难的。”

　　“如今呢？”命司平静了一下心神问。

　　“如今我主性情大变，十分凶残，主誓要杀进平原，要与天为敌，要破除此律，今生无悔啊！”巫女惋惜说：“如今瘟疫下没死的，老弱的都在自家害怕着，身强的都去与我主准备逆此苍天了，”无奈的说完也是伤悲不已。

　　“巫女为何没一同前去？”命司试探。

　　“我医者有仁人之心，怎可一己之念让苍生浩劫，我留在此处也是为了保护不愿生事的九黎子民，”巫女眼中的坚定让人钦佩。

　　“那巫女可会对山下的平原人用药理之毒帮助你主啊！”命司有意无意地问。

　　“自然不会，我主自然会要我这样做，但是巫女以药毒救人，此誓以出，怎可辜负？我愿我村中百姓无忧，如有一天我主来访，我自会以死明志，绝不苟活，”巫女面色冷清地说，眼底透着坚决。

　　命司叹了口气开口：“你死就可以救得天下之人了？就对得起你的誓言了？”

　　巫女被问的一脸的疑惑，“不懂。”

　　“你要是死在了九黎山上，那山下受毒之人可有法门破解？此过要算在何人身上，你主？还是你的死？”命司认真地点拨巫女。

　　巫女垂下了自己的脸颊叹道：“我生在九黎山上，难道要背离此地吗？”

　　命司没有说话，拿出了兽魁送给自己的虫，递给巫女:“这是兽魁兄所给，想着让我们拿来当个证明，但如今我是觉得他是想告诉你，你救了他这个外人，为何不能放下山上山下的界线，你有仁心，却冲不破那道迷障，救人先救己，你且看村里的人，被痛苦折磨，何不去山下定居？”

　　巫女抬眼看着命司：“如何下山，我们不通外族！”巫女眼中闪烁着悲凉。

　　命司笑了笑慢慢说：“我可以求来你们的身份，让你们可以下山，与外族交融，你觉得可好？”

　　“何意，此为天定，你怎可夸下如此海口？”巫女重新打量着这眼前的三个公子，“你们难道？”

　　“呵~别如此激动，我们只是茶商，”命司淡淡地说。

　　“不会的，兽魁不是旁人，他都是山灵，他能把苗独角赠与你们，你们定能救我的族人，”巫女自己在那念念叨叨，表情很是慌张，“对，你们一定不是普通人，”说完便跪在命司脚前，抓住命司的衣襟苦求，“求你们救我的族人，我会帮山下的人防御迷障与毒物，只愿三位可以救我族人，求你们。”说着还要磕头上去。

　　“不必行此大礼，他会答应你的。”运司一把拉起巫女，“你别端着了，钥白，巫女为人如此，我觉得不错。”

　　“嗯，你说的对，巫女请起，”命司说完，也伸出手来拉巫女，“巫女可有名讳？”

　　“没有，可是这的村民，土地大山都是我的名字···”

　　“我怎觉得巫女比他们的领主更像是九黎的天，”天司调侃着插话道。

　　“说的不错，”命司转头对天司一笑，又说道：“巫女与我们下山就得有一个名讳，既然此山是你名，那你就叫黎愿吧，九黎人民夙愿。”

　　“好名字，”运司叹道。

　　“嗯，是不错，”天司也点头。

　　“是啊，巫女大人。”杉百也附和。

　　巫女愣愣地点头，说：“我族人在此村的有几十人，都能出山吗？”

　　“可以，”命司点头一脸微笑。

　　“好，我也喜欢黎愿这个名字！”巫女几颗泪珠从眼里流出，却看着很是幸福，“我的愿望实现了。”

　　“是啊，巫女大人，”杉百说道。

　　“我们何时启程啊？我主，就要是挥兵下山了，必先来此找我一同前去，要赶在他来之前离开此处。”巫女担心地说。

　　“他何时会来？”命司眉头微皱。

　　“昨日来的难民说，主寨里面的军士还在集结，应该不久就会下山吧。”巫女也慌得很。

　　“那你明日整顿一下，我们次日下山，”命司当即决定。

　　“好，好！”巫女忙点头，这样的安排很妥帖。

　　“玦晨，”命司转头看向天司，“写了一张纸叠报与天神尊上，望有办法洗掉村民们的魔性，渡他们成为人族，巫女愿与我们下山，助我们抵御苗疆蚩尤部族，望六界早做决断，通知战神与神女，不日开展，等待人族首领向天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