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3021》幻视苍

11、支持度猛增

　　宪兵队，联盟最基层也是规模最大的部队没有之一。你几乎能在任何一个联盟管辖的星球发现他们的驻地。他们的职能大概和地球年代的‘警察’差不多。不过他们属于军队的一部分，所以所有成员都是经受过训练的军人。
　　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然而不管是什么样的组织，在疏于管理的地区都是同一个德行，所以不要对他们有过多不切实际的期待。就算是在罗马星也是一样。
　　罗马星的宪兵队总部占地面积比军情局还要大。毕竟罗马星可是个不小的地方，处处都要他们的人巡逻或者受理案件。文明世界的人遇到事情很多时候都会先报警，所以他们还是挺忙的。人手总是在短缺的样子。
　　兰特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子烟草焦油臭味。兰特以前是抽烟的，然而在他的脑子里被植入了‘秩序之眼’之后，他就戒了。因为烟草也会引发他的头疼。所以他现在虽然离开了酒吧但却仍然开始头疼。
　　他皱起眉来，企图从这乱糟糟的前台找到一个能受理他的人。前来报案的人堆满了这个受理大厅，而这其中还有一些被铐住的家伙，看起来嫌疑人和报案人都混到了一起。这要是有个将军过来看到，宪兵队的队长非要被骂得狗血淋头——不过并没有将军那么闲会来这里。
　　“…………艾伦？”
　　收回前言。看起来的确有个很闲的将军。兰特一进门就看到艾伦正一脸要死了的表情站在角落，目光生无可恋。兰特刚想问怎么回事，就想起艾伦是个洁癖神经质精英分子，他一定想说：
　　“这个地方脏死了。他们就连座椅都没擦干净，并且那边有个人吐了五分钟都没人管。这里可是罗马星！是文明世界！！至少得有个打扫机器人吧？！我一定要取缔这个地方！！”
　　以上是兰特脑子里的艾伦说的话。现在兰特走到了真正的艾伦跟前，跟他打了个招呼：“艾伦？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要过来！！”
　　“哈？？”
　　艾伦见到兰特就往后跳了一大步，做出你不要靠近的动作大声说：“这个地方脏死了！兰特！你刚刚踩到了十五分钟之前被狗尿过的地方！你真的没有感觉到你踩到水泊了吗？？而且那边那个人已经吐了五分钟了都没人管！这里的所有座椅上都有一些黑色的像是血迹的污迹！这里可是罗马星兰特！文明世界至少要有个清洁机器人吧？！！”
　　看起来，真正的艾伦和兰特脑子里的艾伦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兰特摊了摊手，他说：“等你当上了军情局的局长，艾伦，你就取缔这个地方。”
　　“没错！我一定要取缔这里！然后建立一个新的秩序！！”
　　“你这当局长可不够，得当皇帝。”
　　“联盟没有皇帝，只有议长！无所谓这不是重点……”艾伦稍微冷静了一点，他说，“你来这儿干嘛？”
　　“我在处理你给我的任务啊。我觉得这里会有一些线索，我正在找一个案件的负责人……话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在这儿才奇怪吧？兰特说，“你家又进强盗啦？”
　　“我家里的强盗只有你一个人。”艾伦站直了一些，他说，“是伊琳娜。她前几天走在路上的时候被人抢劫，这些天案子破了，我是替她来取回被抢物品的。”
　　“伊琳娜？”
　　“我未婚妻。”
　　“哦……”是那个地球中枢塔指挥官的女儿。大人物。果然够排面，竟然让年轻的将军来亲自替她取东西！兰特一脸原来如此意味深长的表情，他说，“你很怕老婆吧，艾伦？”
　　“什么？不是！”艾伦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他说，“伊琳娜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她只是……她只是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我。毕竟你知道的，我才刚刚当上将军。她不想给我制造负面新闻，她想自己来，但还好我没让她来。”
　　这地方简直糟透了。伊琳娜来了之后一定会窒息然后晕过去！艾伦这么肯定着，他说：“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我只是很高兴你现在过得不错，艾伦。不过，你都不让我见见你未婚妻吗？我们是朋友吧？”
