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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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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程放被余欢欢残忍拒绝儿告终。
余欢欢从来没有发现，程放这人不但厚脸皮，还很讲“原则”,他说要接送母女俩上下班，上下课，居然是认真的！
早上7点，他就打电话过来，说自己车停到楼下了，天哪！除了Bella，谁会起那么早啊！
“妈妈，是不是程爸爸来了！”Bella这个小吃货，就跟程放吃了一顿饭，他的称呼就从“蜀黍”变成了“程爸爸”。Bella自己穿好园服，刷好牙，跳到余欢欢床上，把她闹醒。
“妈妈！妈妈！快起床了，太阳晒PP了！”说完还往余欢欢屁股拍了几下，在床上蹦啊蹦，一脚踩在余欢欢的头发上！余欢欢无奈，迅速起床换好衣服，洗漱完毕，生无可恋的坐上程放的车。
今天程放开的是一辆路虎，Bella自觉爬上安全座椅，元气满满的跟程放打招呼：“程爸爸，good morning!”
程放乐呵呵的给她寄好安全带，几分钟就送到幼儿园。
然后是送余欢欢，这一路可算是见识到了她恐怖的化妆术。
余欢欢坐在副驾驶，打开化妆遮阳板，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化妆包，开始化妆。
程放看着她，脑袋上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余欢欢拿起海蓝之谜气垫，啪啪往脸上拍，上完底妆，转过脸对他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化妆吗？”
此时的余欢欢，脸上寡白寡白的，脑门上还带着几个发卷，那模样跟包租婆有的一拼。程放忍不住笑了，对着她拍了一张照，语气夸张的说：“记录一下余天仙，灰头土脸的瞬间。简直不能相信，你居然也要化妆！你不化妆就非常漂亮了。”
余欢欢翻了个白眼，拿出散粉定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相信30岁的女人素颜跟化妆了一样吧！”
程放认真的说：“我们公司的妹子就不怎么化妆，都挺好看的。”
余欢欢定完妆，又拿出TF眼影，在哪儿捣鼓，嘲讽的说：“只要没涂大红色口红和黑色眼影，你都看不出来化妆了吧。”
说完化了一个大地色的眼影，再轻轻描出一个卧蚕，刷上睫毛膏，眼睛瞬间深邃放大了。本来想画眼线，这个路面太抖了，放弃了。最后在鼻梁、颧骨、眉峰打上高光，擦上NARS豆沙色口红，齐活儿！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缺了腮红，用口红在脸颊点了两下，轻轻拍开，完美！
余欢欢收拾好后，对着程放眨眨眼，托着着自己的脸问：“我画好了，看看，是不是比素颜好看很多？”
程放认真看了一会儿，摇摇头：“我觉得差不多，就是嘴唇红了一点。所以，你化了半个小时，化了个寂寞？”
余欢欢很无语，忍不住吐槽：“你真的是个纯直男，怪不得这么多年找不到女朋友！”
程放摇摇头：“我这是宁缺毋滥。”
余欢欢冷笑一声，靠在座位上假寐。
其实程放之前是有女朋友的，听陆之昂说，初中的时候就谈了，那女孩是他们家世交的孩子 ，女孩成绩不大好，高中就去国外念书了，说好的大学毕业了混到文凭就回国结婚。
结果在程放大四那年，父亲被抓，家里破产之后，女孩儿就提出了分手，程放当时遭受家变和失恋的双重打击，憔悴的不成样子。估计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就对爱情不抱希望了，这么多年也没再谈过恋爱。
快到学校的时候，程放突然说话了：“我们公司最近接待一个英国的客户，需要准备全英文资料，需要翻译，里面涉及到很多数据代码之类的专业术语，我觉得这活儿挺适合你，干不干？”
“明知故问呢，我这身份去你们公司打工，合适吗？万一遇到陆之昂，不怕我们打起来啊……”
“不用来公司，我把资料发给你，你翻译完发给我就行了。”
余欢欢挥手还准备拒绝，程放伸出两根手指：“报酬2万！”
余欢欢咽回拒绝的话，有钱不挣王八蛋，握住他的手指：“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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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放到公司问秘书要来了项目资料，给余欢欢发过去了。
“咱们不是有翻译部门吗？”秘书有些不解。
