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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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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什么?
或许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不同的答案。
江南风景如诗如画,闻名遐迩的江南青楼中传出的悦耳的丝竹之声中夹带着清倌丽人的柔媚的嗓音,唱的不外乎是那些风流韵事。只一处却有些别具一格--天下第一楼--御影楼。“御影楼”的独特不单单是它的--来者皆是客,更在于那些清倌丽人口中唱的内容。
唱尽天下事--是老百姓对他们的评价。而对于那些个皇亲国戚、公亲王侯、达官贵族、英雄侠士、武林豪杰和外邦异人来说,“御影楼”唱的是被人传奇了的《圣灵石记》。
《圣灵石记》是何物?为何人所著?
对此,谁也不十分清楚,只知道《圣灵石记》中所述的,是一段段真实的可歌可泣的史事与时事。
所以,若是真的来评定,一部时史纪事可谓是价值连城。
不是没有人想过用坑蒙拐骗偷抢的方法从“御影楼”取得它,却无一人能够成功。原因无它,只是“御影楼”中的“圣灵石记”口口相传,既不详尽,也未留文本。但想想“御影楼”中的人从何得知那些个事迹,想必确有《圣灵石记》此书,只是鲜少人得知它究竟存放何处。
江南临海之地有一座府邸--穆府。日月变迁、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无论周围如何改变,几百年来,穆府依旧矗立在那里。穆府得当家为何人?连穆府中的人也不得而知。穆府得大管家是一名四十出头得风韵妇人,几百年前是如此,想必几百年后也是如此吧!大管家鲜少出户,只有府中的人才见过她。大管家是世代相袭,还是长生不老,大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穆府中有六轩、十六阁。穆府的家谱中记载着这些轩、阁的历代主人的事迹。
最值得一提的是,同穆府家谱存放在一起的,是,《圣灵石记》。
* * *
“你在抄什么?”
“家谱。”
“家谱?”
“就是记录家中人事物的东西。”
“有我吗?”
“以后就会有了。”
“那这是谁的?”
“是这里曾经的主人。”
“为什么要抄?”
“要给一个人看。”
“那,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可以,你现在已经是这里的主人了。”
小女孩得到允诺后展开一卷锦帛,血红的字。
少年执起抄好的另一卷锦帛,没有打扰全神贯注的小女孩,离开房间并为小女孩掩上了房门。
* * *
“谭主……”
三男两女面带愁容地望着在池边借酒浇愁的白衣年轻男子,谁也不敢上前出手阻止他灌醉自己的举动。
白衣男子衣冠不整,头发也有些散乱,仿佛许久未打理过一般。颓废的气息已遮掩了他的俊逸不凡,遮掩了他所有的光芒。举起酒坛,继续将坛中的酒往嘴里倾倒,流落到地上的液体不知是酒,还是泪。
“无情门主还真是悠闲。”嘲弄的话语随着一道飘落的人影而至。
五个侍卫立刻抽出自己的兵器,保护在白衣男子的周围,打量着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来者面目清秀,只不过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少年丝毫不理睬戒备的五人,径自走到白衣男子面前,夺下他手中的酒坛。
并非这五名侍卫不加以拦阻,而是少年的身手快得出奇,根本等不急他们反应,少年就晃到了白衣男子得跟前。
白衣男子细眯着眼望着夺人东西的少年,眼神迷离,似乎并未看清来者。
“亏得我特地来一趟,告诉你有关雁水的事。”少年撇了撇嘴,即是嘲弄又带有一丝不满。
“你说什么?!”白衣男子蹙地惊醒,满脸阴沉地揪住少年。
“不再卖醉装傻了?”仿佛早料到白衣男子的反应,少年仅是伸手轻轻一扳,很轻松地从白衣男子的掌控中逃脱出来,皱着眉整了整被白衣男子弄皱了的衣服。
“……”白衣男子不语,瞪着这少年,打量着他,希望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呶。”少年从怀中摸出一卷锦帛,扔给了白衣男子,然后如同来时一样,脚一提,以绝妙的轻功飞身而去。
五名侍卫原本想追上去,却意外地被白衣男子给拦了下来。
“即使你们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可能还有同伙。”原本迷朦的眼神此刻异常清明,白衣男子握紧了手中的锦帛。
“谭主,还是看一看吧,或许……”说话的是一名模样较好的年轻女侍。女侍的发竟是一头银白,让她看上去比实际的年龄要大上几岁。略有江湖阅历的人看到她,就应该联想到当年让人闻风丧胆的“无情门”的“银发弑姬”--冷爱。只不过,现在的她,只是“谭门”的女侍--谭爱。
“爱儿,谭主累了,让他回房歇息吧!”五人中最为年长的男子将自己的兵器收回,拍了拍谭爱的肩,用眼神示意其他人离开,让白衣男子一人独自静一静。
五人在远处望着白衣男子进入房间,窗口传出微微的灯光后,对望了一眼,都叹了口气,满是无奈与愁绪。
屋内的人完全不知屋外那五人的思绪,白衣男子在烛灯下打开那卷锦帛,雪白的丝绸上赫然是血红色的字迹,仿佛喻示着它所记载着的血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