　　“没必要。我觉得尤其是你，伊琳娜没必要见你。别忘了你现在原则上是死人。”艾伦毫不留情地说，“你最好离她远点，你身上这些……血腥味还有那些暴力的东西绝对会吓到她的。”
　　“你老婆是仓鼠吗？”那么容易被吓到啊！
　　“烦死啦！我才不让你和伊琳娜见面！可恶！”艾伦直接摆烂，他说，“不要惦记着别人的未婚妻！总之啊！你到底是来这儿做什么的？？”
　　“伊琳娜难道就在罗马星上吗？你们竟然没住一起？？”
　　“都说了不要惦记别人的未婚妻！！呃……她只是暂时来这边，处理她的生意。我说了她不想给我制造负面新闻或者给我添麻烦，所以她暂时住在酒店里。”
　　“为什么和未婚妻见面都算得上是负面新闻了？”
　　“被媒体看到的话，就会被说：联盟将军和年轻美貌未婚妻在家中私会！他们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何偷偷摸摸？”
　　“？”
　　“令人迷惑对吧。但是他们能借此写出三页纸的八卦，然后我就会被议会的老头叫到那个根本不透气的会议室训话训上三小时。”
　　哇啊……这就是受欢迎的人的人生吗！我真是无法理解……兰特听得目瞪口呆，他觉得这是他参与不了的话题，于是他停顿了一会儿，转移了话题：“你是将军，兰特。你不用在这里和其他人一起排队。”
　　“我不想在私事上滥用职权。”
　　“那我跟你说点公事。”这里可能需要你利用一下你的职权。兰特把他和马修在酒吧得到的新消息对艾伦说了一遍，艾伦听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嗯……我也听说过那个案件。我还以为这种影响的案件会被解决的很好，看起来是我太天真了。”
　　“毕竟联系到了‘高层’，你懂吧？”
　　“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反省，兰特。你忘了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我以前没有‘联盟最年轻的将军’罩着，但现在不一样了，对吧？”我也是‘高层’的人了。兰特笑起来，他说，“而且你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有可能和狼蛛的事情有关系，对吧？”
　　“的确。如果狼蛛和联盟的内鬼没有用通讯联系，那就一定是面谈的。这样反而更不容易留下证据。不过，军情局的副参谋长是个好人，我不认为他会做这种事……嗯……”也许是自己看错人了？艾伦又思考了一会儿，他说：“好吧，我们来把事情调查清楚。”
　　“我们？”兰特说，“你也要来吗？”
　　“当然了。要是把事情交给你，我明天早上就会在电视上看到新闻：罗马星宪兵队总部被曾被怀疑死亡的联盟老兵占领，对方要求1000万赎金什么的。”艾伦甚至想象到这种事就已经开始头疼了，“我们去找这里的负责人交涉，但是兰特，你不准说话，我来说明白吗？”
　　“行行……”你是将军你说了算……兰特敷衍的这么答应着，艾伦没理他，直接走向了受理大厅的内部，这里有一个通向办公区域的大门，门口有两个宪兵在站岗，防止有人溜达进去。他们看到艾伦和兰特走过来，就立即拦住了他们。
　　“等一下，这里不是平民可以进入的地区。报案请在那边排队。”其中一个宪兵这么说着惯例的话术，还顺便用头盔上的系统扫描了一下走在前面的艾伦的身份识别码，他的头盔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这让他愣住了，直到他的另一个同事反应了过来——
　　“将军！！”两个宪兵一前一后的立即立正敬礼。
　　“我需要见你们的队长。以及——在我出来之前，我希望整个受理大厅是被好好打扫过的。当然，我也希望这里的每一个平民都能完美的解决他们的问题。明白吗？”艾伦说着就径自走进大门，“不用跟着我，你们去处理卫生和受理案件的问题。快点动起来！”
　　“是！”
　　幸运的话，这两个宪兵这辈子应该都见不到将军本人来宪兵队总部，但是他们不够幸运，现在只能肩负重任，来治好这位年轻将军的洁癖。兰特觉得好玩儿，他还回头看了一眼被吓得要命的两个人：“挺厉害的嘛，艾伦！你已经熟练了啊！”
　　“当将军并没有什么熟练度，兰特。”艾伦随便敷衍着他的话，如果你不回他，他就会一直继续这个话题，不管你喜不喜欢。
　　他们穿过一个全是烟味并且附带临时拘留室的巨大办公区域，来到队长的办公室。队长多是‘上尉’级别的人物，但是他们通常管理着一个星球的整个宪兵队，是个不错的差事。因此即便是上尉，他们一般也都是受过表彰或者深谙此道的人。
