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之月[皓嫣同人]》漠北之南

17、敬酒

　　公主大婚有章程可依，仪式虽复杂，但总体井然有序，进展颇为顺利。待到黄昏，诸礼节已完毕，公主府设宴款待众宾客。
　　瞧着坐在桌前兀自发呆的皓都，张廉觉得，公主府的事儿杂七杂八的他参与了这么多还没被统领大人砍死，应该算得上统领大人值得信任的「心腹」了。
　　这公主大婚的喜宴，围着统领大人敬酒的瞧着都没寻杜公敬酒的人多，张廉感觉可以适当的「提醒」一下他们家大人了：“大人，今日您大婚，同僚们为表祝贺，是会寻身为新郎官的大人您敬酒调侃的，但一般来说都无恶意，只是为着高兴。”
　　“嗯。”
　　“那大人，您知晓为何他们都去寻杜公，却不来寻您？”
　　“为何？”
　　很好，这是个好开头，他家大人还是能聊下去的。张廉想。
　　“大人，您这表情一点都不像开心的样子啊！属下斗胆说一句，您这看着像我们执行刺杀任务时三五日寻不到重犯，忽然得到线报，案犯躲在闹市区搞的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彻夜未眠蹲守屋外等着一击擒获重犯时的样子。”

　　沉默。

　　张廉挠挠脸，觉得可能把话说重了。刚想开口找补一下，就听皓都开口道：
　　“我只是紧张。”
　　皓都捏了捏手中空杯，缓了缓又道：“我一紧张就是这幅表情。”
　　“那……您杀杀杀人也是会紧张的？”张廉震惊。
　　皓都有些腼腆：“有时候也会。”
　　看着张廉，皓都真诚发问：“那现下我做什么好？”
　　张廉有些头疼，又觉得确实要试着拯救一下自家统领。
　　沉吟半晌，回复道：“要不您主动寻众位大人敬个酒？”
　　皓都听完点点头，很受教的样子，拎着酒一脸严肃的冲到杜公及众大人面前。
　　皓都本就身材高大极具压迫感，又习惯性的不苟言笑；而杜公这一桌大半都是文臣，见皓都一脸肃杀冲他们举杯，一个个的脊背都冒凉气，个个如临大敌瞧着皓都又不敢言语。
　　“敬诸位。”
　　皓都开口道，而后喝干了杯中物。
　　饮毕，皓都脸上的表情也因酒气蒸腾稍稍柔和了些。大家本就有些酒醉，此时见皓都也未做什么吓人的事情，胆子都给酒壮了起来，开始三三两两的调侃皓都。
　　皓都记着张廉的话，持续沉默着。直到……
　　“皓大人，还是快去寻公主吧，只怕等的急了……”
　　皓都听的眼睛一亮，赶紧抱拳应道：“那在下就先告退了。”转身离开席间。
　　杜公无奈，却也圆滑的帮皓都接过了场子，斡旋众宾客之间。见皓都进入内室前回头瞧了一眼自己，张廉举杯朝他点头，想着他虽然听不到，也忍不住遥祝：
　　“新婚快乐，统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