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写的什么反正就是瞎写》苏宇泽

5、烟

　　尼古丁的焦味在风中渐渐平息。
　　顾扶掐灭了烟头，起身敲响了门“亲爱的！开门，我回来了。”
　　房门缓缓打开，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探出了头“回来了？快点，…” 话还未说完，男子便止住了，在门口嗅了嗅。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暮夜！你干什么，我还没进去”顾扶猛敲房门。
　　“你他妈还好意思让我开门？说好戒烟你还抽。你可是公众人物耶，这让别人看到了怎么办！给我把这烟瘾戒了再进来藕~。”暮夜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顾扶爆了句粗口，转身下楼。
　　回到自己的公寓，他瘫在沙发上，望着和暮夜的合照，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红了眼眶。顾扶起身，去浴室泡澡，洗漱。
　　顾扶一只手搭在毛巾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头发，他看着办公桌前的书柜，从里面抽出一本笔记本。
　　翻开扉页，上面用钢笔写着“Toute ma vie，Je serai loyal envers toi.①”署名是Ye Mu
　　他和暮夜在法国认识，当时，暮夜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却很忸怩。
　　顾扶主动和他搭讪，并且以学长的身份帮了他很多。
　　一晃三年，突然有一天，暮夜问他“Fu，Avez-vous quelqu' un que vous aimez ？②”
　　顾扶愣住了，望着他，镇定道“Non, pourquoi?③”
　　他又说“怎么这么正式，不用中文。”没人知道，在暮夜看不到的地方，红了耳。
　　暮夜摇了摇头，几次想说话又欲言又止。
　　来来回回几次，暮夜说“Fu，很久之前，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这三年下来，我发现，我好像爱……”话音未落，他的嘴就被顾扶捂上了。
　　顾扶“好了，这么多年，都是你主动约我，这次，我这个帅哥，也要主动一次了，Dans un monde que tu ne connais pas, je t'aime déjà pour la vie.④”
　　暮夜愣住了，慢慢的红了眼眶，给了顾扶一个熊抱。
　　顾扶推开了他，猛的亲吻上去。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们无惧眼光，相吻着，此时，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回忆终止，顾扶不愿再想，便合上本子，去休息了。
　　此时，另一边的暮夜也拿出了一本书，《巴黎圣母院》的扉页上亦写着“Moi aussi, mon ROI⑤”署名Fu Gu。
　　翌日，顾扶整理好着装，等经纪人来接自己拍新mv。
　　中午，mv拍摄了一半，中场休息，顾扶拒绝了剧组的盒饭，等着暮夜的爱心便当。
　　直到中场休息结束，快要开拍的时候，接到了暮夜的电话，可那头，并不是暮夜，她说“喂？喂？是暮夜先生的爱人吗，请你快点来医院，签一下……死亡证明。”
　　“？你说什么！你他妈说什么？！死亡证明？！谁！暮夜，不可能不可能……”顾扶怒吼着，拿起外套飞奔去医院。
　　他坐在病房门口，想着医生单独找他的谈话“我知道您非常悲伤，但暮夜先生……有这个癌症，已经很久了，我当初断定他只能活半年，我也建议他去化疗，以此延长生命，可他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我不想让我的爱人知道，他会担心的，我将会尽全力活下去，陪着他。’他放弃了，用毅力，陪伴了您三年……依然是个奇迹，请您节哀。”
　　顾扶掩面而泣，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爱人，签了死亡证明，离开的医院。
　　到暮夜家整理遗物时，他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to顾扶。
　　顾扶抓着那封信，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来，却不愿打开那封信。
　　此后经年，顾扶都没有打开那封信，也没有再有过共度余生的人。
　　他走到暮夜的墓前，呢喃道“我还是没有戒掉烟瘾。因为啊，有人化成烟，吹到风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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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
①这辈子，我都将忠诚于你。
②扶，你有喜欢的人吗。
③没有，怎么了。
④在一个你不知道的世界里，我已经爱了你生生世世。
⑤我也是，我的王。