　　罗马星的队长叫巴里德，是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老派男人。一看就是很固执的类型，据说是陆军出身，绝对的铁手腕，曾经有试图逃狱的嫌疑犯被他一拳打出五米外的离谱传闻。不过看他手腕那粗壮的样子，也许这传闻是真的。
　　“你是——道尔将军？？”
　　就算是这样的硬汉，看到一个联盟将军穿着便装大摇大摆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也会觉得惊讶。因为艾伦太年轻，再加上他穿着平民的衣服没有穿联盟制服，要不是现在每个地方都有能够快速识别身份码的设备，巴里德队长差点就把‘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出口。
　　“巴里德队长。”看到一个比自己年长并且更有作战经验、更有战功的人紧张的站直并对自己敬礼……这感觉很奇妙。不过艾伦不准备特别做什么，他认为自己抵达今天的地位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他认可自己的努力，同样也接受这样的结果。
　　“您、我是说……您为什么突然到这里来？”巴里德队长快速的思考他的辖区到底有什么大事需要将军亲临视察，不过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
　　“你知道，巴里德队长，现在是一个特殊时期。”艾伦一边说着，一边在巴里德队长的办公桌前面来回踱步，而兰特更是非常配合的把办公室的门关好，并且站在门口守门当个合格的手下。
　　“是……我听说……好像是？”至于是什么样的特殊时期，巴里德队长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好像最近高层们都因为什么事非常的紧张。
　　“我正在调查一个案件，非常大的案件，涉及到整个联盟的根基，巴里德队长。”艾伦并没有说谎，他可是要让军情局的局长退位呢，“但是在调查过程中，我发现我的嫌疑人也被列在你的案件当中，并且还被秘密保护了起来，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么一说，巴里德队长就知道是哪件事了，“那、那个……的确。在一个月前，有一个叫莫里斯的人被指控涉嫌严重的犯罪……可是在审判开始之前，几个穿着内务省衣服的人闯进了，带走了莫里斯还有很多我们收集的证据。”
　　“内务省？？”这艾伦倒是没想到。内务省，顾名思义，联盟用来抓腐败分子的组织，权利很大，里面全是些阴险狡诈的间谍或者黑客，令每一个联盟成员闻风丧胆。你要是被内务省盯上了，你最好从现在就开始认罪。
　　“他们说莫里斯是他们的重要证人。”巴里德队长摇摇头，他说，“莫里斯犯的那个案子……哎，有一个女孩，现在他们带走了重要嫌疑人还有一系列重要的证据，让那个案子变得形势严峻，其他同伙也可能脱罪，我听说那孩子的母亲还在自己努力，但是……”
　　竟然是因为这种事……兰特想起他今天在酒吧见到的那位母亲，血压有点高。她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吗？明明有可以惩治罪犯的证据，结果证据却被联盟的人拿走了？？可恶……内务省那帮混蛋究竟在做什么……什么重要的证人，根本就是在扯淡。
　　“也就是说，你现在并不知道莫里斯在什么地方？”艾伦问。
　　“是。我们调查中发现他和军情局的副参谋长有些联系，不过副参谋长本人似乎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这个和预料中的一样。只是没想到内务省会参与进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带走莫里斯？难道他们在和自己调查同一件事吗？艾伦则想了更深一层，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
　　“我们去内务省。”说话的人是兰特，他打断了艾伦，然后开门转身就走，“或者我去内务省。将军。”
　　“哈啊？？兰特？？兰特！！”你他妈的……艾伦根本就叫不住他，只能丢下一脸懵逼的巴里德队长追上兰特，“你疯了？？你想做什么？？”
　　“马修找到他了。艾伦。”兰特一边走一边说，“就在刚刚。提到内务省的时候，马修就有了点灵感，然后找到了他。我们现在知道他在哪里，所以啊，我说将军，你难道不是让我来替你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吗？破坏法律与秩序，达成你自己的目的。”