“我找的这个，可是个数学系博士，对数据代码很熟悉，在国外待了好几年，更对口，我托了关系才找到的。”程放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陆时集团虽说是陆之昂和程放一起创立的，但是从一开始陆之昂就是主导人，程放主攻销售，后来公司做大了，业务越来越广，程放实在受够了每天饭局酒局，喝到胃出血的生活，就退居二线，主持人力资源这块儿，每年拿着几千万的分红，3、5天来趟公司，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有时候程放真的很佩服陆之昂，他就是个工作狂，别人是996，他是007了，估计比李嘉诚还勤奋，有时候真怀疑他是不是吃药了，怎么能做到这么精力充沛呢。
同时也难以理解他，赚了那么多钱，也不享受生活，钱都花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身上，比如这个陈依依，瞧着没什么过人之处，却给她各种买资源，愣是把个野鸡包装成了“凤凰”，敢情这么努力工作就是为了给那些女人打工？？？
不懂。
虽然他跟陆之昂，两家同时破产，但程放真的没受什么打击。从小他跟父亲关系就很僵，他父亲仗着有几个钱，花天酒地，找小三包二奶生私生子，在外坑蒙拐骗，回到家就乱发脾气，打他母亲。他早就希望他赶紧破产不要祸害人间了，得知他父亲坐牢那天，他差点笑出声来，这种社会毒瘤，早就该进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外人眼里的好先生好父亲，陆之昂的父亲会跟他父亲勾结在一块，行贿受贿，包二奶，搞豆腐渣工程。可见，人真的是不可貌相，程放也真的是很厌恶男男女女搞破鞋那一套，发誓绝不会像他父亲那样不负责任，也懒得谈恋爱。所以在知道陆之昂出轨的时候，他真的不懂。whatever，人性是复杂的，他不懂就不懂吧。
去茶水间的时候，程放特地看了一下女同事们的脸，实在看不出来化妆了，于是问她们：“你们有化妆吗？”
一个女下属笑着说：“当然化了，员工手册上不是写了吗？上班要衣着得体，妆容得体。”
“你们每天化妆要多长时间？”
哇，这个问题，引起了大家的吐槽啊。
“我每天要1个小时！”
“你这有啥，我每天得提前2小时起床化妆。”
“我也是，有次迟到来不及化妆，走在路上就跟裸奔似的，根本不好意思抬头！”一个皮肤白白嫩嫩的没有瑕疵的女下属说。
程放狐疑地看着她：“不可能吧，你皮肤这么好，连个毛孔都没有，也需要化妆？”
大家伙儿笑了，那位女同事笑的格外欢乐。
“程总，谢谢您认可我的化妆技术，我可是出了名的爱长痘，毛孔大的能插秧了。”
程放仔细的盯着她的脸，摇摇头：“不可能，我凑这么近都看不到。”
那女孩儿乐了：“猪油膏，猪油膏知道吗？一抹上去就能把毛孔填平了，再加上粉底液遮瑕膏，一层一层修饰，除非是卸了妆，不然看不出来。”
程放更好奇了：“真的吗？我不信，你卸妆给我看看？”
众多女士一脸惊恐：“这是国家最高机密，除了我们自己，谁也不能看见我们的素颜，男朋友都不行！领导就更不行了！”
程放。。。。。。
这话题一打开，大家就聊开了，纷纷讨论起什么妆容流行，什么口红最提气色，什么眼影最好用。
最后她们建议：“程总，下次团建不要搞什么爬山、羽毛球、徒步的活动了，你能想象我们化着妆，顶着大太阳，狂流汗，脸上的粉被冲出一道一道的心情吗！”
“对啊，节日福利也不要搞什么餐厅券、购物券，你就给我们整个美容券，让我们去做做脸，加班加的人都干了，再不保养都嫁不出去了。”
此建议引起广大女同胞附和。
“我考虑一下。”程放认真的回答。
“耶！”大家一起欢呼。
程放为人风趣幽默，没什么架子，属于高层中比较平易近人的，员工们也愿意跟他沟通，他都说考虑了，估计就八九不离十了。
这时候陆之昂路过，大家瞬间沉默下来了，大老板平时不苟言笑的，大家可不敢跟他开玩笑。
“你们在说什么呢？”陆之昂停了下来，站在程放身边，让人眼前一亮，一个英俊儒雅，一个阳光硬朗，真的很养眼啊。私下里，大家都在讨论，是陆总帅还是程总帅，到今天也没讨论出个结果，两人人气不相上下！
陆之昂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脸色很柔和，嘴角噙着笑。大家看他心情很好，也跟着放松下来。
“程总在跟我们讨论女生化妆的事情呢。”
“是啊，程总是不是恋爱了，最近满面春风，浑身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程放闻了闻胳膊，笑着说：“有吗？我怎么闻不出来！”
“程总这是默认了吗？什么时候带女朋友亮相啊？”
女下属们都激动了，陆之昂热衷于各种小明星，大家不敢高攀；程放可是一向干干净净，有几位漂亮女同事跃跃欲试呢，没想到居然有动静了。
“看来是真的了。”陆之昂也笑着看向程放：“我提议，今天的下午茶，程总请，怎么样？”
“好啊好啊”大家更激动了。
“小兔崽子们，赶紧工作去！”程放笑骂道，大家一哄而散，程放最终还是点了喜茶、小蛋糕、披萨到公司，请大家吃。
私下里，陆之昂又问程放，是不是真的谈恋爱了，程放笑而不语，只说，等他真的成了，一定会带来跟陆之昂见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