　　“…………”艾伦竟然无话可说。
　　“所以，只是顺便的哦，这只是巧合。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家伙以前做过什么。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侵害少女的案件。这只是艾伦·道尔将军秘密任务的一部分，莫里斯是我们的重要目标。仅此而已。”
　　“等一下，兰特。我可从没说过让你破坏法律和秩序……”
　　“那孩子，那女孩还躺在医院里，随时可能都会醒过来。”兰特紧接着说，“你难道想要在她醒过来的时候告诉她，那些害她成为那样的人，那些给她留下一辈子心理阴影的人还在逍遥法外，并且在内务省的安全屋里接受保护吗？？一个□□犯，接受联盟保护？？”
　　“兰特……”
　　“我他妈才不管他是什么案件的重要证人，最好再给老子去找个其他证人。”
　　“你难道想要杀了他吗？伤害那女孩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我知道了。所以我打算杀了‘他们’。”
　　“…………你是在开玩笑吧？喂。兰特。你是认真的吗？？”
　　“老子现在就是从天而降的正义，艾伦！！”
　　糟糕了因为内务省以前也搞过他，所以他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就……艾伦知道自己拦不住这个人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说：“行吧！行吧！正义大英雄！我不会拦着你，但是你啊……至少给我做得干净点。懂吗？马修！看着点他。”
　　“——所以道尔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用电线短路、火灾或者食物中毒等等方式实施这次行动了对吗？”马修突然说，“那我只需要五分钟。”
　　“我的天……”自己明明才有两个手下（兰特和马修），怎么就会这么头疼呢……艾伦对自己日后管理整个舰队的事情突然没了信心，“虽然我很希望你们把人抓过来接受审判，但是……哎……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兰特·图灵是个死人，就这样。我去处理伊琳娜的事情了，不要联系我！再见！”
　　“你知道你不用回去排队吧艾伦？你直接和巴里德队长说就好了吧！”
　　“我们当中至少得有一个人遵守法律和秩序，兰特，我想那个人必须得是我了……我要回去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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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兰特以前在列达尼奥斯学院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也就是那件让他变成现在这个落魄模样的事件。所以他其实很激动。不过就算他没经历过，以他的性格，再加上马修的‘支持’，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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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特：马修，伊琳娜（艾伦未婚妻）长什么样？漂亮吗？
马修：给你看照片。
兰特：…………切，没有艾诺波娃十分之一好看。
马修：艾诺波娃是用电脑制造出来的完美人工智能虚拟形象，她甚至没有身体。
兰特：你闭嘴啦！！
马修：你找个女朋友……哦，无家可归的人找不到女朋友。
兰特：我叫你闭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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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琳娜：艾伦，我想见见你说的那个朋友。
艾伦：你最好不要见他，伊琳娜。
伊莉娜：为什么？
艾伦：和他见面会沾上‘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